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凌总裁的坏心思(2 / 2)
据任春风自己交待,其与交通部副部长勾结贪污数百亿工程款,京城沸沸扬扬地流传着他如何接受巨额贿赂,有声有色地描绘着他多少次召妓赖账等令人捧腹的低级作风。
又过了一天,被抓的官员们为了将功抵过,开始互相揭起了老底,于是受牵达的官员越来越多,经济陷阱越挖越深,骇人听闻的巨额金额和不明财产,声色犬马的高干们纷纷落马,无一幸免,这中间自然也包括梅德来!
一周后的某一天,凌斯阳去监狱看望等待被判刑的梅德来时,他已不复往日的光彩,皮肤干黑,眼神黯淡,整个人好似缩水了三分之一,之前的圆润油光在这七日里完全消失殆尽了。
当他看到凌斯阳时,他漠然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亮,那是无比怨恨的,充满着不甘的眼神,他双手撑在桌上,长长的指甲嵌入桌缝,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好你个滚犊子,老子一时糊涂才会中了你的阴招!”
“呵,你是够老糊涂的了,难道单凭你可以有任春风贪污受贿的证据,任春风就不会派人查你?你以权谋私诬陷忠良*奢靡坏事做尽终落马,你可知道有多少在案同僚在笔录和庭审中一再告发你,你以为只是一个任春风就能把你搞垮么,我要的不是看你坐牢,是要你一命抵一命!”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到他在监狱里的那些日子,是否也是过得如此艰难,像梅德来这样的一个坏人受到法律严惩,天理循环罪有应得,却仍充满了怨恨,那像父亲这般清廉爱民鞠躬尽瘁的好官呢,是否有在被处决的那一刻,后悔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这里黑暗潮湿的环境叫他透不过气来,他站起来要走,梅德来突然一把抓住他胳膊,他嫌弃地要将他扒开,却见梅德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阴阴笑了起来,“凌斯阳,不要以为抓了我,就是替你父亲报了仇了,政治这水深不见底,你玩不过他们的,事情远远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得多,你所看到听到的只是表象,你所破坏的打倒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你要有胆你就继续使出你的力量来,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跟凌奕海一样的下场,哈哈哈……”
凌斯阳静静地等他说完,拂去梅德来苍白干枯的手,“你看到的我,也不过是表象,我的真正身份你永远不可能会知道,你只需知道,支撑在我背后的不是水,而是一片汪洋大海,总有一天我会将那片死水全部抽干,注入清泉!”
数天后,中央在媒体上向公众公布双规受审官员名单,百姓又恨又激动,恨的是当官的竟然如此猖狂,贪污受贿,为所欲为,拿自己上缴的血汗钱声色犬马,激动的是又一批大官落马,表明国家铲除贪官污吏的决心,让他们看到一丝希望,希冀着平等与民主,盼望着和谐与自强,期待着新任父母官能给北商及中国创造美好的未来。
达达在巫家赖了十来天后,被凌斯阳送回到了韩心仪身边,不过两人偷偷商定,将过山车模型玩具仍旧寄放在巫家,一则是体积实在过大,二则拆了重装也耗尽精力,最重要的第三点,当然是达达可以借着玩过山车的名头,经常上巫家找凌斯阳,凌斯阳既可以与自己的儿子亲近,又可以时常与韩心仪见面加深感情,不由得在内心感慨自家儿子的聪慧机敏。
当达达回到家,甜甜地对着韩心仪喊了一声“妈咪”时,韩心仪开心地抱住达达,投凌斯阳投去感激的一瞥。
“妈咪,达达知道错了,你不要难过了哦,达达以后会乖乖的,早早上床睡觉,不叫妈咪担心,也不用妈咪给达达讲睡前故事,达达是一个勇敢的小男子汉,妈咪,你怎么哭了?”
“妈咪才没哭,只是有沙子进眼睛了。”
“那达达帮妈咪吹吹!”
“好。”
意外的,韩心仪特意为凌斯阳向芳姐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把两只男的乐得胃口大开,两人比赛看谁吃得快,吃得多,达达在吃了三碗米饭之后,饱得一直嚷嚷肚皮要胀破了。
饭后,韩心仪急着去丽芙宫,凌斯阳坚持要开车送她,一路上愉快的气氛,随着目的地的渐渐临近而变得僵冷起来。
凌斯阳数次想要开口劝说韩心仪辞职,或是直接掉头载她回家,但想起那晚巫家车库发生的不愉快,又担心两人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再次破裂。
看着韩心仪打开车门下车,说出“再见”后,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韩心仪走入丽芙宫,觉得自己更像是将心爱的女人亲自送到别的男人手上,他快要疯了!
他只能不停地劝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要等待机会,要制定一个可行的计划,要完美且不露痕迹地教她离开丽芙宫回到自己身边,也许收购丽芙宫,将它变成一个宠物店会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凌斯阳叹息一声,觉得继续待在丽芙宫门口对他的身心不会有任何好处,因为他恨不得把它炸飞了,可是他又不知该去哪里,因为他也知道无论自己干什么,都集中不了精神,也提不起一点劲。
于是,他只好又回到银河苑小区,幸运的是,达达因为晚上吃得太饱,无法入睡,于是凌斯阳叫人送了一套Wii模拟器过来,两人又是打网球又是比拳击,玩到大汗淋漓,终于累倒在地。
凌斯阳跟达达两人,美美地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将他哄睡后,又成功地在韩心仪下班回到之前,收拾完了凌乱的客厅以及湿漉鹿的浴室。
韩心仪回来时,凌斯阳只与她打了个照面,就告辞了,夜已深,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对韩心仪的渴望。
凌斯阳的车停在小区门外的非机动车道上,他刚走到单元楼下,就看到跟自己一摸一样的那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他留了个心眼,故意放慢脚步,绕到驾驶证这边。
司机正好这时开了窗,嘴里叼着香烟,正眯着眼睛拨电话。
“喂,老婆啊!”听那口气,就知道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是啊,我还在乡下……你尽管放心,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没,瞎说啥呢你,这儿都是一帮话都说不清楚的村姑,我能看上谁……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尽管去查,谁怕谁!……老婆你相信我,好,回来给你买礼物,晚安!”
死八婆!那男人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将还吸剩下一半的香烟丢出窗外,抬头望了望楼上,坏笑着又拨起了电话。
“喂,心仪啊!我是朱重复啊,对对,你进家门了吧?”
凌斯阳一个激灵,愣在当场,听那个自称是朱重复的男人继续编道:“哎,我可倒了大霉了,车子突然发动不了了……我还在你楼下,这大热的天,也不知道修理工什么时候才能到……什么,旁边小超市蹭冷气?不行,我得看着我的车啊,而且手机也快没电了,到时候万一修理工来了找不到我人……对了,你住在哪一层……可以上你家喝杯茶?太好了……会不会不方便?”
凌斯阳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狠狠背了遍这辆黑色宾利的车牌,走到边上先给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这里有个老人家被一辆车牌是北J。528CC的黑色宾利撞昏过去了,司机朱重复已经开车逃逸,事故地点是南桂路与北桂路交叉口的丽芙宫停车场门口。”
挂了电话,凌斯阳又拨通了交警大队的电话,“喂,我是坤天集团的巫泽风,我的车子被一辆车牌是北J。528CC的黑色宾利挡住了,对,地址在银河苑小区内31幢1单元门口,我的车开不出来,我还有个急事,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他或者他的家人,请尽快!”
打完这两个电话后,凌斯阳继续回到宾利车旁,那朱重复一边猥琐地笑着跟心仪通电话,一边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正好与过来的凌斯阳打了个照面。
“好啦,那我就先上来了,拜拜!”朱重复笑嘻嘻地捧着手机亲了两口,抬头见到凌斯阳,恶狠狠地瞪起眼睛骂道,“傻X,看什么看!”
话音刚落,朱重复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电话,恨恨地又骂了句“死八婆”,接起电话,一声老婆还在嘴边,就听得里面传来一连串劈里叭啪的吼叫声,吓得朱重复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最后一声河东狮吼,“还不快给老娘滚回来!”
那朱重复唯唯喏喏地连声求饶后,东倒西歪地跑到车边,摸了半天的钥匙,发动汽车,前磕后碰地调头逃走了。
凌斯阳按捺不住心头的不爽,上楼敲开韩心仪家的门,见到满脸带笑的韩心仪,因他的出现而惊讶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凌斯阳不禁有些心酸。
“很失望?”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酸酸地问道。
“我很想知道,你今晚屡次出现在我家的原因!”韩心仪刚挂掉朱重复的电话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会是凌斯阳,自吃完晚饭把她送到丽芙宫就应该回家的他,在她下班后回到家,他还在自己家拿着拖把不说,这会再次去而复返,他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还指望她让他留宿不成?
“你觉得呢?”凌斯阳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这种行为,告诉她,她差点就被一个叫朱重复的有妇之夫推上床了?
韩心仪颇为无奈地看着凌斯阳,“如果有什么话,麻烦请你直说,不然的话我想睡觉了!”
“睡觉?”凌斯阳挡在门口,冷笑,“是想睡觉还是想招呼男客?”
“你……”
“这么急着催我走,不就是嫌我妨碍你么?”
面对凌斯阳的口没遮拦,韩心仪失望地垂下眼睛,“请你马上走,不然我报警了!”
“他不会来了!”
韩心仪冷冷抬眼,“那人来与不来,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看清你了凌斯阳,你从来不懂得尊重我,也没有拿我当作你朋友!”
“朋友,去你那该死的朋友!”凌斯阳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将韩心仪接进门,搂在臂弯里吻了起来,许久,他松开她,满足地笑道,“我们是床伴关系,懂吗?”
韩心仪被凌斯阳推倒在沙发上,剥得一干二净,白嫩诱人的身体在凌斯阳身下倏倏颤抖着,纵使她百般气恼,不得不向他求饶,“你不要这样……达达会看到……”
凌斯阳邪恶一笑,抱起她大步走入房间,“那我们就在床上培养我俩的关系!”
这是四年后,两人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赤身相对,凌斯阳霸道地将房间的灯全部点亮,疯狂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天知道他有多么怀念多么贪恋多么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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