第六十六章;<太阳雨>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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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太太一个人靠在大厅的沙发上,泪已干,痕迹在。郑柔挽着她的肩,不知安慰她坚强,忘掉那个狼心狗肺的爹…或是那个男人只是喝醉了,胡言乱言,他不会舍弃她,不会舍弃女儿,更不会舍弃这个家…

我也是心生怜悯,但无从开口,不知如何安慰!

还是房东太太先开的口,说“郑柔,不用担心,妈没事,你给云乔倒杯茶去…”

听见妈妈开口讲话,郑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给我泡了杯茶,也给她妈妈倒了一杯茶,郑柔小心翼翼的双手把茶递在妈妈手里,房东太太紧紧的握住那杯滚烫的茶,此刻,她心里最需要的,最想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团圆的家…茶在烫,也只能烫到她的手,却暖不了她的心!

房东太太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说:“我知道她会提出来的,他忍了这几年…郑柔刚读书毕业,他就提出来了…”

郑柔吃惊的问:“妈…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他外面有女人…”

房东太太说:“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证据,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郑柔说:“妈,他这些年一直在外做生意,钱都给你吗?”

“他每年都会给一些,但我不知道他赚了多少钱…”

“妈,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房东太太冷叹心伤的说:“强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还好,他能忍到现在!郑柔你人也长大了,书也读毕业了,还找了工作上班,我也不操心你了!我就成全他吧!他说我现在家里的房子和钱他都不要。这些够咱娘两吃一辈子了!”

郑柔惊呼:“妈…你怎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呢?”

我也劝说:“阿姨,郑柔说得对,你不能这么就答应了!如你刚才所说,你都想通了,看开了,那你又何别急着答应呢!他好歹也是和你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妇,在你答应和他离婚之前,你总得弄清楚什么原因吧?”

郑柔也忙顺势劝阻,说:“妈,乔大哥说得在理,你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离了,怕你事后知道真,后悔就晚了…”

房东太太说:“他嫌我丑,我早就知道的…我刚和他结婚那会,我没这么胖,也不像现在这么丑,自从我生了郑柔后,他就在外面赚钱,我在家带孩子,从那时起人就闲懒了,又贪吃,人长胖了,身形也走样了!女人哟!可以懒惰的时候,总觉着自己最幸福!等你身心彻底懒下去的时候,属于你的悲哀,就像腰间的赘肉悄然显露…”

郑柔依在她妈妈身上,泪眼凝噎,说:“妈,你一点也不丑,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妈妈…”

房东太太苍茫的笑,说:“妈后半辈子,有你就足够了…”

我做为一个未婚的男人,又跟这个家庭址不上边的人,对待这种事,我没经验,更没有经历,也不知说什么话较为恰当,幸好房东太太是个坚强的胖女人,或说是早有心里准备的人,所以这打击,不至于心灵破碎,精神毁灭!我离开时,郑柔硬是要送我,执着,也是一种情意,我不好太拒绝,怕伤了彼此,我除了是她家的租客,还是同事。郑柔送我到住的门口,对我说了些感谢和抱歉的话,她家的家丑,让我渗入其中…

我对她说不要太在意,我到不是对她们家发生这伤悲,令人心寒的事莫不关心,只是你在关心,泣声悲切,也只是一种表象,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就算是我的亲爹娘要离婚,在当下时代,我也改变,或是阻止不了什么!在这个钱能让两个不相爱的走在一起,能让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社会,贫不弃,富不淫,天长地久的爱情,就像粉钻,稀奇罕有,弥缺珍贵…

捧出一颗心去爱别人,伤的是自己!藏着一颗自爱的心,却要孤独一辈子!

抽烟伤肺,喝酒伤胃,不抽烟,不喝酒,伤的是心…

人,总是在迷惘,矛盾中死去…

现在,我终于理解了那些痴于信教的人!幼稚;曾经那样的笑…

工作中,一切顺利,生活中纠集不清!快两个月了,真珍和我几乎每天都通电话,有两次她曾说她爸爸要出院了,可每次都没如愿,在病床上躺久了,医好了伤口,却把其它的病睡出来了,只有接着治疗…我真担心真珍的身体,在医院呆长了,病人出院了,好人呆出病来了!我更担心杜凯荣,回去那么久了,没动静,他不是说要亲口把那件事和真珍说吗?这么久,还未说,不知有什么变故,他是不想说了?还是不敢说了?或是已经说了,真珍瞒着我,愿谅他了…我几次想问,但都因担心而忍住了…以前她在我跟前的时候,我什么话都敢说,什么想不通的问题都敢问,就算她生气了,我可以想尽办法哄她开心!现在却不同了,我们仅靠着每日的电话连系,我怕了,担忧了,怕因我的一句话惹她生气了,她把电话一换,那将成了断了线的风筝…现在就那么一小根线连着,我都依着她,顺着她,宠着她,我不敢把那线扯太紧…初恋情人是刻骨铭心的,况且,杜凯荣还是个十足的高富帅,怎叫我不担心…

我不是没有追她去的决心和勇气,只是马可波罗赤足周游世界的环境不在了,似如今被污染了的大江大河,在也不可能口渴就凭手掌捧水喝了…

中午刚过,裴杉杉打来电话,说王可在上班的地方病了,好像是感冒了,都打了两天的针也不见好,叫我过去看一下,不行接她来我住处养几天。或许干脆叫她不用上了,也没几天她就要上学了,也该好好的休息几天,我跟她们经理说过了,是怕那固执的小女孩不肯…所以只有你能说动她!

我说叫她裴杉杉和我一块去?

裴杉杉说她在外省出差,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忙着赶去酒店,在前台问了她住的宿舍后,去敲门,王可打开了门,咳嗽不止,见到了我,她吃惊而异显激动的说:“大哥…你大白天的…怎么跑来了…”

我说:“我不白天来,难道要我晚上偷偷的来?”

王可脸一红,说:“说什么偷偷来,多难听,你想做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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