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灵魂剥离(2 / 2)
每一阶的法宝又分为上中下三品,李阡陌所选的这柄法剑是下品法器,正适合他现在的修为。修为在不同的阶段也分为很多境界。
练气期修为分三个境界:寻气,开辟气海,引气,奇穴。
李阡陌刚开辟了气海,目前是引气一重的境界。
锻体期也是三个境界,分别是:五行,大龙,三藏。
灵台期:命轮,法相,道胎。
合道期不同于前面的三个阶段,境界划分不太明显,但修为差距却是天壤之别,合道期分为合道一重,合道二重,合道三重,合道四重。
合道一重称为大能;
合道二重巨擘;
合道三重则尊称为贤者;
合道四重一般称为真人,若没有出家,可称为宗师或者圣哲。
至于合道四重以后,则是对道的无尽感悟,若能证得道果,那么就能成为星空下最强者:道尊。
若是开辟出了自己的道却得不到天道认可,那么就是真君,也可称为半步道尊,寓意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道尊的门槛,距离道尊只有一步之遥。
下品法器祭炼起来比较简单,两柱香的工夫就成功了。
李阡陌手握法剑,意念一动,法剑凭空消失,出现在了他的气海中,那柄法剑悬浮在气海上方不断转动,散发出淡淡的莹白光芒,在一片漆黑中十分耀眼。
他祭出法剑,悬浮在面前,一动不动,这就是开辟气海后的御器手段,用法诀控制飞剑,不仅能对战攻敌,还能载人飞行,
他凝望法剑,喃喃自语:“你是我这一生的第一柄法剑,对我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我给你取个名,龙牙!”他说着猛然催动真气,龙牙发出“嗡嗡”的剑鸣声,表面一阵浮光滑过,寒光逼人。
由于他现在修为太低,御器需要用手掐动法诀,也称手诀,原道真早已将法诀传授给他,他提剑踏出天机阁,左手双指抵住右手腕部,右手双指往上竖起,同时轻喝一声:“起!”
飞剑龙牙倏然穿空而起,直飞冲天,只两息之间就飞起了近百丈高度,他手诀突变,忽然转向下方,龙牙凌空一转,飞快往下方飞来,“呲啦”一声响,稳稳插入地上,入地两尺多,剑柄轻微颤抖。
他兴致大起,手诀一引,龙牙被从地上拔起,饶着他快速飞转,南飞被绕,指东打西,御器的手诀虽然繁杂,但这些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他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将这些手诀运用得透熟。
到了傍晚时分,他觉得自己御器手法已然足够纯熟,御剑飞行应该不成问题了,于是他控制飞剑贴地飞向自己,纵身一跃,跳到了飞剑上,飞剑之上有法阵,真正立足宽度大概有半尺,而他脚下真气轻吐,将剑身紧紧吸住,身体就仿佛与飞剑粘在了一起,被飞剑载着往前冲去。
飞剑龙牙速度奇快,载着他直对山壁冲去,转眼就到了山壁前,眼看就要撞上了,他手诀上挑,龙牙忽然转向,贴着山壁直往天空飞去。
风在耳畔呼呼直响,山峰之巅离他越来越近,终于,数百丈的山壁消失,他飞到了峰顶上方,放眼望去,四周全是重峦叠嶂,碧烟含翠,山间雾气缭绕,一座座青翠山峰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再往远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了,此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辰,晚风鼓荡着李阡陌的青衫和长发,迎面吹来清爽的山风,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以前受到的屈辱与现在的舒畅心情相比起来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转身看向西方,只见落ri西沉,余晖映照,将西方的浮云染得一片金红,如此绚丽美景,李阡陌前所未见,一时间竟瞧得痴了,两眼不再移开,直到天空一片黑暗,月上梢头,他才从那美景之中回过味来。
今天可以说是他人生一大重要转折点,他心情舒畅到了极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激动得睡不着,直到四更时分才缓缓合上眼睛入睡,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原道真就来叫他起床,准备一下去纯阳宫。
好在他已经开辟气海,jing力旺足,少休息那么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他赶紧起床洗漱,挑了一身新衣裳换上,随后跟原道真一起出了逍遥谷,御剑往东北方向飞去。
这是李阡陌第一次出逍遥谷,而且还是飞行赶路,所以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见到一些风景佳秀的地方他就惊叫不已,原道真终于受不了了,大声训斥道:“你咋咋呼呼地叫什么叫,没来由地丢了老子的脸,你要是到了纯阳宫还敢这样,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李阡陌被他训斥之后果然不敢乱叫了,一路往前飞,到了傍晚时分,远远看见前方一座山峰兀立,风骨峥嵘,后方群峰耸峙,破云而出,直逼苍天,还有几座极高的山峰山一片白se,估计是因为山峰太高,上面覆盖着皑皑白雪。
“好俊的山!”李阡陌被师父训斥之后再也不敢出声,但现在见到如此峻拔的山峰,他实在忍不住心中兴奋,脱口赞叹起来。
没想到原道真听了之后不仅没怪罪他,还笑眯眯道:“没错,这山确实俊得很,这是华山,纯阳宫就在这座山上。”
他们师徒二人迎着那座耸峙的高峰呼啸飞去,很快就落到了山腰上,只见前方树木葱郁,乱石密布,林间弥漫着茫茫雾气,十丈外就看不清人影了。
李阡陌眼光敏锐,看了这些树木和山石的排布之后惊道:“师父,前方有幻阵。”
原道真手拈颔下三寸燕须,笑道:“哪个门派没有阻挡凡人的幻阵,惊慌什么?”
李阡陌想想觉得也对,便问:“我们走过去吗?”
“不可。”原道真摇头,“我们前来拜山,怎可以硬闯。”
他说罢转头对着前方,扬声拜谒:“逍遥谷天机阁原道真前来拜山,赴冯远山道兄二十年之约!”
他这一句话像是随口说出,但声音传出极远,覆盖了好几座山头,一时之间,话音在山谷内回荡,惊得大片栖息的鸟雀飞起,叽叽喳喳地到处乱飞,遮天盖ri,仿似片片乌云。
过了片刻,一道声音悠悠传来:“原道兄远道而来,冯某未能远迎,万请海涵。”
这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仿佛在耳边述说一样,温润祥和,话音才落,前方山林内的雾气缓缓消散,树木和山石缓缓移动,露出了一条蜿蜒的幽静小路,曲折通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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