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 4(2 / 2)
冲虚喃喃道:“无论辟邪剑法,葵花宝典,得到之人莫不是修出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天下人莫不为之动心......可惜,辟邪剑法下落只有林窍之知道,余沧海此次注定无功。”
正是三月好春光,福威镖局的少爷林平之骑上心爱的大宛马,招集十多位镖头,准备出去打猎。
“总镖头!”一众人连连喊道,原来是家主林震南走上前来。
林震南对众人点点头,对林平之道:“平之,今日好生呆在家里,不许外出。”
林平之诧异道:“爹爹,这是为何?”
一众镖头先后退去,林震南喝斥道:“少问些为什么,这几天给我老实点。”
林平之过惯了少爷生活,平日里娇生惯养,很少见爹如此说话,知道他此刻心情必定糟糕,心里好奇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敢问。
林震南也感觉自己说话口气过重,道:“等会到爹书房里来,叫上你娘,商量一些事情。”
林平之道:“哦。”小心把马放置好,整了整衣服,前去母亲的房间。
“镖局每年都给青城派余观主送去大量礼物,希望能在四川开通分局,只是余观主并不领情。今年,我遣人照例送上礼物,那余观主却一改常态,收了礼物,还说派上四名弟子回拜。”
一家三人坐在书房里,林震南面带愁容,将消息道来。
林平之不解道:“这应该是好事啊?”
林夫人也面带疑惑,林震南叹口气道:“为父开始也高兴了一阵子,后来却听说小道消息,余观主不但派了四名弟子前来福州拜访,其余弟子还分别去了山东,河北,江西这些分局。江湖中人纷纷传言,余观主图谋我林家家产。”
林夫人一拍桌子,道:“那余观主果真是这般狼子野心,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却也不是好惹的!”
林平之笑道:“我们福威镖局不知杀了多少黑道土匪,怕他青城派作甚?”
林震南无奈道:“青城派乃是和峨眉,五岳齐名的正道门派,余观主更是武功高强,哪里是强盗土匪可比的?我林家辟邪剑法虽有威名,但自远图公后,后人都无法领悟其中的精髓,福威镖局若和这些大派对上,无疑以卵击石。”
林平之犹自不信威严的爹爹不是那余观主的对手,但是看父母脸色,不得不信。
林夫人道:“不如我们带上家产,去洛阳暂避风头。”
林震南望了望外面,道:“若去了岳父家,镖局十余年来的威望定是不存。”
林夫人道:“我也只是说说,偌大的家业,谁也不忍就此弃了。我们广邀一些朋友前来助拳,未必便不能度过难关。”话里的口气却有些信心不足。
林震南道:“福州这些天聚集了很多白道朋友,我们好生接待青城派来的弟子,礼仪上不出了差错,他们便不好无理动手。再说江湖传言未必是真,余观主或许并未有谋害我林家之心...”
福威镖局几代威名,不能望风而逃,林震南也只好吩咐手下小心戒备,走一步算一步。
林家威名决定了福威镖局最后的命运。几日后,镖局百多位镖手纷纷被震碎心脉而亡。观望之人都知道,余沧海终于动手。
方证冲虚,任盈盈等人倍感无聊,福威镖局被余沧海一手所灭,这事传得天下人皆知,林窍之却并未现身。
福威镖局名存实亡,林震南一家也不用顾忌什么威名,收拾细软,仓惶逃出。不到一日,被余沧海四大弟子捉住。林家宅子被抄了个遍,可惜除了些财物,并未找到辟邪剑法。
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临近,江湖朋友都要前去拜访。林震南三人被顺道押去衡山。
此事却是个虎头蛇尾。
剑谱的关键,便落在林震南三人身上,他们一旦说出剑谱下落,恐怕便立刻死亡。料想余沧海无论怎样拷问,都得不到剑谱下落。
任盈盈思虑着是否去救下一人,与之结下恩情因果,再徐徐图之,只是营救任我行之事到了关键时刻,不好分出心思。
就这一犹豫,便听说已有人先下手为强,押送三人的队伍被两个蒙面剑客偷袭,林平之得以逃出。向问天双手捧着“广陵散”,激动不已,似哭似笑,道:“这便是随着嵇康失传的绝曲广陵散。”
任盈盈看向问天瘦削的脸伴随苍老的眼色,似受到感染,幽幽轻叹一声:“爹爹失踪那年,盈盈正好七岁,如今算来,已有一十一年啦。”
向问天道:“圣姑...”,随即发现他的声音竟是如此苍老。
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
“这十一年来,在下明察暗访,得到了任教主的消息,如今有了广陵散,救出任教主的机会又大了两成。”
任盈盈道:“有劳向叔叔了。”
向问天连忙道:“此事在下义不容辞。东方不败不理事务,若不是童白熊在,早就失去了教中的威望。一旦救出任教主,我们便可联合旧众,夺回大权。只要任教主重新坐
主之位,就算东方不败武功再高,也可群起攻之。”
任盈盈问道:“难道东方叔叔如此可怕,非得除去不可?”
向问天道:“圣姑有所不知,东方不败此人善弄权术,便是任教主也有所不及。他这些年来不问世事,想来武功已经修炼到一个极高深的地步。他若打定主意与谁为敌,便是皇
帝老儿都难以防范。如此人物,若不除去,定会寝食难安。”
任盈盈道:“只是教中谁也不知道东方叔叔的下落,即便爹爹有再多人马,也是无从下手。”
向问天沉吟道:“知道东方不败下落者,恐怕只有那林窍之了,林窍之是东方不败在神教的代言人,只是两年前便再未现身。属下经过查探,仅知道林窍之与福建福威镖局有着
关系。”
“此事便交给盈盈吧,听闻青城派已经忍不住开始行动,盈盈这便赶去福建一趟,看看能否得到林窍之的消息。爹爹之事,还需向叔叔操心。”
任盈盈乃是日月神教圣姑,除教主外地位最是尊贵,东方不败不出,黑道之人莫不听其号令。乞丐流氓,乃至各个地方势力,组成庞大的耳目,为之传递消息。
青城派的弟子分成几组前去福威镖局分局,而余沧海亲自赶去总局。任盈盈快马加鞭,一路发现许多白道人物也往福州聚集,不由小心翼翼。
福州客栈全满,幸好任盈盈身份尊贵,自是有人替她准备住处。
当年林远图凭借一手辟邪剑法威震天下,传到林震南这一代,已经无法发挥辟邪剑法该有的威力,再无力保护剑谱。青城派以及众多观望之人,对剑谱虎视眈眈。
任盈盈自是不希望剑谱落入白道手里,现在不好去面对风口浪尖,在福威镖局不远处住下,伺机而动。
她曾在黑木崖上远远见过林窍之几次,印象中其气度非凡,心头不能肯定林窍之是否修习过辟邪剑法。
若是剑谱早为林窍之所得,那么此次青城派的目的便要落空,想来想去,关键还在林窍之身上,若他不现身,这事多半便是个虎头蛇尾
林平之大吃一顿,骑上马儿匆匆离去。两边大树后退,奔走数十分钟,停下来回头张望。
一路上过着亡命的日子,生死一线,精神紧张,十分敏感。此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只是并未看到可疑的江湖人物,仅有一个拄着拐杖,走不动路的驼背老头。
林平之松了口气,一个老头还是不放在眼里。叫马儿缓缓走在林间,不久又觉得不妥,那老头有点眼熟。想了许久,才记起在路店见过一面。连忙回头,果然那老头还跟在后面。
也不见他怎么走的,距离林平之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
林平之心里大惊,这年头居然一个驼背也成了江湖高手。连忙使劲拍了拍马背,加速奔走。
却听得后面一阵嘎嘎怪笑,呼呼风声,林平之捂住耳朵,又听得胯下马儿嘶鸣声,“啊”的一声掉了下去。
红马倒在地上,染红一些地方,没爬起来。林平之浑身剧痛,挣扎着支起身体,被一只手握住脖子提起来,正是驼背老人。林平之咳嗽两声,去摸藏在身上的刀子,被一拳打中腹部,没了力气。
驼背老人提着林平之走了一阵,找到水流,把林平之脸上洗干净。扔在地上,仔细打量一阵,道:“这么俊俏的公子,怎么把脸上涂黑呢,莫非惹上了仇家,怕被别人发现了身份?”
林平之抱着老人的腿大哭道:“在下本是投奔亲戚的书生,路经湖南,见这里的地痞强抢民女,气氛下前去阻止。那些人不顾王法,竟对在下拔刀相向,若不是手下拼死保护,在下也随着去了...如此打扮,才逃过那些人的追杀。”
老人嘿嘿笑道:“公子真是可怜,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亲戚住在哪里,老夫送你过去,保你性命。”
林平之道:“在下木青山,有一叔叔住在衡山脚下。”
驼背老人道:“没想到遇见了本家,老夫木高峰,正要去衡山一趟,你便跟着吧。”
林平之悲愤无比,听说木高峰是塞北的高手,如今被他逮住,真是羊入了虎口。
ps:不要投票我并非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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