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作死(1 / 2)
整整一个月了,王妃就这样没了踪影。每次想起来,想起那天清晨的阳光,萧条的树木,以及王妃一步步离去的脚步声,花菱的心都悔恨得像要撕裂开来,她该冲上去呀,该死死抱住王妃不让她走啊,哪怕她骂她,打她,甚至拿手上的剑刺向她她都不能松手,如果早知道有现在……如果早知道的话。
可是人永远不知道未来,当初的她无法预料到王妃会一去不回,就像她现在也无法预料到王妃是不是会平安归来。她只能守好这长宁苑,一遍遍烧香拜佛,祈祷王妃有朝一日能带着笑容回来。
……
……
祈天晴醒来时,头昏沉得像一颗石头,思绪在那混沌里游荡了很久才回忆起自己经历的一切。想起的一刹那,她心便是一惊。
自来到这个世界,凭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她就没怎么吃过亏,到后来发现了自己少有敌手的武功,她更加如鱼得水,所以真的是从来没有失去知觉的经历。
醒时,还有机会应对一切,可没有知觉的时候呢?
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而她现在又在哪里?
想睁眼,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想动弹,却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只好用其他一切能用上的感观来感受此时的处境。
周围是安静的,有一些特殊的气味,倒不难闻,只是……对,似乎是一处长年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有种阴冷的感觉,而远处传来的“噼啪”声,更加应正了她的想法,那应该是火把或者是蜡烛燃烧时会传出的声音。
有一点,让她尤其心惊。她此时应该是躺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整个身体都凉凉的,可细细感觉,臀部竟然比其他地方稍好一点,像是隔了一块布一样,而背后中间处,还能感觉到一根细线横在那里。
这一切都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现在穿着一条只包着臀部的亵裤,还有一件由一根细带系着的肚兜。
你大爷的,被脱成这样,难道她竟然已经被……那个了?
再一想,夏侯翎是放到哪里都显眼的美人,这种女人被放晕了醒来必定会怎样,就是光着身子!她突然想大哭,想骂自己当初怎么那么作,不在苏幕的王宫好好待着,非得出来晃荡,当然更加想立刻跳起来,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遇到敢碰自己的男人就上去将他跺成碎尸。
就在她恨得咬牙时,一阵叹息声传了过来。
边上竟然有人!
她心中一凛,立刻就屏起气来,张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属下也看不出来问题出在何处。”
是那个叹息者的声音,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疲惫,似乎不像是刚刚将她强|暴了的,而且听这语气,应该是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连你也看不出来?”这又是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平常,却又十分特别,声音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但语气却像七八十岁的老者。
“一年内头部的确受过重创,但这是否与失忆有关不得而知,按此时来看,她一切都正常,却不知为何记不起往事。”之前的人回答。
祈天晴终于明白过来,此时自己只穿着*平躺着,而面前站着至少两个人,他们在探讨她失忆的事,一个是大夫,一个是大夫的主子。
为什么他们对她的失忆如此关心?她突然想到,他们也许就是那个与夏侯翎有关的势力。在她费尽心机找凌岚背后势力时,他们竟出现了。
“若没办法做棋子,那她便只能成为弃子。”那个神秘的声音说。
“弃子?您花了那么多精力来培养她,她是最重要的舞阳卫,本当担上力挽狂澜之重责。”
“所以,她不能成为敌人的帮手。撤棋第一件事,便是废棋。”神秘人话语十分平静,但越是平静,越是真实。
大夫说道:“属下最后试一次,若依然无用,您再作定夺。”说完,她感觉自己头顶似乎被抽走了一根针。
原来自己此时正被针灸着,定是满脑的长针了。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神秘人说“弃子”,说“废棋”。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能回忆起来,不能替他做事,那就……杀了她?
……
……
因疲惫而撑头在书案上睡着的苏幕突然惊醒,抬眼便是只燃着一只蜡烛的寝房。房中空空荡荡,烛火微微飘摇,门外值夜的宫人不知是否还在,只有吹动树枝的的北风“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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