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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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世对于这段历史的评价。说武周自从秋仁杰死后。武诏变得昏庸起来。

最主要的来源就是旧唐书与新唐书还有资治通鉴的一些记载与评论。

其实这种说法对也不对。

秋仁杰死后,没有了重艳,对二张镇压,二张气势开始嚣张起来,主要矛盾就是来源于此。还有一点,武则天到了晚年,身体开始变得不好了,经常生病,因此许多大臣开始想扶助更健康的李显上台。当然除了极少数人外,大多数人是想借此势获取荣华富贵的。

还有二张武家兄弟以及太平公主等人,各呈机心。在这种严重制约的情况下,武则天反而对群臣不能相信。君臣不能合心,示问国家如何走上正轨。就连王画的数条进谏,一度让武周有些振兴的模样,可最后也被各方势力加以剖析利用,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唯独有一点,因为血字营的异军突起。使唐朝本来的防务减轻。尽管从去年血营泄露一案发生后,让武周政权很窘迫。大批年老的士兵返回乡里,一些官员的裁减,还有从商业身上变向得到一些财政收入,虽然战事不断,可朝廷财政一直就没有紧张过。

当然,老武到了晚年,因为精力。肯定没有早年有作为,还有她最大的一项错误,维护武家也能说得过去,手掌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少年爱色中年爱财,老年爱子。到了老年了,武则天杀戳之心还有,可与早年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有两项预判是正确的,第一项李氏重新问鼎是大势所趋,因此她没有回绝这个大势,这也是她最后没有再查处血字营之案的最主要原因。怕牵连太多。

第二项,是判断在她死后,许多武家子弟将不得善终,这也是对的。几年后数次政变,其中牺牲最大的就是武氏弟子,尽管她做了许多措施下去。因此她主使下,武家与李家大量姻亲,包括李显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武氏弟子。再比如让武氏兄弟多次挂帅亲征,好让他们建功立业。再比如安插王画这些丝网将各方绞织起来等等。

说明了她的智慧依在。

可是她不该将二张也拖入这个圈子。他们身上一没有尊贵的血缘,二只是靠最不齿的做男宠得以宠幸的,因此群臣不服。后来在各方内斗情况下,她又无人可信,因此一步步给予了二张更大的权利,这又扩大了矛盾。

对于张昌宗的做法,武则氏反应也是正确的,宋壕做法也是正确的。

凭借张易之与张昌宗的才气。他们岂是有本事做皇帝的人,给他们做。他们也未必有这个胆量做。

之所以出现现在的情况,主要也是害怕。自保的心那个都想有。如果他们真有野心,大可以乘武则天病危,只有他们亲近的时候,从容布局,执掌大权,断然不会出现让宋骡将他们苦苦相逼的局面。

不过换一句话来说,张易之与张昌宗也没有这份本事。

二张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明知如此,没有采取措施,扶助武氏或者李氏一人登顶,而是继续以自我为中心,最后才闹得天怒人怨。这也说明了他们才智不足。

但宋壕的进谏也没有错。张昌宗这一次卜问乾卦,不管算不算有意。还是无心,确实可以处判谋反之罪了。

所以她对宋壕也无可奈何。最后为了平息此事,同意李骄等人的进谏。雪免周兴等所有酷吏判决的“逆案”以此来求弥偿一下,这些直臣的不平衡心理。

这也是晚年的武则天,如果放在早年,顺昌逆亡,联要如何谁敢不如何,象渠原这样不听她的意旨,早拖到天津桥外处斩了。不要说宋壕忠直,当初裂炎比宋壕又差多少了?而且裴炎对武则天的贡献力量远远超过宋壕。最后因为一点点不乐意的地方,就让她处死。

这次武则天的妥协,并没有将各方安抚,相反。却让许多人看到了某种东西。

对于这次历史事件,王画记的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宋骡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有一点他是记得的,五王中没有宋螺而且在李显登基后,很长时间宋螺几乎不发一言,就象消失了。

不过当时王画看史书时,没有往深里看,直到现在接到朝中的消息。他才知道这样一个大臣之所以消失了很长时间,大约也是被自己给了一些做枪使唤,感到迷茫与不乐意吧。

但王画终于警觉起来。

应当来说,他在丰州,是江夏的江夏了,但先是裁减血字营士兵,又派也监军使,随后是李持盈的失踪,再接着就是让自己到部州。

是什么原因!政变具体的他记得不清楚了,但当时李显是张束之硬抱上马的,李显都吓坏了。因此与李显没有多大关系,可另一个主李旦迅速地与张柬之配合。究竟谁是幕后主谋,因为唐书的避讳,司马光的正统,都没有写出来,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了。

出现这情况,是李旦与太平公主对自己还是不信任,自己就是呆在丰州,还是碍着他们的事。

有可能这只是第一步,直接对自己下手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功绩摆在这里。可想侵蚀很容易,一旦武则天倒台,第二步很有可能将自己调离血字营,再将血字营派他们的亲信接受或者瓦解,第三步再找自己的把柄,一下子将自己打回原形。

甚至打到连与李持盈姻亲都没有资格的地步。

面对这份危机,王画开始准备了。

但公私分明,他还是关切李持盈的安危,为了防止自己的判断失误。更加对李持盈的下落展开了调查。

在王画的强硬手段下,昭武九姓屈服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将这十几个人的身份立即找出来。果然全部来自昭武九姓的,而且是来自康、史、何三姓中的,而且都是族中的游子。

也就是没有正式职业,有时候帮助来往弃队护航,还有时候做一些杂工,这都是好的一面,可更多的却是借助自己在地方上的力量敲诈勒索,或者强买强卖,或者偷窍强掠。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小混混。

这样的人很多,几乎那个朝代那个地方都有,象陆二狗…,三个就是泣类人物,只是现在帮助王画共同管理南方心粑甲,有了正规的职业与收入,他们改卑归正。

但因为他们在案发后,都没有人再看到他们,也许逃跑了。

于是王画一是为了找到更多线索;二是发泄。终于开始动手。命令军队带着衙役配合着,将六胡州几乎所有这种游子抓捕起来,一一拷打审问。不但三姓,连同其他几姓同样也抓捕范围之中。不但如此,当地的吐谷浑人、党项人以及突厥人、铁勒人也没有逃脱。

并不是所有人都服气的,在夏州东南石姓中有一个袄正,也就是管理袄教的祠主,相当于一个寺庙的方丈主持一类。

所谓的袄教就是后来人口中的拜火教。在昭武灿生,也在所有的粟特人中,袄教音掀,非是袄就等于中世纪欧洲的天主教,因为它在粟特人中的影响,唐朝还刻意袄教萨宝体制,设置了好几个萨宝府,甚至根据萨宝府大小将萨宝定为七到九品正式官品,除了首领是萨宝外。还有果毅、袄正、袄祝与率府、府史等神教官员,其中袄正就是管理各个下属袄祠的。

应当来说,这是一个神职官员,与这些游子无关。

但王画因为收审了大量的游子,得到各个口供,居然发现这个袄正利用手中的资源,为这些游子做隐护,犯下许多案件。当然他是有好处的,从中收取大量的钱财。

这种形式有点类似他前世官员与地痞勾结起来的黑社会差不多。

实际上人性是很复杂的,很难说什么黑与白,黑社会成员不一定全是真正的坏人,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同样会幡然醒悟,所谓的白道,有时候更不拿老百姓的生死当一回事。因此人性常游走在灰色之间。对于这一点王画也有深刻的认识。

如果换在平时,他对于这种事情。也不会刻意过问。能问得过来么?

但现在他正在愤怒当中,因此不顾这个袄正在地方的名声,亲自带来抓捕。

得到这一消息后,本来因为血字营这段时间的压迫,许多九姓成员敢怒不敢言,现在居然抓捕他们的袄正。再加上这个袄正的亲信编风点火。终于群情激愤,护在袄祠前,开始自发地与血字营抵抗。

王画冷眼看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擒拿这个袄正,敢阻拦者杀。”

本来血字营士兵对王画的敬仰。那是外人无法想像的,再加上对李持盈的好感,听到王画这句命令后,立即拿起兵刃。如果是普通的士兵。这些昭武九姓凶悍的百姓可以抵挡一下。但血字营的士兵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经过严酷的血战,虽然最近这一营士兵实战基础少了一点。可也是刻苦练到现在的。

一个冲锋下来,躺下了一百多名百姓,其他的人吓得逃散了。

王画将这个袄正提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自认为神使,某还听说了你会一套法术,用铁钉贯穿于额上。穿于下额,立即身轻如燕,行走如飞,术毕,将钉拨出,人无恙矣。连洞孔都看不到。今天可否让某见识一下。如果你真会这个法术。某看在贵教神灵帮助你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的事。”

这是袄教最常用的一种“法术”最高级的能将铁钉贯于胁下穿出。倾刻之间出现在几百里之外。让人叹服。

对于这件事,王画是持怀疑态度的。相反李雪君那种道术更有信服力,做出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但也不是呼风唤雨的那种。可袄教的这种形式法术却让他怀疑了,比如一个人能跳出三四米高,那是身体潜能的发挥,但就算将铁钉贯穿于前额,通于胁下,这么长人都没有事。那么倾刻之间,奔出几百里。当真是火箭附体?飞机也没有这么快。

这明显是一种气功与幻术、魔术加上杂要、遮眼术的结合了。

他是有备而来,说着让人拿出一根长达一尺半的铁钉,递到这个袄正手上。

然后微笑道:“你需要什么道具,与时间,某可以为你置办,也能等你。但希望在一个时辰内你给我答复。”

看着王画的眼神,这个袄正知道既然王画问出这一个问题,知道是瞒不过王画了。

脸上流着汗,过了一会儿,突然跪下来说道:“王营督,饶命,虽然小的做了一些坏事,可是小郡主的事,真的与小的无关。”

“我不是讲你做过什么事,而是让你表演法术。”

“那也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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