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炸毛松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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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回来,戚继晨什么也没问,只是该耍流氓耍流氓,该耍无赖耍无赖。过了周末,戚继晨开始上班,不知道是由于担心还是想要监视,耿狄除了接送自家老板以外,都留在家里,呆在云唯宇的身边。每当云唯宇问起他为什么不去工作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在家也可以办公。虽然云唯宇真的理解不了几乎除了上厕所的时间之外,都两手空空的杵在离他不出十步以外的地方,耿狄是怎么办公的,但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宋局长没有食言,云唯宇提供的证据被得当的利用了。出动了警力,果然在人工港湾抓到了意图进行不法交易的嫌犯,并缴获了大量毒品。正如戚继晨所说,被捕的人仅仅交代了购买毒品是他的个人行为,和戚氏并没有关系,戚继晨只因为管理不利,而被处罚款。作为多起毒品交易的地点,孔雀翎被查封了。对此,戚继晨没表达出任何情绪上的不满,依旧温柔的在出门之前和媳妇要一个告别吻。要不到?那当然是主动亲一口了。

“老大,抓进去的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耿狄最近跟着云唯宇,换了个别的手下给戚继晨跑腿。叫宁溪的孩子年纪不大,但办事利索又有胆识。

“算他们聪明。梁家的生意,他们也敢私吞。”

“是,让警察处理他们是便宜他们的,顶多判个终身j□j,还不连累家人。要是让老大动手……”话说七分,剩下的三分全在坏笑里。

“行了,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宁溪知道老大这一手高。孔雀翎那不过是一个酒吧,死物。他这一举,不但完成了梁越江交给他的任务,借助警察,手不沾血的除掉了在东线捣乱,妄图撺掇毒品供应方分货并且和老东家讨价还价的手下,还顺便讨了嫂子的欢心。

宁溪和戚继晨的对话,云唯宇不知道。

“继晨,听说你梁先生交给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文娇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从略带些减损的音质中,戚继晨还是能想象出她现在正一边翘着腿,一边看着指甲,对着自己说话的悠然姿态:“文姐,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多次一问呢?”

被揭穿了,文娇也并不尴尬:“听说继晨你自己处理了供货的负责人,但是把自家的叛徒丢给了警察?”

“我以为这不是个新奇的做法。”

“倒是不新奇,我只是好奇,继晨,你是怎么联络警方的?不会是通过你的夫人吧?这个条件还真便利,不如我也嫁个警官,以后就算是想反水,都能做的无声无息。”

“文姐,反水这种事情是该挂在嘴边的?”

“我只不过开一个玩笑,别人不说,我们可都忠心着呢。”

文娇特意在“我们”这次后面轻笑了一声,她还是怀疑,戚继晨懂,但只要不是梁越江的怀疑,都不算巨大的威胁。

“只允许文姐八面玲珑,还不允许我认识一个半个的?我和宋局长是旧识,有事也是找他的。至于我家那个,他还在休假,警衔又低,我还不到舍近求远的程度。”

文娇闻言一笑,谁近谁远,现在还说不清呢。

“继晨,别说是姐姐没奉劝过你。今天你交出去的是动了歪心思的手下,下次……”文娇又是一笑,话说一半,转个弯,娇俏的调子里混入了些冷厉,“如果你真是想着搞什么小动作,就好自为之吧。”

下次,说不定是组织里的干部了?戚继晨随意把挂断的通讯器放到办公桌上,看看窗外秋日正午的艳阳,谁知道呢?

这是文娇和戚继晨之间的对话,云唯宇自然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自己异常纠结。

在缉毒的任务完成后,宋局长很负责任的来电,告知了提供证据的云唯宇事件的结果。可这通讯来得略晚了,云唯宇不但已经知道了缉捕的全过程,还看到了局长儿子的英武表现。原因很简单——现场直播加一遍又一遍的重播。

缉捕行动很高调,似乎自信到根本不担心风声走漏,云唯宇竟然在警用频道看见了现场录制的全过程。除了警车变成了警用飞行器,武器有一些更新换代,侦查设备变得更家先进高级,整体和过去云唯宇演练、参与过的没什么区别。好吧,云唯宇承认,他眼红了,他本来也该是那群在一线勇斗不法分子的警察中的一员。

在行动成功后,不知道从哪里“嗖”的一下,冒出了一群记,那架势直逼娱乐记者围堵刚下飞机的明星,赶上下载都不追星改追警察了?镜头话筒直接对着宋乔,记者夸着宋队长的卓越表现请他说说细节。他的表现哪里卓越了?云唯宇白了白眼睛,不就是举着枪,跑了几步,打了几个滚,冲着手下的人发号了几个命令吗?牛什么?再说,这么张扬真的没问题吗?不怕计划暴露,也不怕有人打击报复?

“抱歉,这次行动暂时不接受采访。”宋乔对着镜头展开一个极富男人魅力的笑容,转身直径走向飞行器。宋乔这样子对于云唯宇来说显然是挑衅,挑衅内容两件,第一,他就是很牛,第二,他不接受采访表示他很低调。

都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是这么风光嚣张的同行。云唯宇是越看宋乔越觉得不顺眼,就连出任务都浑身上下如此不修边幅,难道您就不怕就跳起来的时候自己踩到自己鞋带,或者就地打滚的时候您那头乱糟糟的杂草挂上哪根钢管?

“云先生,不如换个频道吧。”耿狄端过来一杯茶,借机劝道,“云先生已经连续看这次采访的直播、重播和后续报道好几天了。”

“耿狄,你也觉得他很厉害?”云唯宇抬手指了一下电视中只剩下背影的宋乔,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把声音压得很低,有种别样的严肃。

“像一只炸毛的松狮。”

这形容很贴切,性格上如此,外形上……更如此。

“可在他眼里,我是一只丧家犬。”

“云先生,戚先生不会赞同这种说法,也不会让它变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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