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殇(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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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门“咣当”的开了,彭坦走出电梯。

这是彭坦第一次夜深走进这所他与父母无数次到访过的房子,开门的中年妇女表现的惊愕诧异,但也马上叫他进屋,嘴里也关切地问叨:“怎么你一个人过来呀,你爸爸妈妈没和你一起过来吗?”彭坦随口答道:“哦,她们啊,生意最为重要,那里还有时间一起陪我过来。”他走进客厅,没有看见要找的人,他问道:“舅妈,我舅舅呢?”

舅妈:“哦,他在书房弄什么文件,有好一会儿了。”

彭坦“哦”了声,他有一句没一句地答道:“那我去找舅舅,问问舅舅点事情。”

舅妈大义地叫他去吧,随便打搅他一下,叫他出来透透气也算好得。彭坦机械性地应诺了一声,继而走进书房。

老城区巷道里阁楼式建筑,孤零零的单独簇拥在巷道内侧,晚夜的袭来吞没了本该热情洋溢的场面。这栋木质式阁楼的三楼,纪默默的庆祝宴席已经本末倒置,这场宴席的真正主角转换成了辛璐。白阿姨本是出于好意地请纪默默回家庆祝,准备的红酒还未等宴席备齐,辛璐就开始“胁迫”纪默默与她共饮,还满口豪言壮语地说着所谓的——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诸如此类的话。白阿姨看着这种情况,她反复的劝酒反而弄巧成拙的将纪默默灌醉,纪默默劝酒的本事显然与辛璐不能同日而语,最后纪默默醉得不省人事她还兴奋的与白阿姨胡侃。

客厅里唯一的男人已醉的逍遥九霄,两个女人现已无所顾忌。白阿姨坐在辛璐的对面,声音平缓,缓缓问来:“闺女,你要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尽管给阿姨说,兴许我还能给你把把关,琢磨琢磨?”

面对情感的话题让辛璐咣地一下惊住,一时呆若木鸡,她的脸上忽地血色翻涌,眼眶瞬间饱含热泪。

当彭坦走出商务住宅区的时候,夜色已深,公交的末班车已经开走,也见不到一辆出租车显目的顶灯。他顺着空旷无人的街道向前走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想事。

辛璐的情殇宣泄彻底归结于酒,她喝酒的方式近乎于喝白开水,脸颊的泪痕大多都已干涸,残留的痕迹也还在眼眶中持续徘徊。纪默默依旧瘫倒在饭桌,白阿姨六神无主几番劝解,对面的女孩片面的情况她还是知晓些许,她无比心疼地安慰道,语中透露的意思直透辛璐的心扉,而辛璐用半醉半醒的口吻回答了白阿姨的担心:“阿姨,您放心吧,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喝酒,为他而醉,为他而心死。”

白阿姨没在阻止辛璐继续喝酒,她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表明那段令她疼侧心扉不堪回首的爱情道路到此已经画上句号。

这个句号的意义,是为了诠释青春的结束。青春的爱情,是躁动的,是没有思想的,她经受不住来自外界的攻击,她的脆弱和绚丽,只是让人趋之若骛的相信。相信,青春还是有爱情的。

到此,白阿姨扶着纪默默下楼休息,楼上徒留辛璐自樽自饮,独自面对那场充满激情的爱情告别仪式。

告别仪式持续的同时,彭坦也回到自家居住的湖畔一号公寓。

家里空旷无人,一切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父母成天的操劳已经将他这个儿子早已忘之九霄。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倒床便睡,疲惫的心绪消磨的他身乏意闷。躺倒在床上,虽不必需要太多体力,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会回顾往事,回顾的片段里他与纪默默的相识依然记忆犹新,他跋前疐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纪默默的手机号码。电话里又是一贯礼貌的几句话:“对不起。您拨叫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拨叫的电话可以稍后再拨,告别的爱情还能稍后继续吗?

辛璐将两瓶红酒喝得只剩空瓶,客厅里早已没了声音,白阿姨呆在小卧室照顾着自己的小外孙。

辛璐早已醉到迷失方向,可她潜意识中已本能性地下了楼,东倒西歪走进了纪默默的屋,上了纪默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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