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杨家有后(1 / 2)
一寻宗卷
第一章杨家有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秋国战之后,一统六国,实现朱家天子一人坐拥天下的态势,王朝上下盛世达到空前,市井庙堂之上皆是歌舞升平,一片盛世繁华景象。朱姓天子为了巩固这新生的帝国王朝,将自己的兄弟儿子分封割地,成为一方的藩王。阳明王朝世宗五年,云南王朱允炆率先起兵,随后襄阳王朱凌,辽东王朱顺随之相应,天平不久的阳明王朝再次陷入一场百万血战的藩王之乱。这场声势不雅于chun秋国战的藩王之乱持续了三年才得以平复。<秋国战中的权谋第一人,曾被当世的朱家天子颂扬,得一杨公瑾可抵百万雄师。阳明王朝一统天下之后,杨修被授予国师,并辅佐当时的太子朱允孝,对于这位未来天子,杨修可谓倾尽心血,用心教导。世宗五年的藩王之乱,受jian人诬陷太子朱允炆牵扯其中,被贬发配,杨修身为太子讲师也受到牵连,谕旨一下满门抄斩。
阳明王朝世宗九年。
这ri,暴雨狂风,电闪雷鸣。南京通往扬州的大道上,四辆镖车不挂镖旗,马去銮铃,泥泞中冒雨兼程。
南京城龙门镖局的镖主苍龙手沈瑜,和拜弟螳螂手张翰,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插长剑,骑着青马,一前一后地保护着镖车。赶车的四个趟子手,早淋得浑身湿透。
雨过天晴,一行人赶到了距离扬州城不到三十里的会稽山屏峰岭。山势有起伏,加上雨后湿滑,车马走的徐缓了许多,突然,屏风岭下树林中接连蹿出七名蒙面壮汉,个个穿青挂皂,背负长剑,身形迅捷。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了。
其中一个壮汉摘下蒙面青布,紧走几步,拦住镖车,高声喝道:
“哪位是苍龙手沈瑜?”
沈瑜由马上跳下,把马交给伙计,上前抱拳当胸,看清来人心里一凉,脸se却不变分毫,笑着说道:
“我当是何人呢,原来是东厂三品带刀校尉、霹雳掌张冲张大人哪!但不知张大人亲率弟兄拦住小可镖车有何公干?”
张冲冷哼了一声,说道:
“沈瑜,你镖车上拉的是什么货?”
“给南京府御任大守陈大人搬家,拉点家什物器。”
“沈瑜,你我都住在南京府,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能骗得了我吗?实话告诉你,我等今ri前来是奉命捉拿逃犯的!”张冲二目如刃地紧盯镖车。
沈瑜身子突然一颤,脸se有些yin沉忙问道:
“逃犯?谁是逃犯?”
张冲没等他话音落地,把手一挥,六名蒙面汉子拉出长剑,把镖车团团围住。
“李玉山乃是杨修生前的护卫,这次杨府遭满门处斩他的妻子儿女皆在被杀之列!你竟敢用镖车保护他们母子出逃,哈!哈!哈!你大概没有想到吧,我们哥儿几个要在这屏峰岭下给你和李玉山全家送行!”
沈瑜心想行踪已然暴露,看来眼下是凶多吉少,心下一横,拿起兵刃不由分说,两伙人变混战在了一起。
夕阳之下,金戈交鸣;会稽山坡,惨呼连起。先前被雨洗过的会稽山,又让血给染了一遍。
雨后的寒风吹过,苍龙手沈瑜和螳螂手张翰已经惨死在地;四个赶车的趟子手,也有三个断了气,剩下的一下还在怞搐着,手脚一阵伸缩屈张,看样子也仅存一口气了。
那六个蒙面壮汉走到车前,把四辆镖车的帏幔都挑了起来。
在第三辆镖车上,坐着一位四十上下的妇人,身形微胖,面如白纸。她一手搂着一个男孩,见人走近,身体不住地瑟瑟发抖。
张冲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是李玉山的老婆赵氏?”
妇人点头。
“那么,这两个孩子,哪个是你的儿子?哪个是杨修的儿子?”
说着,他用眼睛上下打量那两个男孩儿。
两个孩子,一个七八岁,一个五六岁。他们把头藏在妇人腋下,紧紧靠住,一声不吭。
赵氏仍是一语不发,用手抚摸的两个孩子。
“只要你说出来哪个是杨修的遗子,我可以留你们母子两条xing命!”
赵氏转头望着张冲一阵冷笑的说道:
“你这朝廷的走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冲闻听勃然大怒,喝道:
“不识抬举的东西!来!剁!”
六个蒙面汉应声上来,举剑用力。突然,一条灰影闪过,六个人里边,多了一个身着灰道袍的长髯白面老道。
张冲认识他,这不是南京城城紫云庵的清虚道人章子幸吗?他怎么来了?
想到这儿,他给六大汉递个眼se,冲章子幸一抱拳,说道:
“仙长,我们这可是奉命办事,你这是……”
“无量天尊!”章子幸不等张冲把话说完,一声道号,打断了他的话头,紧接着说:“公事?奉谁的命令?”
“当今万岁的密旨,锦衣卫薛御史的口谕!”
“拿来!”章子幸把手伸向张冲,厉声喝道。
“什么?”张冲莫名其妙地问。
“皇王圣旨,六部公文!”
张冲目she凶光,威然地说道:
“章道爷,你一个牛鼻老道,有这个资格吗?在下奉劝你一句此事最好不要插手!”
章子幸剑眉倒竖,厉声喝道:
“李玉山身为忠良当年藩王之乱,正是他以身挡剑救下先皇,并赐予天平先锋将的美誉,如今人已过世,抛下孤儿寡母,身犯何罪?如今他们要回家乡安居,行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尔等半路劫杀,是何用心?真正的罪犯应该是你们!”
“哈!哈!哈!依仙长如此说来,是要插手此事咾?”张冲眉眼一挑冷冷地说。
“道家所谓乐善好施,天下人当然要管天下事!”
“你不怕牵连自身?”
“贫道义不顾身!”
“既是如此,那就别怨本大人得罪于你!”他将手一挥,“来呀!”
身旁的一个蒙面人锵锒一声,长剑顿时出鞘,飞展身形,直刺章子幸。
章子幸步子一滑,躲过了剑锋,口中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虞山寨的郑朗。念贫道与你师父有一面之识,饶你一次。如若再要进招,可别怪贫道手下无情!”
郑朗听闻知道身份暴露,手上也不示弱,大喊:
“哪个要你留情!”
话到招到。第二招来了个“鳯飞九渊,剑走人飞,回旋半空。
哪料,他的剑刚刚走了半圈,脚便落了地,嘎的一下便立在老道面前,身子连连晃动,面目扭曲,煞是难看。挣扎了片刻,便撒手扔剑,半截桩子似地栽倒在地。
原来章子幸的锁喉指已锁断了郑朗的咽喉,难怪他那么快便气绝成尸。
张冲知道章子幸的厉害,于是大喊一声,呼啦一下子,六个壮汉并肩齐上,一拥便把章子幸围个水泄不通。
趁机,张冲一个剑走偏锋,直扑赵氏和那两个孩子。他心中盘算道,只要杀了赵氏和二男孩,回去就能交差;至于和老道的茬子,以后再找不迟。张冲的宝剑一阵横扫,赵氏和二男孩命在咫尺之际。
在道道剑光向赵氏他们逼近的刹那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张冲的左臂,使他没有回身之力。
顺着手臂看去,见来的是一位身穿蓝布僧袍,面似淡金的和尚。再细看,和尚年纪有四十多岁,穿扮得宽领、阔袖、肥袜的,一派富态洒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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