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一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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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天空时不时就会下一场暴雨是很平常的事,是夜,天空便“哗哗”的下起了雨来,雨点打在窗棂上,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从窗缝里钻进屋里来,让屋里的空气亦为之清新了不少。睍莼璩晓

但这场雨并未能将大地的热气浇熄多少,天气还是闷热得紧,以致君璃在半夜时分生生被热醒了过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晚上床上多了一个人,难怪她会觉得那么热。

君璃轻轻推了推紧紧贴着她的容湛,往墙边靠了靠,动了动被他压得颇不舒服的手臂和腿,她一向不太喜欢与人贴得太近,更何况过去二十几年,她早已习惯了独寝,如今床上却忽剌剌多出了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男人,身上还那么烫,跟个火炉似的,实在让她有些不舒服也不适应,也就难怪会被热醒了。

不想容湛看着睡得很熟,警觉性却蛮高,她才一远离他,他已跟着翻了个身,又紧紧贴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把爪子搭在了她的腰间,含含糊糊的道:“怎么了,睡不着?”

“是睡不着……”君璃话才起了个头,已被他翻转过去,随即将一只手臂强制性的塞到她颈下做了枕头,才又哑声道:“是不是身上还痛?要不我给你揉揉?”

君璃只觉自己满身的血霎时都冲到了脸上,让她的脸烫得简直要立刻烧起来,没好气道:“我身上好得很,只是热得睡不着,你还是睡榻上去罢!”真让他给她揉,谁知道揉着揉着又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容湛在那方面真的很不错,虽然有些急切,却丝毫不显得粗鲁,非常顾忌她的表情和感受,每当看到她皱眉吸气,便会停下来关切地问这问那,问得细致无比,问得君璃恼羞成怒几乎就要忍不住灭他的口,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如此不要脸的追问之下,她竟忘记了大半的痛苦,只感觉到了少许的不适,让她没有对自己的第一次留下任何阴影。

只是没留下任何阴影,却并不代表她就能如此豪放的与他讨论她身体痛不痛之类的问题,所以,一边说着让容湛去榻上睡的话,她一边已在动手将容湛往外推了,“这天实在太热了,我都快被你挤到墙上去了,你真的还是睡你的榻上去,等天凉一些后,再睡床上来可好?”

容湛的回答是抱着她往外挪了挪,道:“这下不就不会被挤到墙上去了?”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才睡到了床上,以后更是可以随时与媳妇儿那个那个,他脑子被门压了,才会睡回那张硬邦邦的榻上去!

不,为了避免以后惹了媳妇儿生气时,再被媳妇儿赶回去睡榻上,他就该明儿一早便让人将那张榻拖出去,砍个稀巴烂才是,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种东西,真是脑子有病,容湛嫌恶的想着。

关键不是床小,而是她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尤其还要与之贴得这么紧好伐?

君璃戳了戳容湛的肩膀,嫌弃道:“是不会被挤到墙上去,可你身上太烫了,我睡着了都被热醒了,再这样下去,我还要怎么睡?”

容湛顺势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脸道:“这才第一晚,你难免有些不习惯,等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习惯了,况如果实在太热,不还可以让人多放两个冰盆吗?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睡床的资格,反正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睡回榻上去的。”

君璃就忍不住望天翻了个白眼儿,作势欲起身:“你不去睡榻上,我去总成了罢?”

只可惜才只动了一下,已被容湛抱得动弹不得,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道:“奶奶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嘛,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君璃就不敢再动了,容湛虽不粗鲁,甚至还可以说经验丰富手段高超,但初姐实在伤不起有木有?于是只能满腹怨念的在心里数起绵羊来,一只,两只,三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容湛也已不在屋里了,她才试探着叫了一声:“晴雪。”

便见晴雪微红着脸推门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道:“小姐醒了?大爷一早便吩咐人准备好了浴汤,小姐看是这会子沐浴,还是等会儿再沐浴?”

只看晴雪的样子,君璃便知道她必定已知道昨晚上她和容湛都做了什么,只怕不只她知道,锁儿坠儿并向妈妈等人也都知道,弄得本来还庆幸容湛这会子不在屋里的君璃也跟着尴尬起来,这没有丝毫*的感觉,真是太不爽太糟糕了有木有?

君璃深吸一口气,好容易才强压下满心的郁卒,尽量若无其事的向晴雪道:“就这会子罢。”然后强撑着有些发软的双腿下了床,也不让晴雪扶,径自走进了净房去。

果见净房的屏风后面,已经摆了一大盆冉冉冒着热气的浴汤,水面上还撒着各色花瓣,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用下水都能知道浑身侵泡在里面会是何等的舒服。

君璃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当下便将衣裳都解了,整个人泡进了热水里,霎时舒服得喟叹了一声,连腰间和腿间的酸软都觉得散去了七七八八。

屏风外忽然响起晴雪带笑的声音:“小姐泡着可还舒服?大爷可特意吩咐在里面加了好几位药材,说可以消疲解乏的,大爷待小姐可真体贴,真正应了那句老话‘浪子回头金不换’。”

君璃闻言,心里先是一暖,随即又是一酸,暗想容湛让人加在水里的药材,必定是能缓解女子初夜后不适的,他对这些倒是门儿清,可见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想不到他的风流史有朝一日竟会为她带来这样的福利,虽然这福利她一点也不想要。

但念头才一闪过,她已自失一笑,容湛以前有多混帐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不是吗,她既已决定接受他,如今更是已完完全全接受了他,就该连他的过去也一并接受才是,要紧的当下和以后,只要他自此都忠于她一个人,那些过去又有什么要紧?追究那些过去,除了让自己不好过以外,能有什么好处?她才不做这样的傻事!

这般一想,君璃心里好受了许多,耳边又响起晴雪忍笑的声音:“小姐不知道,大爷晨起便叫了奴婢几个去吩咐,让咱们可以着手给小少爷小小姐做衣裳了,奴婢以前从来不知道,大爷竟是这样一个急性子。”

昨晚上才播了种,今早上就忙着吩咐人做孩子的小衣裳了……君璃简直无语了,好半晌才没好气道:“你们都别理他,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笑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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