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攻受(1 / 2)
白千叶知道自己此时不过是在做梦,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如今梦中的这些不断转换的场景,确是再为真实不过的现实。
那时候在阁下刚死不久,祁繁又再次来到了自己这个空荡荡的家里。
然后白千叶听他说了,不久他就要跟这个市里的某位富商千金订婚。估计这之后再过不久,还会结婚,然后生子。
白千叶想,那该是多么美满和乐的一家人啊!
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被舍弃的过去路人而已。
白千叶始终不过静静的听着他口中所说的这一切,也听着他抱怨,
“切,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还妄想婚后我的一个孩子能跟着她姓,而且还想要继续外出各种抛头露面!也不想想我祁家是什么样的身份?”
将松垮垮的领带抽下递过来给白千叶,白千叶也沉默不言的乖顺将它妥善放置起。而后回来,继续听他说,
“不过也算了,现在暂且先答应她。等以后结婚了还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哼!”
对此,白千叶仍旧始终默不作声。
他只是在等一个宣判,为自己与面前这个男人的这段无望恋情,画上一个休止符。
因为白千叶看来,既然祁繁如今已经选择了另外一种正常的生活,那么理所当然的,也就会跟自己往后断了关联了。
但他却在祁繁接下来的一句话后,才惊觉,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因为,他的心思,竟然这么赤|裸裸的肮脏不堪!
“不过你放心,即便我跟那女人结婚了也不会冷落你的。只要你乖一点儿不跟对方发生冲突,那么我就会一直都对你疼爱有加的。毕竟,”
看着他嘴边的淫|笑,“你的身体这么合我口味!”
祁繁越来越唇角弯起靠近自己的身旁,白千叶却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将他给死死推开了。
在对面那人为此不满的想要开口之前,白千叶就先堵住了他。
“我这几天有些不舒服,阁下...没了,我没有这种心思。今天就先算了吧!”
然后就见祁繁沉眉敛目,最后不过又不满的啧了啧舌,拿起自己的衣衫,重重的摔门而去了。
离开前最后留给白千叶的无非不过冰冷简单的两个字,“扫兴!”
白千叶面无血色的瘫坐在沙发上,而后双手捂着脸,眼中流下泪,却唇边疯狂的笑起。
“我到底,得有多么可悲啊!”
白千叶虽然喜欢祁繁,但也并不是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所以既然祁繁已经那样说了,他宁肯自己今后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就像是下|贱胚子一样,被人给当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或者玩物养起来的。
之后又在祁繁来找了自己好几次之后,白千叶却从来再没有让他进过自己的屋子,甚至还跟自己同床过。
虽然白千叶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分明已经跟他说过接受不了他那样的做法,所以决定跟他分手了。
在白千叶看来祁繁实际是个非常大男子主义的人,自己如今已经不留情面这样甩他的脸下了他面子了,那照理说来祁繁应该不会再希望多看自己一眼才是。
可是却不知这次祁繁究竟心里有着怎样的心思,反正就是一次次的说着不同意,然后时不时就来抽空骚扰他一番。
当有一天外出的白千叶再次被人拦住的时候,让人意外的是,来人却是个十分美丽并且骄傲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但是白千叶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女人,所以在她说有些事然后想找自己喝杯茶聊一聊的时候,白千叶犹豫了一下,最终却还是答应了。
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祁繁曾经说过的那个他将来很大可能要娶的富家千金。
而白千叶也是现在从她的口中才得知,原来她不仅不是个被温室中娇养着的花朵,甚至这个美丽女人本身,其实算得上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
两人聊了很多,不过气氛却奇怪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争吵或者彼此敌对,反而十分和谐自然。
“我只是想来看一看让那个男人迷恋到这种程度的人究竟实际上是什么样子的。如今见到了以后,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理解他对你的这种分外执着。”
白千叶却好笑的回她,“我觉得恐怕并不是你所想的这样。我只是拒绝他之后,所以可能他的好胜心起或者不甘心,才会对我紧追不舍的。其实感情这种,我觉得他对我并没有多少,应该是男人可笑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然后,“我已经明确跟他分手了,所以妙小姐你不需要担心我跟他今后还会再有任何暧昧不明的关系。”
垂下头,“我还没有那么犯贱。”
但是妙问兰却看着他,然后也对他说。
“是吗?不过实际你也不需要如此的,因为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事,那么就不会再与他订婚甚至结婚的。我的身边,还不至于缺男人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听到那么自大的祁繁,居然如今会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用这样贬低意味的词语来形容,白千叶这时间,差点没忍住喷笑出来。
估计让那人听到,又是该立刻黑着一张脸了。
不过白千叶最后停顿了片刻,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看清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已。我想找个人陪伴,他可以不爱我,但却并不可以是这种随意就会轻慢舍弃我的人。”
“是吗?那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了。不过我也觉得,你这么好|性子的人,配祁繁那个渣子,算是糟蹋了。所以能不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的好,今后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很好的人的!”
白千叶笑着,“那就借妙小姐吉言了!也希望妙小姐以后也可以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丈夫。”
却见妙问兰笑的张扬,连连摆手。
“不可能不可能!”
紧接着,“我这样不安分的性子,对于我们那个圈里的人来说,我就是个另类。即便有些男人接近我,也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何况,我也从没想过要找一个能厮守终身的人,所以到时候需要时,只要能彼此不是针锋相对,凑合着过也就成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许多,杂七杂八,十分随意。
甚至往后的几个月里,两人也时不时会偶尔见个面,怎么说呢?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当半年后妙家还是没有与祁家联姻,这条路彻底断了以后,祁繁对于白千叶的死缠烂打就更加频繁甚至急切了起来。
乃至有一次已经强硬闯到了白千叶的家里,差点强行侵犯了白千叶。
却还好被恰巧这个时候前来的妙问兰给撞见,见门没开,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威胁祁繁说再不滚出去就报警,到时候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祁繁才铁青着一张脸,穿上裤子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妙问兰已经跟白千叶当时成了彼此都会去到对方家里吃饭聊天这样的好朋友程度,或者说好闺蜜?
所以因为这次的事件之后,妙问兰由于担心祁繁还会这样胡来,所以就派了人在白千叶不知道的情况下随时保护他。
直到又是半年过去了,祁繁屡次来都没有得手的情况下,这样来骚扰白千叶的日子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妙问兰将白千叶身边跟着的人又在观察了几个月之后,才尽数撤了回来。
因为她已经查到祁繁最近迷上了一个站街女,还有其它很多的男男女女,反正就是私生活非常的混乱并且繁忙。
所以妙问兰觉得大概祁繁再也不会来追着白千叶不放了,就连白千叶也是这样认为的。
却谁知在距那时已经一年多过去了以后,祁繁有一天又悄悄的尾随着白千叶甚至之后闯进了他的家里。
不知受了什么打击,反正就是行为和精神都十分的反常不对劲,有些亢奋的过了头,言语间也是颠三倒四。白千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磕了什么药。
在祁繁又想要侵犯白千叶的时候,剧烈挣扎下,祁繁却忍受不了他对自己的这种反抗,因为他一直对自己都是千依百顺的。
所以最后神情疯癫的跑进了厨房,拿出一把刀来,连砍了白千叶身上数刀。
直到最后血流殆尽,白千叶已经死透了。
可祁繁却仍然不停的还颤抖着双手,一刀又一刀,深深的扎进白千叶破碎不成样子的身体里。
然后是每周末都与白千叶相约在他的家里,两人共进晚餐的妙问兰准时前来,却再次发现门没有被关严实。
已经预料到不好的妙问兰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可是看到的,就是满身鲜血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息的白千叶。
以及骑在他身上,还不断狞笑着拿刀捅着白千叶的杀人凶手祁繁。
妙问兰疯狂的尖叫着将祁繁从白千叶身上推开,然后抱着白千叶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后来回过神,她一定要让祁繁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站起身又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拿起之前被自己惊慌下扔在那里的皮包,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但是却也被发觉这些的祁繁追了过来。
然后再次,他手中的刀挥出又落下。
白千叶的梦中,那个性情爽朗的明艳女子,就因为对自己的一时仗义,却也于同一夜,紧随自己而送了命。
白千叶即便是在梦中,但胸口还是闷闷的,一瞬抽|搐着疼的厉害。
后来他又看到了应该是阁下前世死后的事情。
他究竟去了哪里,然后又为了自己而不断徘徊追寻着做了些什么。
直到视线转移到这一世,看到阁下对面有着模糊看不清面容的两个人,然后他们彼此双方做了一笔交易。
直到这一世重来后的所有所有,白千叶已经都能完完整整的看个完全了。
虽然从头到尾始终看不清那另外一个人的面容,但是白千叶也并不会十分去计较。
因为既然是自己看不到的,在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白千叶也懂得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很可能,这人并不是自己所该知道的一个特殊存在。
然后这一世阁下又为自己身死,可即便如此他实际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半步。
白千叶看着他一直静静又执着的守在自己身边。
有些悲伤,却更多的还是一种包裹周身的满满安心,与甜蜜幸福!
然后,当那晚做了一个漫长漫长梦的白千叶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知道了阁下为什么会在这次醒来以后再不记得自己了。
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直说自己的名字是“白止”而非“阁下”。
白止白止,只为“白”而“止”。
虽然他已经不再记得白千叶了,但是每当听到他为自己所取的这个名字时,白止就会真切的感觉到,他要找寻一个人,他要守护一个人,他要,一生陪伴一个人。
他可以忘记所有,但终有一天,却必须要牢牢再记起某个藏在自己心底的人!
白止,只为白千叶而止步停留!
已经跟白止相守生活着快要有两年的时间了吧?凭着他的外貌优势,白止已经走上了明星这条道路。
他想赚很多很多的钱来给白千叶花,虽然实际白千叶的生活向来都是很规律并且很平常的,并不习惯大手大脚。
但白止却仍然想要可以给他很多很多的钱花。
可是又不想因为工作而浪费掉太多与白千叶相守的时间,所以白止就只是挑一些高价的奢侈品代言或者一年走上两三次世界顶尖时尚秀而已。
即便如此,已经足以让他有本事可以赚数不尽的钱来对白千叶献殷勤了。
因为,他这样的外貌和形体,实在被世人所稀罕至极。
不过才是一个午觉睡了过去,等再起来的时候,白千叶才惊觉,透过只拉了一层薄纱的窗帘,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漆黑一片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