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儿子重要(1 / 2)

加入书签

这些年下来,穿越小说看多了,看到井就想跳,根本没把它当成埋人的坟墓,一直以为它是穿越时空的神器呢。

所以,聂谨言,你还是坚持住,好好活着往上爬吧,千万别想不开被人家普渡了。

一头扎进聂谨言怀里的温小婉,十分诚挚地祈祷着。

这一刻是值得深深纪念的。温小婉想贴聂谨言,贴了好几次,都没有贴成功,这次算是钻了聂谨言心防的空子,才得以成功。

温小婉以前就注意到了,聂谨言不喜欢与人接触,尤其是女人。他与人站在一处的时候,几乎都保持着一大步远的距离,有着桎梏根深的防备。

这是温小婉认识聂谨言这么久,第一次贴得聂谨言那么近。实属很大的进步了。

这个常年浸淫慎刑司的死太监身上,竟然没有半分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子淡淡的书墨香——这该不会是娘胎里带来的吧?

其实这次值得深深纪念的亲密接触,实际时间不足三秒钟,就被聂谨言无情地打断了。

聂谨言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快速地退了一大步,把温小婉闪出他的怀抱。

绵柔的月光里,聂谨言深深地垂下头去,与他身后拉长的影像一样沉寂。

好在温小婉早有准备,没有因为聂谨言的突然逃离,失态地摔个狗啃屎,她只是半真半假地抱怨,“聂谨言,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撞到头,你都不帮我揉揉,靠你站一会儿,你还跑。”

那边已经僵成死尸状的聂谨言,再也忍不住,嘴角抽了几抽,呶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不喜欢……”

声音小的可怜,但胜在某人耳边极佳。

温小婉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装作听不着,“什么?你说什么?”

聂谨言心知肚明,温小婉一定是听到了,故意逗弄他的,立刻闭嘴继续装死,这回的嘴闭得像大河蚌似的了。

温小婉自知这回就是把擀面杖拿来,也不管用了。

温小婉不强求聂谨言,她只是开朗活泼了一点儿,还没有到饥渴难耐那一步。

她假装板着脸地冲聂谨言挥挥手,“困了,回去睡觉。”

总算轮到温小婉趾高气扬一把,可以站到领头的位置,聂谨言跟在她的后面,可惜这状态没有走出去两步远,温小婉又不爽起来,这不是欺负她不认识路吗?

聂谨言见温小婉停下来了,他也跟着停下,微微抬起细长的眼眸,无声地寻问着。

“带路啊,我哪儿找得到。”

温小婉这么扭捏完,聂谨言的额头上,真心垂下几条黑线来。

还是那座偏殿,还是那间偏房,温小婉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复去,聂谨言悄无声息地坐在靠进门口的椅子处安然入定。

许是温小婉翻得太过凶猛了,聂谨言也有些消受不起了,终于肯施舍地睁了眼睛,问她:“睡不着吗?”

温小婉一掀被子,‘腾’地坐起来,“外面念经念得快要四重奏了,我要是睡得着才怪。”

温小婉的听力实在太灵敏了,那么稍稍一点儿的动静,到她这里,都能区分出来若干种来,何况这种密集型攻击。

她此刻深深体味到了孙悟空说的那句至理名言,像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轰隆隆似的啊。

聂谨言虽然不清楚四重奏指的是什么,但大殿处几班轮换着的僧侣尼姑的念经声,听久了确实不太那么……容易入眠。

聂谨言想了想,一抖袖子,像变戏法似地从袖口里,抖出一截有他整手那么长的玉制短笛。

轻缓悠扬的笛声,带着淡淡的忧思,在这深夜里,如殿外月光般绵柔地响起。

温小婉捶床的动作很快停止,她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不顾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一下子跳下床,光着两只脚丫子,跑到聂谨言的身边,向是看稀奇物一样地看着聂谨言吹笛子。

聂谨言本是吹得好好的,原意是想哄温小婉睡觉的。他是用了内力的,以此笛之音摒弃殿外吵杂的混合诵经声,没想到竟还把温小婉吹下了床,弄得比之刚才还精神了。

聂谨言停下了吹笛,皱着眉瞧着温小婉,视线最后落到了温小婉直接踩在青砖地上的雪白秀脚。

诚如莫绯漾的评价,温小婉这双脚确实不算小巧,却胜在形状极好,雪白无暇,淡粉色的脚趾盖像樱桃瓣,嫩如一江春水。

聂谨言默默地扭过脸去,喉间不禁动了一下。

温小婉没看到,她以为聂谨言见她光脚下地,生气了呢,连忙又跑了回去,刚窜回床上,她就问:“相公,你真多才多艺,竟然还会吹笛子。”

这算什么多才多艺,聂谨言不以为然地说:“礼、乐、射、书、数、御,乃君子必修之课,”

说到‘君子’的时候,聂谨言顿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缓了一会儿,才又道:“是我娘教我的,她犹擅筝和笛。”

能嫁到大儒之家的人,估计着也是当世才女。

聂家若不是遭了灭门之祸,依着聂谨言的身份,怎么也能娶一个像这部小说里的女主黄沛莺一样的名门淑女吧。

别说自己这原身的炮灰女配,就算自己原身穿来,估计着也是摸都摸不到聂谨言的衣袖边的。

这么说来,还是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呢。

好吧,温小婉虽然不喜欢大儒之家的酸腐——比如投井逊节之类的,但她必须承认聂谨言入了宫、成了内宦,混迹后宫这么多年,除了面瘫之外,仍能保持些许品格,没像林长海一样彻底变态,还得托他这门出身,足见聂谨言自小家教甚严也甚好。

按那个二货妖孽莫绯漾所说,聂谨言入宫的时候,十周岁整,而这一时空的古人都早熟。十周岁,够许多观念都深深植根,不易改变的了。

何况,还是按那个二货妖孽莫绯漾所说,他师兄三岁起蒙、四岁习武,到了八岁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名声渐成。甚得师门幼年女眷的崇拜,吸引一众小女孩子的目光。

嗯、嗯,值得一提的,那个什么小师妹……

听说她已经嫁了,很好很好,温小婉决定以后只要她有机会在佛前焚香,就一定替这位小师妹多多祈祷——祈祷小师妹能生一沓的孩子。

即使这位小师妹以后有机会见到聂谨言,最好这位小师妹的孩子也有一沓孩子了。

聂谨言见温小婉沉默下来,根本没有想到温小婉那颗小脑袋里,正盘点出一堆麻烦送子观音的事呢,他还以为温小婉又被睡意笼罩了呢。捏起手中的玉制短笛,再次吹了起来。

在这温柔如水的笛声里,温小婉一夜好眠。

位于晋安国皇城中宫西南角的慈宁宫,也供奉着一尊菩萨,那是先皇从南海请回来的一尊珊瑚质地的大肚弥勒佛。

有人叫大肚弥勒佛为未来佛。这尊菩萨笑口常开,笑得是世人看不透之事;大肚能容,容得是世间所有容不下的事。

皇太后薄氏心情好的时候,会按初一十五的例份,早晚亲自各上一柱香,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她身边的近身嬷嬷田姑姑,替她摆上去。

最近这段时间,皇太后薄氏的心情一直不好,并不是从寿宴上的刺客才有的。是之前,从晋安帝龙耀把她的儿子睿王龙骐派去南方治水开始,她这脸上就鲜少见了笑容。

田姑姑端来一杯熬好、去了异味的杏仁奶,放到皇太后薄氏斜倚着的福寿榻上面摆着的坑桌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