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没有胜利者 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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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没有胜利者

第一章、

夜幕降临,大火在海风的吹拂下,如同魔鬼的呼啸。

死寂之中,伊莎贝尔突然从临近海岸的一片浅水区冒了出来。她不由得回头看着远方那片被火焰覆盖的海面。在她看来,鲁宾斯的叛军已经全军覆没了,未来北欧帝国的最大阻碍者终于死了,弗雷德里克王必然欢喜若狂,而她也定然会成为平叛的最大功臣。

她登上海岸,开始呼喊维克多和斯宾塞的的名字,在她看来,两位盟友必然会大难不死,早已登上了海岸,但无论她如何呼喊,总是无人回应。于是她去了维克多设立的基地。到达目的地后,眼前的一幕令她万分吃惊,维克多的基地居然被烧得只剩下了微微轻烟的框架,这令她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她赶紧掉头,向兰卡斯特港疾驰而去。可当她翻过一座山丘看到港口时,一片火光迎面扑来,原来兰卡斯特港也已是火海一片,只不过还没有被烧得只剩下框架而已。于是她赶紧跑了过去,希望在那儿与盟友不约而同。

可当她走进港口时,发现一些身上着火的人叫喊着纷纷投入海中。突然,一个背部着火的人冲出屋子,滚到地上,希望通过打滚的方式来扑灭身上的火。她这才发现,愿来这个人是维克多。

由于火势太大,维克多根本无法将身上的火扑灭。

慌忙之中,伊莎贝尔本能地脱下龙皮衣,紧紧地裹住维克多的身体,很快便将火焰扑灭。她松了口气,说:“维克多,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刚刚摆脱大火的维克多似乎刚缓过神来,当他发现伊莎贝尔救了他,并出现在他跟前时,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而是一脸绝望,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傻姑娘。”

伊莎贝尔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刚要问个究竟,只听“噗”的一声,一阵冰凉贯穿了她的身体,伴随而来的是她仰面一声惨叫,然后很平静低头看着胸前,只见一把带血的利刃穿出了她的前胸,接着扭动了一下,然后被突然拔出。在她倒向地面的那一刻,却被维克多一把抱住,同时她看到了刺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盟友”斯宾塞。

斯宾塞边用舌头舔着刀刃上的血迹说:“伊莎贝尔,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已经刺穿了你的心脏,你活不了多久了。至于你维克多,我想不用我亲自动手,病魔随时会夺走你的生命。”说完,他转身走向茫茫夜色。

伊莎贝尔由于心脏被刺了一刀和流血过多的原因,她很快昏死过去。尽管维克多如何呼喊她,她始终没能醒来。心脏是血族的弱点之一,但维克多却始终坚信她能活过来,于是用匕首花开自己的手腕,把血滴进她的嘴里,希望她能尽快醒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伊莎贝尔虽然无法醒来,但她的脑海中却在不断回放着一些耀眼的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在维廷森堡目睹建造海空神兵时的情景,不远的海面上遍布移动岛,飞船犹如云朵般遍布天空,展现出国家空前的强大。一瞬间,时空发生了转变,她仿佛看到自己置身于未来北欧帝国的受封大典上,并接受弗雷德里克六世的敕封。然而这种美好的场景仅仅只有一瞬间就转变为另一个场景。

接下来,她所尊敬的弗雷德里克王逐渐变成了鲁宾斯的模样,周围的大臣们也都变成了以鲁宾斯为首的叛军,他们并非人样,而是一些相貌狰狞的魔鬼形象。场景再次发生转变,她看到鲁宾斯率领地叛军与海中的巨兽为伴,横穿于电闪雷鸣下的汹涌血海,洗劫着一座座城市。

突然间,海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漩涡,将她吸入了无尽的黑暗。黑暗之中,一些使她感到耳熟的声音每每在耳边回荡,海尔斯的责备、鲁宾斯的咒骂、卡斯托的阴笑、凡妮莎的求救声不断在耳边重复,仿佛这些人就在身边。突然,一把铮亮的利剑从面前的黑暗处向她迎面刺来,直接穿胸而过,她惨叫一声,顿时从幻境的世界中回到了现实。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山洞,旺盛的篝火旁整齐的叠放着她心爱的龙皮衣。她下意识地查看了一下胸口的伤,虽然伤口已恢复,但就在她站起来,准备走出山洞的那一刻,胸口仍然会隐隐作痛。她现在依然很虚弱,仍需要用大量的血液来恢复体力。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维克多走进了山洞,他看上去沧桑了不少,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说话时连声音也多了一丝沙哑,“伊莎贝尔,你醒了。”

“维克多?”伊莎贝尔很诧异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维克多,她随之提高警觉,“斯宾塞呢?”

“在英国。”

“我这是在哪儿?”

“挪威。”

“斯宾塞,他背信弃义。是你救了我,对吗?”

“你说的没错。”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哥本哈根,弗雷德里克王定会重用你这样的人才。”

“来不及了。”

“为什么?我们刚刚联手打败了鲁宾斯的叛军,你是功臣啊,弗雷德里克王会封赏你的。”

“恐怕你的国王并不知道鲁宾斯想要谋反的事。”

“鲁宾斯瞒着国王,自封护国主,还收留了卡斯托这个肮脏的混蛋。”

“你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鲁宾斯亲口说过。”

“就算他说过,你的国王亲耳听见过吗?又有谁能证明鲁宾斯一定就是叛国者?”

“什么意思?”

“鲁宾斯势大,富可敌国,虽然说过他想自立为王,但他未必不是护国主。”

“我曾经为我的国王寻得不死泉水,按理说我是功臣,而鲁宾斯却想杀我,我冒死寻得的不死泉水也不知所踪,由此可以证明他不想让国王得到那些泉水,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想叛国吗?”

“无论你怎么说,我相信你说的都对。但是……伊莎贝尔,对不起!请你不要回哥本哈根了,希望你能找到格莱姆先生,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与同类团聚,不要再参与人类之间的任何一场争斗。”

“维克多,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

“多久?”

“两个多月。”

“什么?这不可能,维克多我没时间给你开玩笑,我必须马上去哥本哈根,让国王知道鲁宾斯的叛军被消灭的事,要不然叛军的余孽仍会继续作乱。”

“伊莎贝尔,我没有骗你。自从你被斯宾塞刺了那一剑之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你送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你用什么证明我昏迷了两个多月?”

“战争结束了,拿破仑战败了。”

“拿破仑不是又重整旗鼓,在巴黎称帝了吗?”

“是的,他的确又当了皇帝,也重新集结了军队,但他最终却一败涂地,败得无法挽回,现在又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由英国皇家海军严密看管,而曾经与他为盟的丹麦王国也因失去了靠山而四分五裂。”

“什么?请你把话说清楚。”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丹麦,而是瑞典王国的领土,知道吗?挪威已经被瑞典抢走了,你知道吗?”

“这不是真的。”伊莎贝尔虽然无法相信,但她又不得不信,维克多的话使她的心情慌乱无比。

“这是真的。”

“拿破仑在滑铁卢被反法联盟击败,失去靠山的丹麦王只能接受《基尔条约》,并将挪威划给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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