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你丑,你伺候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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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保鸡跟着求远一起下山送药,顺便跟着他学习治疗眼疾。悫鹉琻浪

一路上,两人虽然都强装镇定,但是尴尬的气氛还是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他们都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保鸡自己也发现了,自己提的要求不但是为难了求远,同样也是为难了自己。

发生了的事情怎么当作没发生过,除非他们两个都失忆!

刚到山下,保鸡就看到一大群人蜂拥而来,他们每个都挎着包袱,一脸狼狈的模样。

“求远小心!”求远没有注意,差点儿被身后涌来的人群撞到,保鸡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到了一边。

求远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诧异道:“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突然听身旁两个闲聊的人道:“这才几天啊,又涌进来好多人,咱们风国本来就已经地少人多了,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另外一人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北堂国帮助叛王南宫傲攻打炼金国,现在炼金国里战火连天,老百姓根本待不安稳,又不敢逃去北堂国,不来咱们风国又能去哪儿?”

保鸡闻言愣了愣,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

“呵,以前这炼金国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怎么换了新君之后落魄成这样了?”

另一人闻言轻笑了一声,语带鄙夷道:“我家有远房亲戚在炼金国宫里当差,前不久听他说起过,炼金国皇上为了个女人病倒了,每日就躺在床上等死,政事一律不过问了。要不是炼金国还有个忠心的将军顶着,怕是现在早就亡国了!”

“唉,听说那位新君也是当世三美之一!长得俊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快亡国了,这种绣花枕头就是没用!”

“嘘!别胡说,咱们皇上可也是三美之一,被听到了可了不得!”

“咱们皇上可不一样!”

说着话,两个人走远了,站在原地的保鸡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南宫离歌病倒了,而且现在还是放弃抵抗等死的状态?

渣男,你以为这样就行了,我不但不会原谅你,还会看不起你!

求远见她不对劲儿,小声问道:“小雨,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我们走吧。”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她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担心着南宫离歌的处境。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忘得毫无痕迹?

两人很快到了王婆婆家,求远指着王婆婆的眼睛做了现场演说,病症、用药以及治疗方法说得仔仔细细,这本是保鸡非常盼望学到的知识,但是她心里一直想着南宫离歌的事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正准备原路返回清净寺,求远却突然道:“小雨,我想起来了,李家大叔就住在附近,他服药也有几天了,我正好顺路去看看他的病情如何了。”

“嗯,你去吧。”

求远点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求远说完就离开了。保鸡因为带着面具,站在街头不停被过往的人指指点点,她索性往前走了一段,想找个人比较少的地方等求远。

不远处就是风国城门的位置,保鸡远远地就看到了一群人聚在门口,好像在看着什么稀奇,议论纷纷。

见状,保鸡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一看,才发现城门上贴了一张皇榜。

保鸡仔细一看,顿时心中一喜。原来是风国的太上皇病重,所以当朝皇上遍求名医入宫为太上皇治病。吸引保鸡的不是原因,而是结果,那就是治不好者不予怪罪,而治好者则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伦理道义,皆可尽全力满足。

这个赏赐对保鸡来说是莫大的诱惑,因为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求风国皇上出兵支援南宫离歌。若有风国相助,炼金国必然可以平安脱险。

想到这里,保鸡跃跃欲试。

正当她想上前揭下榜文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人说道:“徐大哥,你家祖上不就是行医的吗,你尽得真传,何不进宫一试?”

被称为徐大哥的人赶忙摇摇手,“我家祖上只是乡野大夫,这宫里的太医们都治不了的病,我怎么治得来?再说了,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皇上这会儿说治不好也不予怪罪,谁知到时会如何?若是真的一气之下杀人泄愤,又有哪个敢指责皇上的不是?”

闻言,那人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保鸡闻言犹豫了一下。确实,刚才这人说得很对,皇上的心情那就跟天气一样善变,高兴时可以让你加官进爵,要是不高兴了那就是伸头一刀,保不齐会怎样呢?再说了,自己虽然稍稍学到了一点儿医术,但也不过是比门外汉好一些,根本没把握治好太上皇的病。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真的要就此错过?

反正她看了好多治怪病的书,说不定就有对症的治疗方法呢?

想来想去,保鸡心一狠,挤出人群上前揭下了榜文,围观的人见状都是一惊。

“这人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揭皇榜?!”

“可不是嘛!看她长得怪模怪样的,难道是何方神圣?”

“长这副丑样子,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吧?吓坏了太上皇怎么办,哈哈!”

人群里一片议论声,多数都是在嘲讽保鸡。

保鸡没理会众人,将榜文收进了手里。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拨开人群朝她走来,看看她手上的榜文,问道:“是你揭下了榜文?”

保鸡镇定地点了点头,“嗯。”

几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同样是一脸瞧不上的模样,敷衍道:“既然你有胆子揭下了榜文,那就跟我们进宫去试试吧。”

说着,就要带保鸡离开。

保鸡此时有些紧张了,但几人一直催促她,她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几人朝街头走去。

刚走不远,突然听到有人大叫她的名字,“小雨!”

保鸡赶紧回过头。这一紧张居然把等求远的事情忘记了。

“求远!”求远出来后就不见了保鸡的人影,找了好久才发现她被一群侍卫打扮的人带着走,立时慌了神,“小雨,他们要带你去哪里?出什么事情了?”

围观的人都还没有走远,看清求远的模样后都是惊叹出声。

皇上祭天出行时他们曾有幸见过皇上的天人之姿,可是从不知道风国境内还有这么一位绝色俊美的小和尚,他的美貌竟与皇上不相上下!

有这么一位俊美的人存在已经很稀罕了,更让他们觉得稀奇的是,这么一位俊美的小和尚怎么会和一个怪模怪样的女人很熟识的样子?两人站在一起根本太不般配了嘛!

求远想上前,却被侍卫们伸出的刀拦住了。

“几位大哥,这位是我朋友,我跟他交代两句就跟你们走。”

保鸡的相貌虽然丑陋,但是声音甜腻,语气有礼,侍卫们互相看看,哼道:“别太久,我们赶着复命呢!”

保鸡点点头,将求远拉到了一边。

“小雨,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保鸡将榜文拿给求远看,求远看过后大惊,“小雨,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这可是给太上皇治病,非同小可。你才刚接触医术,怎么敢轻易揭下皇榜呢?”

保鸡沉默片刻道:“求远,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需要榜文上给的那个承诺。”

“小雨……”

保鸡为了缓和气氛,对求远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没本事治好太上皇,会很快回清净寺找你的。”

见保鸡起身欲走,求远赶紧追问道:“小雨,那个承诺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保鸡点点头,“是,很重要。”有了那个承诺,她能挽救的不止南宫离歌,还有炼金国上上下下所有人。

眼看着保鸡跟着几个侍卫离开,求远无辜的泪眼眨了眨,突然再度冲了上去,“小雨等等!”

侍卫将求远挡下,没好气道:“再敢上前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求远赶紧道:“侍卫大哥,要帮太上皇治病的人是我,她只不过是代我揭下了榜文而已,你们带我进宫吧。”

保鸡闻言急道:“求远,别胡说!”她已经欠求远太多了,怎么能再为了一己之私将求远牵扯进来?求远的好她实在承受不起了。

“侍卫大哥,你们别听他的,是我揭的皇榜,要给太上皇治病的人也是我!”保鸡便说边向求远使着眼色,但求远根本不为所动,铁了心要进宫一般。

“侍卫大哥,带我进宫吧!她不会治病的,是帮我揭了榜文而已!”

侍卫们见两人各执一词,面面相觑。

“管你们到底是谁要看病,一起带回去,多个人皇上也会高兴!”说完,侍卫将求远和保鸡推到了一起,一块儿带往皇宫。

保鸡看着身边的求远,不悦道:“求远,你乱掺和什么?知不知道万一有个闪失说不定会掉脑袋的!”

求远淡淡问道:“小雨,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揭下榜文?”

“求远,我也不瞒你了。炼金国皇上是我的朋友,现在他有难,我唯一能帮到他的办法就是求皇上出兵支援,这个机会我不能错过。”

求远看看保鸡,直觉地感觉到保鸡口中所说的人并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但是既然保鸡不说,那他也就不追问了。他要的回答只是保鸡的一句话而已。

“小雨,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保鸡闻言一愣,没想到求远的感觉如此敏锐。

没等保鸡回答,求远又问道:“小雨,帮了那个人的话你会很开心是吗?”

保鸡不知道求远想说什么,愣怔着点了点头。

求远见状,无辜的泪眼微微眨了一下,露出了笑意,“能帮得上小雨我也会很开心。”

见保鸡专注地看着自己,求远有些脸红地垂下了头,“再说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应该的,如果我能帮得上忙当然好了。”

“求远……”渣男她放不下,水晶男她不舍得放下,天魔男她根本不可能放下,高傲男没那么容易放下,喷火男和狐狸男她不忍心放下,到底该怎么办?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1V1的,可是现在,她心里却对这么多男人有了牵挂,是否代表了她对爱情不够忠诚?

难道她真的是个处处留情的坏女人不成?

两个人很快被带进了皇宫里,还来不及仔细观察皇宫里的富丽堂皇,两人就被送进了养心殿旁边的崇文殿候命。

“皇上今日有要事,不能亲自见你们了。等会儿太医院的太医们就会一起入宫,随你们一同商讨太上皇的病情,皇上有命,在为太上皇治病期间,太医们会全力辅助你们,有何要求只管说出来便是,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保鸡点点头,道:“侍卫大哥,我们两个是半路揭下了皇榜,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在皇宫里。能不能麻烦侍卫大哥帮我们送封信回去,也好让他们安心。”

侍卫闻言不耐烦道:“那你们动作快些!”

“好好!”保鸡要来了笔墨纸砚,将求远写好的信拿给了侍卫,“麻烦侍卫大哥了!”

侍卫应了声就离去了,两个人想着等会就要见到太上皇了,心里忍不住紧张,不停喝着茶水。

不多时,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们纷纷捋着胡须来到了崇文殿,见到求远和保鸡,众人都有些吃惊,“你们就是揭下皇榜要为太上皇治病的人?”

保鸡起身点点头,“没错。”

老头儿闻言纷纷议论起来,一脸毫不掩饰的轻视,“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和丫头也敢揭皇榜?简直胡闹!”

“哼,大抵是会看个伤风头痛的小病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唉,皇上这主意本就乱来,自然会将这些乱来的人引进宫中了!”

保鸡见他们絮叨个不停,不满道:“俗话说,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各位太医们治不好,不见得没有能治好的人!”

不管能不能治好,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输了,她必须要给求远信心!都是因为自己求远才会被牵扯进来的!

太医们闻言不悦道:“口出狂言!”

“那就一同过去看看吧,就让老夫们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说着话,保鸡和求远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隔壁的养心殿。求远在进门时还是怯怯的模样,但是一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马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搭在了风明庆的手腕处。

把着脉,求远的眉心微微蹙起。

“请问各位,太上皇这般模样有几日了?”求远有礼貌地问道。

“五日了。”

求远闻言点了点头,道:“请几位帮帮忙,我要看看太上皇的后背。”

几人闻言一脸不赞同,“你若是不会治就不要逞强!太上皇分明是气火攻心,以至于心力交瘁导致的昏迷不醒,你看后背能看出什么来?”

保鸡见他们不肯照做,自己上前帮着求远将风明庆翻了身。

求远伸手在风明庆的后背处比划了几下,然后快速掏出了随身带着的银针。

太医们见状大惊,“太上皇乃是千金之躯,你要做什么?!”

“太上皇确实是气火攻心,周身穴道封闭不痛,但是背上的几个穴道还是通着的,可以通过这几个穴道帮太上皇行气血。”求远说完,在手指笔着的位置处准确无误地下了针。

一针下去,先前还如死人一般的风明庆竟突然抽搐了一下。众人见状都是一惊,纷纷围了过去。

“小和尚,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种行气血的方法?”

“这是我师傅所教……”

“小和尚,你是怎么找的通畅穴位?”

“这个要先探脉象,根据脉象显示寻找……”

“小和尚,太上皇的病只靠行针就可以了?”

“也要再配以口服之药的……”

“也就是说治好太上皇有希望了?”

“……”

先前还一脸鄙视的老头儿们这会儿竟疯了一般向求远问这问那,急得求远不知先回答哪个问题才好,完全被众人一个接一个的问话淹没了。

保鸡本来是和求远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保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住地转移着方位,就是停不下来,等她意识到不对劲儿时,自己已经被挤到了最外面,连求远的人影儿都看不到了。

别看太医们都是老头儿,但真是猛如虎啊!

不过,也许求远真的有治好太上皇的办法!

从下午忙活到晚上,求远没休息一分钟,就连想跟保鸡说句话都找不到空隙。

“小雨,我要用几味药材,你帮我记下吧。”求远好不容易探出头说了一句。

保鸡闻言马上拿了纸笔跑过去,“好,你说我写。”

刚要动笔,保鸡手中的东西就被身边的一位太医抢了过去,“小和尚,你且说吧,老夫会一一记下的。”

“好……”求远说完,老太医也同时记录完毕了,速度之快令保鸡咋舌。

“这个药方果然奇特,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老太医这一说,其他几人连忙凑了过来,纷纷捋着胡须点头,“不过,倒真是一个妙方!”

求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需要这几位药材。”

保鸡想帮上求远一些,赶紧道:“我帮你去抓药吧。”

说着就要去拿那张药方,却被老太医藏宝一样躲开了,“你对太医院又不熟悉,动乱了那里的药就出了大事了!老夫亲自去!”

说完,老太医就径直出了门。

保鸡见求远又被围住了问这问那的,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没用的闲人。名义上是求远的帮手,实际上什么忙也帮不上。

“小雨……”求远费力地从人群里探出了头来,“小雨,可能要忙到很晚,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太医们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去休息吧,有我们在足以了。”

说完,又将求远围了个密不透风。他们好像觉得自己是麻烦似的,恨不得自己马上闪人,切!

不管就不管!

保鸡瘪瘪嘴,出了养心殿,打算回崇文殿休息。

凭着先前的记忆,保鸡找到了崇文殿,推门而入。这间屋子外间的布置与崇文殿完全相同,保鸡伸了个懒腰走进了里间,这才发现了不对头。

里间居然没有睡觉的床,而是一方巨大的水池,袅袅的热气不断升腾而起。这里,是浴池?

保鸡愣了愣,赶紧朝门口走,但是刚走两步就又停住了脚步。

浴池边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红红绿绿的样子已经够吸引人的了,何况是她这个还没有吃过午饭的人?

都怪那些太医老头儿们,自己不吃饭也就算了,居然连累自己和求远也没能吃上午饭,可恶!

保鸡心里一动,大喇喇地在椅子上一靠就吃了盘子里的点心,舒服得直眯眼睛。要说这皇宫里的东西还真是好吃,自从离开了炼金国皇宫,她已经很久没吃到过这样的极品了。

一连吃了好几块,保鸡终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看还剩下的糕点,她赶忙拿出了贴身的手绢,打算包几块回去给求远。那个小傻瓜太善良了,都不懂得拒绝别人,被那些老头儿们一缠上,估计晚饭也会彻底忘记了,不帮他带些东西回去的话,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愿意大晚上的麻烦别人给他弄吃的。

不知不觉,保鸡已经把小手绢塞了个满满当当,眼看所有的盘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块糕点,保鸡略微停下了手。

“剩一块还不如不剩呢,反正皇宫里也不缺这东西。”嘟囔了一句,保鸡自己给了自己心里安慰,心一横,将最后一块儿糕点也装进了手绢里。

提着满满一包战利品,保鸡得意地偷笑起来。

“小远远,我给你带好吃的回去喽!”

就在这时,“皇上驾到!”

外面话音刚落,屋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保鸡一惊,吓得像遇到了猫的老鼠一样急得乱窜。

真倒霉,怎么好死不死进了皇上的浴室呢?

这会儿出去一定会跟皇上碰到,到时就算她解释自己没做什么大概也说不清楚了。

保鸡一急,赶紧躲进了糕点盘子下的柜子里。现在,她只有等这个皇上洗完澡离开之后自己再离开吧。

“你们都下去吧。”保鸡在柜子里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莫名得熟悉。

“是,皇上。”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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