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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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熹微,朱翊钧在二楼的客房内,他休息了一夜这会儿精神正好,不过一会便有人来敲门,来人是这艘商船的主人,张伯信。是个做生意的人。

在他这次南巡的途中曾见过这个商人,是在盐城接见吴一赫之时,他便跟在吴一赫身边,因为协助吴一赫帮朱翊钧干过不少事情,但不过是一面之缘,当时朱翊钧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伯信见了礼,朱翊钧点了点头,便让他坐下,先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是吴一赫的朋友,不久前才见过面,今日你又救了朕,说来也是缘分。”

张伯信道:“小民愧不敢当,小民只是恰好来到此地,若非陆大侠,小民哪有这本事,不过是帮忙打点罢了。”

朱翊钧挑眉,喝着茶问道:“吴一赫不是说你家是在福建做盐商的,平日也是与他到江苏做海关生意,怎么又跑到浙江这地来了?”

张伯信笑道:“不瞒皇上,小民在福建做盐是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如今大部分的生意还是和吴兄在江苏,浙江和广东虽也有海关扣,不过小民也只是偶尔会来。”

朱翊钧打趣道:“你倒是挺会做生意,每个海关口都做得了买卖,看来捞了不少银子。”

张伯信道:“一切还是多亏了皇上,若不是皇上开了海禁小民哪能有这么大的生意。”

这张伯信挺会说好听话,朱翊钧看着窗外,缓缓问道:“朕听说,有江苏一带的商贾成立了个海运商行,吴一赫也参加了,他有和你说过这事儿?”

张伯信一楞,接着朗声道:“实不相瞒,小民却也是加入了,不久前还与众商贾联名向市舶司提交了放宽海军监督的提议,只可惜海运使大人迟迟不见答复。”

片刻,他见朱翊钧似无不渝,又道:“其实自从朝廷开了海运,出海的人也愈来愈多,大家都规矩缴税,国库自然也会越来越充实。可就是出海的人太多了,如今海盗不好打,朝廷又定了海军商船的数目,江苏不比其他地方,大多洋人兜转货物都在此地,前景必然大好,咱们商贾也是不得而为之。”

朱翊钧闻言,淡淡一笑,道:“你倒是挺会考量。”

张伯信见之,心头暗喜:“小民自不量力,班门弄斧,让皇上见笑了。”

朱翊钧倒没说什么,想了片刻,才道:“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到岸了你再来叫朕。”

张伯信闻言倒很干脆的告离转身出了门。

他走后,朱翊钧又坐了片刻,想了想就也作罢,这一路倒有机会去看看那梁邦瑞,看看他是准备怎么办的这事。

出了房门,转身隔壁便是陆小凤安置的地方,他进门的时候,陆小凤正在鼓捣他的两撇胡子,朱翊钧将门踢上,刚刚天黑看不清,如今见他人瘦了一圈眼睛底下乌黑一片还胡子邋遢,嫌弃的说道:“有时间修你的眉毛,还是先把自己弄干净了。”

陆小凤慵懒的靠坐在床上,摸了把胡渣,笑道:“不妨事,一会儿的功夫。”

朱翊钧狠狠白了他一眼,坐到了床边,松了口气般:“躺下。”

陆小凤轻笑,胳膊撑在脑后:“可得轻点,如今我可再经不起折腾……”听到这,朱翊钧在陆小凤的腰上掐了一把,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他的衣服,露出胸腹上缠着几层绷带,想来是已经上了药,朱翊钧顺势松了绷带的活结,利落的拉着绷带的一头将其接下,伤口皮肉外翻却已经开始结痂,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痛吗?”

“皮肉伤罢了,算不得什么事。”陆小凤混不吝的说道。

朱翊钧蹙眉,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是很深的箭伤,想到刚上船时陆小凤肩背满是血,很是狼狈的模样。微眯起了眼,半晌手指狠狠的在刚结痂的嫩肉上抠了几下,又没敢太过用力担心伤口裂开。

陆小凤倒抽一口气,受不了的伸手一拉,把他压了下去,眼底的笑意换成纠结,低声道:“我忍你很久了。”

朱翊钧抬起眼,略带点挑衅的看着陆小凤,专注含笑,陆小凤静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脸,用拇指细细摩挲朱翊钧的眉梢,脸颊,视线下移,落在了泛着水光的唇上,这只手慢慢摸进了他的黑发,游走到他脑后猛地一扣,就倾身过去,狠狠吻住。

朱翊钧这是第一次主动和人接吻,一只手摸到了陆小凤的腰背上,很配合地张开了唇,开始的动作还些生涩,渐渐便激烈的唇—舌交缠,濡湿粘黏,厮磨扭打了起来。

他们近在咫尺,视线相交,清晰的看见彼此眼中的情绪,暗沉中带着欲—色,燃烧着一股炙热的火苗。

陆小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只手将朱翊钧死死的按在床上揉揉捏捏,极尽挑逗他的每一处敏感点,看着他一阵急喘,低笑了一声,吻也变得更加强势。这也是陆小凤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男人之间的亲吻,似乎少了点温柔缱绻,更多的是你来我往,撕咬掠夺和更多的身体行动。

朱翊钧最先受不住的呻—吟出声,眼里晕染诱人魅色,皱着眉感受着陆小凤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炽热的吻滑到了他颈侧,手伸进衣底,腿往他的腿中间挤的时候,朱翊钧终是忍不住将搭在他肩背上的手慢慢收紧,狠狠抓了一把。

陆小凤脸色一白,冷汗涔涔,情—欲骤然渐退,呆呆的看着衣裳扯散的朱翊钧,眼神暗沉哀怨,朱翊钧轻咳一声,镇定的将扯开的衣服系好,一本正经道:“你别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陆小凤缓过气,看着他镇定的模样,笑的眯了眼道:“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朱翊钧眼角一抽,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害羞。”

陆小凤见他这模样,眼底晕开笑意,忍不住笑出了声,朱翊钧冷哂道:“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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