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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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李隆基感到心寒的是,王画敏锐的洞察力,就象看到他心理一样。如果真让自己离开京城,到骼州做别驾,他是会象王画所说的那样去做,乘机发展势力。这不是贬放,而是给他一个展翅高飞的大好时机。

现在听到这个消具后,他都想与王画拼命。连与父亲都没有商议一下,就奔到了王家。

正好看到王画坐在刚出来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透明晶莹的药玉、杯,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与几个娇美如花的腾妾调笑。

李隆基气不打一处来,扑了过去,将王画衣服领子揪起来。

然后大声斥责:“王画。你与孤九妹是对是错不谈,孤砸了你店铺是对是错不谈。那始终是私事。孤问你,到现在,在政治上国事上,孤与父王有没有对你为难过?如果要为难你,你扪心自问,你还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为什么你想置我们父子于死地?”

王画也没有急,他将李隆基的手掰开,一把将他拉到书房中。书房里只有一排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一些字画,以及一张书桌与纸墨笔砚,一盆吊兰。再没有第三个人。王画一把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说道:“世子,你刚才的话说得对也不对。如果在我羽翼未丰之前,你们父子想对付我,我是不可能拥有今天这地步。或者早让你们父子逼得逃亡天涯。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父王没有真正对付我?那是留下来有用的,利用我对付武三思,对付宗楚客。与你们恩惠无关,而且你承不承认,你们背后有没有搞小动作?”

到了今天,王画已经不惧李旦父子。

不但不惧李旦父子,连韦氏也不惧,不然他也不会公开对韦家进行反打压。如果不是考虑李裹儿感受,不是怕将韦氏逼得狗急跳墙,促使自己真要谋兵造反,天下黎民苍生受苦受难,王画只要立即将家人转移出去,连最后一丝低调都不需要。至于宗楚客,王画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李隆基找上门来,不如乘机将话说清楚。

“什么小动作?”李隆基当然不承认。不过李隆基还真没有在背后对王画使什么小动作,倒是李旦与太平公主使了一些。

王画也没有辨解,说:“大家是聪明人,心知肚明。我想骗你们,以你的智慧,以你父王的智慧,太平公主的智慧,也骗不过去。而你们想骗我,同样也会很难。今天我将你拉到书房里来,现在这里。只有你我,没有第三个人。出了这个书房门小你说过什么,也不需要承认,我说过什么,也不需要承认。

而且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作证。因此我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隆基有些蒙头。不过他是非常之人,既然王画想说“亮话”倒要听听他说什么亮话。王画说出来也许还是好事,至少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过想要李隆基也说亮话,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算盘打得很好,不过王画也不需要他说亮话。事情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何必要李隆基说出来?

“你说我想置你们父子于死地,真是奇怪来哉?如果想置你们于死地,我不如暂时与宗楚客他们联手,就是不联手,你相信不相信,我会制作出一些“证据”让宗楚客他们找到,并且用它们让你们父子下狱?”

李隆基心里一阵恶寒。

别人很难办到,但王画能。

去年的两个锦囊,已经将王画上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甚至父亲一直在怀疑,武三思死得那么早,李重俊匆匆忙忙发难,是不是与王画推动有关?就是那个空中火人,也有可能是王画制作的。炸药都出来了,烟花也出来了,砂糖同样出来了,空中那个大人,造出来也符合情理。

如果这样,王画那就太可怕了。

就不是他推动的,以王画现在的能力。想伪造一两条不利于自己父子的证据,也不是很困难。而且以他的智慧,很难让人识破。自己父子危矣。

王画看着李隆基,也知道他心中的心理变化。

王画确实还动过这个想法,不过隐忍下来,不是不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旦父子,与太平公主,智商又比武三思高上好几层楼,如果做得不好,反而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没有做。另外时间未到。

他又说道:“不是置你们于死地,是不想你们有什么超出范围的想法。”

很含蓄,但李隆基气得喷血小他指着王画说道:“王画,你休得含血喷人。”

“世子殿下,我刚刚说过,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走出去,说了什么,你也不会承认,我也不会承认。为什么不听我的心里话呢?你否认不否认,没有关系,大家心里都象点了灯一样清楚。”

是心里话了,可李隆基头顶上就象一把把小刀子在刮,头皮儿麻麻的。虽然他气度不凡,但也开始失了神。

但这才是一个开始。

“世子,你说私事,好,我先说私事。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让我感到愧疚的人,那就是小郡主。可没有办法,也许你不知道。我对郡主说过,我会想办法,甚至将小郡主与公主一起娶进门来。”“你,你,你”李隆基被雷得外焦里嫩,耳朵儿嗡嗡作响。

他还真敢想!

“世子,你认为是不可能,对吧。王家小娘子,恐怕也有人认为不可能,可经过这一年多后,太原王家有没有反对的人了?”

虽然这好象也不现实,可王画确确实实将它变成了现实。李隆基也无话好话。不过他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一年多太原王家得到多少好处?外界有很多说法,因为有可能他们出的资本最大还是忽视了王画手中的资金,分配后数目不会少。不然那一百万绢钱轻飘飘就砸了出来,居然若大的家族,没有一个弟子反对此事。

但到底是多少呢?五百万,六百万,或者是七百万?还真没有往上想过。实际上前后得利,包括王画送出的买人钱,总共加起来郗超过千万绢。不然那有这么好事?要知道在七姓十家中,太原王家是家底最穷的一个。

可李隆基在想另一件事,如果这么多钱送到自己家中,父王会不会默认李持盈与王画不明不白的关系?婚礼是不可能举办的,父王丢不起这个脸,皇上也不会同意。但如果象王涵那样,不明不白生活在王画家中,也就没有人追究了。那么父王会不会同意呢?

这恐怕对父王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但我想法是错的,最后郡主不同意,公主也不同意。于是无奈之下,只好两个人都不理睬,让她们自己做一个选择。这也是写退亲书的缘故。不过那也是无奈之下,我故意们也向我妥协然当时局面,我很为一

“那你不怕我尖王找你麻烦?”

“不会,那时你父王正在避武三思的风头,需要我。所以不会立即发难。而且这是私事,与你父王无关,主要得小郡主同意。其实前后经过你也知道的。我喜欢的是裹儿,对小郡主只是当作一个妹妹看待,毕竟她岁数太小了。但她的一往情深,让我也无从选择。为了她,我只好稍稍牺牲裹儿的幸福。你说我这样做,有没有辜负郡主?就是当初与小郡主的亲事,也是太后下旨逼迫的,这个前后同样你也很清楚。其实太后退位,这个婚约已经成了一旨空文。但我怜惜小郡主,没有真正将她放弃。世子,你说我有没有辜负小郡主?当然,最后郡主也不想居于公主之下,自动离开。我也没有办法。难不成让我放弃裹儿,选择小郡主?如果我是那样负情负义的人,小郡主嫁给我会有没有幸福?你还会看重看不重?但就是这样,我对小郡主一直愧疚在心,就是到现在,我都不敢打听她的消息。”

李隆基现在头也有些晕,虽然站在他的角度,维护妹妹。可换在王画角度,同样不好选择。

“但这是私事。无论我与小郡主如何,我没有带到公事当中。虽然明知道你父王对我反感,虽然更知道太平公主殿下,恨不能希望我早死早了。但我一直没有对你父王做过任何有敌意的动作。与小郡主无关,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

“正是,因为你,不但因为你的个人,而且若干年后,如果我不推动,你的事,你对我的情义,那就不是私事了,十有**化作公事。

“休得胡说”王画虽然没有点明,但李隆基再次吓了一跳。

“世子,我说过,今天我们说的是亮话,不必遮掩,就是你不承认,我心中也有数。你承认了,我也不会说出去,因为我也没有证据证人。说了别人也不能相信。且听我将话说完。一开始我在青山沟,是什么想法?不瞒你说,我对政治真的很不感兴趣,朝堂上争争吵吵的,比泼妇的嘴脸还要丑陋。而且看透了,外表很风光,实际上很危险。这几十年来,能得善终的大臣有多少?所以我选择制器,谋一些财富,过一个富足的田舍翁生活,足矣。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裹儿喜欢我,我也答应了裹儿。想迎娶裹儿很困难,特别是太后将裹儿下嫁给了武崇,就更困难了。不过还好,能等得起。而且太后有意无意的安排,最后我只好踏上仕途这条道路。但那时候的想法,谁做天下之主,与我无关,我只想与裹儿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生活就行了。”

“但不是这样。卷入这个漩涡想拨出来,万万不能。”说到这里,王画叹了一口气,这有一个现成的比喻,就象《逍傲江湖》里刘正风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样。

“你说你父王没有向我动手不错。但我何尝对你父王动过手。包括相王与五王之谋,我早就预料到了。如果我动了手,你说我没有今天这地步。那么我问你,如果我提前几个月强烈向太后证实此事。或者通知张易之兄弟,你们全家现在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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