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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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寺香织,做了一个梦。

那是漫天飞雪的冬天,静寂的房间内,只有两名武士,无言对坐在一起。

两人的中间有一盏灯,烛光昏暗无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安。但是两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闷声不吭地喝着各自碗中的酒。

其中一个上去瘦弱的男人,打破了这种沉默。

他盯着面前的酒碗中,自己那恍惚的影子了,接着叹了一口气。

“我快要死了,我是这么觉得的。”

“您在说什么胡话,大哥您可是所有人的统领,怎么可以乱说自己的生死。”

身材较高,也更壮硕的男人将手中的酒碗“啪”的一声放到了矮桌上,用安慰的语气继续说道:“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这种病总有一天会治好的。不是请了其他地方的医生来吗?应该就快到了吧。”

另一人摇了摇头:“就是因为那么多年,所以我才知道。应该活不久了,恐怕这次冬天过去,我就不到来年的樱花盛开了吧?勇次郎,我实在是不想离开这里。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我就觉得放心不下。”

被称为勇次郎的男子重新陷入了沉默,就算是他也明白,近几年大哥圣雄的病已经越发严重,到了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喝药续命的地步。家臣之中已经有许多人在讨论主公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将勇次郎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大哥的背部,那单薄的身子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仿佛是用力一按就会这么折断一般脆弱。

大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我死后,就要靠你来支撑桃门家了。”

“您在说什么话,桃门家只有在您的领导下才能……”

“过几天,我就会宣布这个决定的,家臣们会支持你的,相信我吧。”

一切重新归于黑暗。

然后,香织又到了——桃门勇次郎的决断。

传承自自己师傅的卷轴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和魔法。那个为他铸造了“恶鬼切”的奇人,也将这神秘的卷轴交给了自己。

就算是牺牲,牺牲桃门一众的性命,也要挽救自己的大哥。

桃门勇次郎并没有想得太多,他所希望到的并不是更大的权利、金钱和女人。只是希望能够守住一直都在照顾自己,原谅自己任性的大哥而已。

所以即使做出了违背道义和忠义的事情,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在山中,为自己的佩刀,施加了魔法。为了魔法的成功,他献出了第一批祭品……也就是桃门上下所有的家臣的性命。

府邸变成了坟场,百多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唯有这个男人屹立与尸山之上

当这个魔法终于要完成的时候,桃门勇次郎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最初的目的。

桃门圣雄,已经死在了那个兄弟喝酒的矮桌前。

一切都已经失去意义的桃门勇次郎在安葬了自己的大哥之后,用佩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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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那个有些荒谬的梦境,久远寺香织睁开眼第一个到的,是正伏在自己身旁小睡的逢坂丽音的脸。

此时,自己正躺在,已经渐渐变得熟悉起来的castiel的社长办公室中那张半旧不新的沙发上。

房间里似乎只有她和丽音两个人的样子。

“幸苦你了。”

属于男人的声音,从香织的脑后传来。而说话的,正是一直守候在她们身旁的恩齐都·齐尔克。

“这次的事件,你真的做的很好。我代表castiel上下所有人,对你表示感谢,久远寺小姐。”

大脑还处于半当机状态的久远寺香织,终于有点回魂了。

“恩齐都先生……我,我怎么了吗?”

“说不好,大概只是太累了,加上魔法使用过度吧,毕竟你还不是一名真正的魔法师,一个晚上大量使用高级的凯尔特魔法来对你的身体负担很大。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其他人都已经去忙着结束这件工作了,所以暂时他们都不在这里。”

“这样啊……”

大家都不在了啊。

久远寺香织,突然觉得有点寂寞。

或者,不只是那么简单。

“恩,恩齐都先生,那个,那个叫做桃门勇次郎的人……他其实是想……”

“是想救他的哥哥,对吗?你到了吧?”恩齐都伸出手,摸了摸香织的脑袋,从他的全身发出一阵似乎是松香的香气。

“虽然是那样,但是在那个魔法完成之前,他的哥哥就已经死了。最后没有完成的魔法就不断地吸收着咒力,才会导致这种只在一定时间内爆发的咒波污染。”

恩齐都也知道了,而二之宫却是早就猜到了。

之所以说是猜到了,是因为历史记录上,有三种说法。因为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所以想要从那些线索之中找到最终的答案缺少更多的佐证。二之宫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得出一个近似的答案罢了。

而一切的重点,都在把“恶鬼切”上。所以他才说:“由你们开始,由你们结束。”除了神机妙算,只能再加上胆大妄为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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