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被识破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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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揭了皇榜以后,原本想直接回凤家,如今凤元秋已经正式卸甲,昔日的镇国大将军府的门楣也已经变成了凤府。她想了想,还是暂且作罢。

凤家即便不在官场,到底也是树大招风,凤倾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想与君怜卿正式相见,所以这凤家是断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去的。

打定主意后,凤倾便带着第五钰在金都城西郊处买了一座小院,院子不大,胜在干净、整洁、精致,无需打扫,只是添置了一些家具和日用品,便可以入住了。

三天后,凤倾带着皇榜,直接进宫。因为有皇榜在身,所以皇宫里一路走来,倒是畅通无阻。有专门的小太监在前领路。

凤倾直接到了御书房,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还有十多个年轻人等候在那里,大多数不认识,不过也有老熟人,比如说李云帆和崔家兄弟。

这十几个人,有彼此熟悉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那些彼此不熟的各自占据一边,或神情孤傲,或温润如风。

凤倾有些吊儿郎当地站着,目光四处打量着御书房,唔,想来君怜卿那个男人比较喜欢干净,看御书房里的布置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就听到有太监通报:“皇上驾到--”那声音娇嗲尖细得直叫凤倾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道当皇帝可真不容易啊,不但要夜夜被无数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压榨殆尽,还要时时刻刻饱受魔音穿耳的摧残。

啧啧,可怜!

不过,君怜卿是皇帝,那……不知道他的后宫里又有多少女人呢?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要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凤倾就觉得想杀人。

凤倾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逆光而来。此刻的阳光有些刺眼,凤倾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着那迎面而来的人。身姿修长,容貌……呃,有些抽象。

这可恶的阳光!

但是,谁能告诉她,她那颗忽然间急速跳动的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看着那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一颗心剧烈跳动着,几乎就要跳出来。她急忙深呼吸,想要强行压下不受控制的心跳,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

凤倾不由得很是气馁,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心跳失了频率。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就那么喜欢他?

身边忽然响起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凤倾蓦然回神,就发现整个御书房内,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心道这人要是倒霉了,就连喝凉水都会塞牙。但是,让她给君怜卿下跪,她……不想干!

君怜卿从忘忧谷扑了个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正好到了选贤任能的日子,这才不得不暂且将寻人一事给放下。幽深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跪了一地的众人,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了最后面那个唯一站着的人身上。

瞳孔骤然缩紧。

君怜卿黑眸眨了眨,然后就迅速转移开了视线,只淡漠地说了句:“平身。”

然后大家相继站起来,然后,凤倾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么特立独行了。悄悄地舒一口气,心道自己的易容果然不错,那男人明显没有认出来啊!只是,心里面好像有点小小的失落呢。

君怜卿淡淡地扫了眼凤倾所在的位置,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黑眸里隐隐含着一丝莫名深幽。

步履优雅地穿过人群,君怜卿好似不经意间站到了距离凤倾最近的位置。

嗅着那带着几分冷意的莲香,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顿时迎面而来,凤倾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加激烈了。下意识地想要减轻这种状况,她不着痕迹地往一边退了退。面上云淡风轻,只是衣袍下的双脚却是一点一点地往一边挪啊挪啊,眼看着就要蹭到李云帆身上去了。

君怜卿见了,看着李云帆的眼神不怒而威,一股无形的威压便直奔他而去。

李云帆浑身一个激灵,眨眨眼,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就看到面前那位年轻的帝王正用一种很是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素来老实巴交的书呆子,那一瞬间便觉得如芒在背,背后冷汗涔涔的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李云帆都要支撑不住跪伏下去的时候,君怜卿的目光这才轻飘飘地移开。

呼--感觉到头顶的威压顿散,李云帆不由得暗地里深呼吸一口气,心道果然帝王之威非一般人所能消受啊!

君怜卿这人素来话少,当然,在面对凤倾的时候除外。他今日与这些人不过是见个面,先是讲了一些诸如国家需要你们,你们赶紧为国做贡献吧的冠冕堂皇之语,然后又大体讲了讲三日后的比试内容,总之是恩威并施,很快便放他们离去了。

众人得令,鱼贯而出,凤倾原本呆在最后面,这会儿便想插个队走到中间去。面前却忽然多出一堵人墙来,她眼角一抽,不用抬头也知道眼前那一抹明黄色到底属于哪尊大神!

假装没有看到,凤倾仍旧是低眉顺眼地,身子往旁边轻巧地一挪,就想绕过君怜卿快速离去。

眼前的一角明黄色却好似影子一般,如影随形,不论凤倾怎么躲,都始终出现在她要离去的必经之地。

凤倾低着头,愤愤地磨牙,心道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难道说,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心里又觉得不太可能,就她现在这副模样,就算是自家老爹老妈见了都未必认得出来,这个男人眼睛应该没有那么毒吧!

凤倾正想着,腰间忽然便多出了一条手臂,箍得她紧紧地,紧得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与此同时,御书房的大门已经被一股内力给猛地合上了。

砰地一声,如重锤敲击心脏,让凤倾的眼皮止不住猛然一跳。她撇撇嘴,貌似大事不妙啊!这男人这是要闹哪样啊!

“皇上!你这是何意!”凤倾两手并用,试图扯开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奈何那条手臂就好似钢铁铸就的一般,任凭她怎么拉扯,都不能撼动丝毫。

“放手!”凤倾愤怒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以前喜欢的人是君怜卿,可是现在并不喜欢他呀,所以被他这样抱着,只觉得羞愤难当。

“呵。”头顶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凤倾猛地抬头看去,就看到君怜卿正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神情不辨喜怒。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渗得慌!

君怜卿紧紧地禁锢着凤倾,忽略掉她的挣扎,只是垂眸,定定地看着她。自己在外面翻天覆地找了那么久,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手臂依旧紧紧地禁锢着凤倾的腰,另一只手便毫不客气地爬上了她的脸颊,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摩挲着,也不说话。

凤倾顿时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那只摸在脸上的爪子,冰冰凉凉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靠!这男人越是不说话,就让人越没底啊!难道他真的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果然,就见君怜卿缓缓地低下头来,目光与凤倾的目光在半空相互碰撞。两人面对着面,距离很近很近,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着,并有渐趋粗重之势。

凤倾轻抿薄唇,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去。她脑袋往后仰了仰,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后脑勺上却忽然多出一只手来,将她猛地又给按了回去。

靠!这粗鲁的男人!凤倾心底忍不住低咒,难道她以前喜欢的男人竟然是个霸道的神经病不成?

君怜卿这一按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唇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唔--”凤倾吃痛,豁然睁大了双目,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却正巧对上了一双幽深不可见底的黑眸。

眉心不由得轻轻蹙起来,凤倾左右摇晃着脑袋,试图挣扎。这……一见面就上演这么火爆的戏码,她有些个接受不了好嘛!话说,她跟他又不熟!

凤倾的挣扎,却成功地引起了某人的不满。君怜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与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人,薄唇微张,啊呜一口便咬了下去。

然后便是一通没头没脑的……啃咬。

凤倾被啃得头晕目眩,想要运用内力挣脱开来,怎奈在君怜卿面前,她悲哀地发现,她完全挣脱不了!内力还没来得及运转起来,便被他不着痕迹地化解掉了。

这变态的男人!

直到感觉到凤倾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君怜卿这才稍稍地放过了她。俊逸无双的脸往后撤了撤,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微微皱眉。

抬手就要去揭开凤倾脸上的面具,凤倾一边急急地喘着气,一边眼一横,意思是:你敢!

君怜卿伸出去的手顿住,桃色的薄唇轻抿着,看着凤倾的眼神越来越危险,黑眸里涌动的暗潮令人心悸。

凤倾忽然便有点心虚,很显然君怜卿是已经认出她来了。不由得有些泄气,难道她的易容术当真就那么差劲?

不过,凤倾想,她就是死不承认又能怎么地?打定主意之后,她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来,不无挑衅地看向君怜卿。

君怜卿气极,黑眸微合,二话不说再一次狠狠地吻下去。两唇相触的瞬间,动作却忽然温柔下来。无声轻叹,太久的分别,失而复得的欢喜,让他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起初,凤倾还在极力挣扎,可是到了后来,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间便搂上了对方的脖子,身体也越来越软,直到化成了一汪春水,似冰雪初融在君怜卿强有力的臂弯里。

凤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尽管思想上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反抗,要挣脱,可是身体居然该死的一点都不排斥这个男人的亲吻。

缠绵的吻还在继续,御书房里除了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无其他。偶尔有唇齿纠缠的声音从两人紧密相接之处溢出来,暧昧的声音直教人脸红心跳。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凤倾蓦然回过神来,就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竟已经转移阵地来到了内室。而她此刻,正被君怜卿严严实实地压在御榻上。

呃,凤倾眉角止不住一阵跳动,这姿势太过暧昧也太过危险,尤其是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那样子活脱脱大灰狼见到了小白兔--

凤倾顿觉风中凌乱了,原先的一切计划,譬如改名换姓啦,譬如隐瞒性别啦,最不济也好歹换了一张脸不是?可不管她之前计划得多么美妙,如今一遇到君怜卿,统统都他妈闲扯淡!

凤倾欲哭无泪,感觉到某人已经不仅仅满足于亲吻了,一只爪子在自己身上爬啊爬啊,当即曲起膝盖,直捣黄龙。

君怜卿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凤倾的攻击,微微抬起头来,黑眸越发深沉。这个该死的丫头,当真是忘了他了?居然出手这么狠!

心里忽然有些揪痛,闷闷的感觉有些让人窒息。君怜卿伸出一只手来,一言不发地将遮在凤倾脸颊上的碎发轻柔地别到她的耳后。

凤倾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那只搁在自己耳边的手,让她呼吸困难,让她心跳加速,让她面红耳赤。

平白无故被君怜卿抱着又啃又咬,凤倾心底那叫一个郁卒啊。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终于爆发了,河东狮子吼:“你这人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有病咱得治!这样乱咬人可不好!”

君怜卿却是出奇得好脾气,没有再继续“非礼”凤倾,却也仍旧死赖着不肯起来。良久,他老人家总算是舍得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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