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画舫舟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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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十岁就到了岳帅的大营,这年龄真够小的。

还不是因为我爹,萧遥逸抱怨道:老头儿怕我在家里跟那些人一样学成废物,哄我说有个岳的,那里好玩,才把我骗过去。[.]

程宗扬想起遇到的王谢子弟,是那些涂脂抹粉的家伙?

可不是嘛。那帮子弟大都是些饭桶,行动脂粉不离手,还自负得很,整天拿个拂尘东游西荡,说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真到做事的时候连屁都不会!

程宗扬笑道:听说建康的贵族盛行服食五石散?

五石散是用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种石头制成,岳帅当年也制过,到底没有敢服用。建康城服的人倒是不少。五石散服过之后身上先热后冷,还不能吃热食穿厚衣,不管天多冷,都要穿单衣,喝凉水,有些还要伏冰卧雪。而且服过之后要多走,称行散,停下来就要多喝酒,多吃东西。

萧遥逸给程宗扬斟上酒,笑道:五石散那东西,服之令人神智恍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上次我去阮家,正遇上阮家兄弟在服五石服,他们服过五石散,然后先用凉水冲澡,接着开始饮酒。喝到一半,阮家兄弟觉得用杯子不过瘾,用个七尺的大盆盛满酒,放在院子里,诸阮就围着盆子狂饮。正喝着一群猪过来,阮家兄弟也不嫌脏,就和那些猪挤在一起饮酒。饮到兴起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妾婢叫来,在院里交相**。

萧遥逸笑着摇头,我萧遥逸再荒唐,也荒唐不到那地步。可大家提到阮家兄弟,就说他们是狂狷天性,风流人物。提起我这位小侯爷,大家都说是不成器的荒唐子弟。这也太不公平了!

程宗扬笑道:这多半是因为小侯爷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吧。

萧遥逸大笑道:不错!程兄果然是萧某知己!诸阮的狂狷我倒不在乎,礼法岂是为吾辈所设!可不作事还要搏取好名声,这就太过分了。那些无知小子,怎能缚住我鲲鹏之翅!

萧遥逸举盏一口喝干,把酒盏扔到几上,叫道:芝娘!我要的佳人呢?

芝娘上来,未语先笑,小侯爷莫急。我已经让人去接丽娘,就快到了。

萧遥逸道:怎么不在你舟中候着?

丽娘吃不得苦,在舟上两个时辰,就要靠岸歇息。芝娘笑着向程宗扬解释,奴家画舫新来了个粉头,名叫丽娘,年纪虽然略大了些,却是好风情,遍体风流。少顷来了,让她敬公子一杯。

萧遥逸一把搂住芝娘,把她抱在膝上,笑道:那个丽娘就让给程兄,今晚你陪我好了。

芝娘笑着拈起一粒葡萄,含在唇间送到萧遥逸嘴里,低笑道:秦淮河三千画舫,粉黛无数,小侯爷这样的人才,那些粉头便是倒贴也肯。小侯爷却总照顾奴家的生意,奴家感激不尽。让奴家陪一晚,是奴家的福气。

萧遥逸抹了抹她鲜红的唇瓣,笑道:嘴巴可真甜。小侯爷喜欢你这里,是免得撞上熟人,让他们整天在我爹耳边咶嘈。何况还有芝娘你这样的美人儿。

芝娘却羞涩起来,柔声道:奴家去更衣,再来陪小侯爷。

萧遥逸放开她,与程宗扬饮了几杯,才道:芝娘这里酒菜从不掺假,而且嘴巴极严,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从不多说。还有一桩……

萧遥逸好看地一笑,芝娘这人其实作不得这营生,她心肠太软,从不打手下的粉头。若不是我,她这画舫早就关门多时了。

程宗扬笑道:看不出萧兄还这么怜香惜玉。

萧遥逸大笑道:这话我爱听,来,程兄,我敬你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谈笑无禁。

轩窗外,月色渐明,画舫仿佛贴在水面上滑行,伴随着低哑的桨声,破开水中的月影。宽阔的河面上,画舫往来如蚁,不时有高达五层的楼船掠过,船上张灯彩结,传来阵阵管弦笑语。

远远一条舟楫跟在后面,程宗扬笑道:萧兄,你的随从追来了。

萧遥逸也不在乎,不用理他们。反正城中人都知道我荒唐,我真做出些什么事来,他们也不相信。

酒到半酣,一条不起眼的乌篷小舟驶近画舫。片刻后,芝娘挽着一个女子上来。

芝娘说是更衣,其实是重新梳洗打扮,黛眉丹唇,更显美艳。她披着一袭薄薄的纱衣,里面是一条鲜红的抹胸,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在纱中若隐若现。旁边的女子却披着斗篷,粉颈低垂,看不清面容。

这是丽娘。芝娘把那女子拉到席间,笑道:这是萧公子、程公子,丽娘,来给两位公子敬杯酒。

萧遥逸一把将芝娘扯到怀中,笑道:姗姗来迟,还不受罚?说着在她臀上拍了一记,打得她雪

臀一阵乱颤。

小婢拉上帷幕,轻手轻脚地退到一边。那个叫丽娘的女子扬起皓腕,掀开斗篷,程宗扬眼前顿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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