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1 / 2)
“我就知道会是她,小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俩不像单纯的姐弟关系,没想到,真的是。”
“我们俩没有血缘关系,”许弈天说道,“你别乱想。”
“我怎么乱想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十几年!你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为什么?”她发狂地大吼道,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沉静。
许弈天苦笑一声说,“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
“为什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他,从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张可爱的脸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那个时候,她就决定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喜欢过她。无论她将墨水打翻到他的心爱的衣服上,跟他的后桌换座位,威逼利诱他陪他玩,他都不会开心也不会愤怒。
因为不喜欢,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这是命。
“田澄,”她依然没有改过口,声音却变得僵硬,“你不后悔,是吗?”
许弈天微笑一声,他为什么要后悔,于是他摇了摇头,对林灵说,“对不起。”
“你不后悔就好。”林灵说完,拖着沉重的身体转身离开了,再不回头看一眼。
许弈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从另一边,刚下班的田甜开着车缓缓过来,可能是看到了前面站着,满脸茫然的许弈天,响了两下喇叭。
车子开近,田甜从车上走了下来,“怎么站在这里,不怕冷吗?”说着,将他大衣的扣子往上扣了一颗。
许弈天看到她,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他抱住她纤细的腰,摇了摇头,“不怕。”
“赶快回去吧,”说着,田甜将手塞到许弈天的兜里,跟他一块走到了家里。
寒冬腊月的天气是极冷的,光秃秃的树叶没有了任何生机的颜色,在冷空气中瑟缩着。整个天地,一片暗灰。
这个时候,雪是唯一的装扮,于是,在这个冬天,雪好不吝啬地从天际扬扬洒洒地降落了下来,在地上,铺上了半尺多厚。
天地,像是一个爱丽丝赠与的,被精致包裹的礼物。
新年,在这个时候,降临里。
中国人,最重视的就是春节。
这个节日里,大家都穿上新衣,放鞭炮,吃饺子,满满的全是年味。
田家自然也不例外。
新年前几天,田甜照旧和许弈天去买年货,在家里储存一些蔬菜、水果、肉类是中国人过年的传统。
在许弈天的强烈要求下,于是两人买了套红艳艳的情侣装,许弈天美滋滋的穿到身上,更显皮肤雪白。
跟田甜,一对璧人。
大年三十儿那天,两人被邀请到市长家过年。这个意思就是,市长夫人已经知道了许弈天的存在,且接受了他。
对于许弈天是否受邀,田甜并未说出她的建议,一切都有他来决定。
许弈天在皱着眉头,严肃思忖了半天后,决定,还是要去。
田甜欣然答应。
那天,俩人就穿着火红火红的情侣外套去市长家。路边有小孩子在放鞭炮,田甜捂着耳朵跑远,像个小孩子,而许弈天则看着田甜并未跑远的削瘦丽影,插着兜,淡笑。
“许弈天,你快点啊,”那女孩戴着毛茸茸的连指手套向他招手,红色的外套和红色的小马靴格外扎眼。
许弈天快步走了上去,低着头,将她衣服的拉链往上拉,柔声说道,“要不会感冒。”
田甜软软糯糯地笑着,单纯地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然后,点了点头。将许弈天的有些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套里,“喏,这样就不会冷啦!”
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赶向市长的家。
无论她在外面多么要强,在工作上多么犀利,在他跟前,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很快到了市长的家。
宗中敛跟魏畅正在院子里打雪仗,宗中敛已经是满身的雪水,头发成缕,往下滴着水,甚是狼狈。而魏畅身上却没有几个雪痕,一身清爽。拜托,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宗中敛是让着她的。
那厮却玩得开心,“阿敛,你太笨了,诶!你怎么能这么笨呢!”
宗中敛只是轻笑,摇了摇头,说,“是啊,好笨。”
田甜和许弈天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一幕。
“玩得挺开心嘛,”田甜微笑着说。
然后,魏畅抓了一把雪丢到田甜的脸上,“哈哈,我早就看见你了!受死吧!”满口都是小孩子的语气,完全忽视掉许弈天眼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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