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那周的第一天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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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幸爱子身影虚化,从无门的墙面上穿了过去,在墙后的和室中显出身形,而此刻的她已经一改小女生的学生味道,目光凶狠的盯着一个全身被白布遮蔽只留下两个眼睛的忍者,喝问道:“服部小半藏,你们服部众已经做好了战斗了吗?这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时候,希望你能令我满意。”

白衣忍者单腿跪下,身子伏地,诚惶诚恐的保证道:“服部众愿意死战”

“死或者活着我不关心,”安培幸爱子狠狠的,“我要的是成果,是成果,只有成果才是重要的。目标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计划也编排过多次了,你们准备得够充分了吧?”

“是。”白衣忍者服部小半藏郑重的答道,他就这么一个字,低沉而有力。

安培幸爱子也郑重的点了点头,命令道:“行动。”

服部小半藏低头往地上一撞,地下的砖石如水波荡漾,土地的气息波动荡漾开来,将他的身形一裹,往地底下一拉,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地下,地面上一点儿都没有异样。服部小半藏使用的是土遁,是最常见的忍者遁术之一,但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也就唯有服部众的少数几个元老了。

夜色开始降临到古老的京城,京城里几处看似并不相关的场所,突然同时涌现出忍者。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的忍者使用黑暗行之术,隐身在无人看见的桌脚之下,落地的长桌布将光线遮挡住了,但是这忍者却从屋角其他的阴暗视角关注着在桌子旁坐着的几人,看着他们推杯换盏,看着他们生动的表情。可是,当一个从地下传来的微震传来特殊的一段短短的讯号。桌子底下埋伏的黑衣服部忍者一手抓起放在桌下的空啤酒瓶一磕,另一手使出蹦掌将桌子拍向天花板,在桌上汤汁四射纷飞的同时,桌旁的人都惊愕得脑袋失去了反应,不由自主的一愣神。可是这就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儿时间了,愣神儿还没有结束他们的脖子就被破碎的酒瓶子划开了。唯独只有一个例外,这个人王晓郁要是在一定会认识的,这是他们圈子里的一位,靠着中间偏上的位置。他和忍者在血光中消失了。酒桌落地的时候哐当巨响,惊动了门外站着的服务员,推门一看,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尖叫。

另外一处也是餐厅里,只是却是在船上,游船上一群莺莺燕燕中几个公子哥嘻嘻哈哈的玩儿得兴高采烈,就在他们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船边一阵水响,水花腾飞中互相撞击,一片朦胧的水雾猛然将游船罩住,待雾气散开之后,船上就只剩下女孩子们了,她们也都失去了呼吸。王晓郁要看见能分辨出这几位是谁,也都是他的同圈子兄长们。

在一个广阔的庭院里,后现代的建筑中三个白衣的忍者从尘土中脱颖而出,风吹过,泥化作砂,砂化作尘埃,尘埃却并没有随风飘散,在他们三个忍者身边儿裹住他们,在他们身体上形成了一层尘埃凝结成的砂的盔甲。

盔甲成型前,他们静静的站着,仿佛雕塑,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他们突然就动了起来,动如脱兔,风一般的冲上阶梯,转到正面,扑进屋里去了。

屋子里,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在外面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到在门口儿之前,两个保镖也已经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异常,手职业性的伸向了自己的腋下,各自抓住了自己的抢把,并向后退去,向身后他们保护的对象靠拢过去。

当房门向后飞起,两个保镖手里的枪已经指向了冲进门来的忍者,在忍者冲进屋里的瞬间枪声就已经响了起来。两个保镖的枪法都是没得的,没有一颗子弹是浪费了的,全都打在了忍者身上。头,颈部,心脏,大腿,手枪打空了,所有的子弹也都打到了他们想要打的地方,可是砂的盔甲却只有白点儿一闪,立刻又被沙粒滚动消隐无踪,一点儿损伤都没有,可是冲过他们防线的三个忍者略微一顿停下,听到先后两声噗嗤响动,两个保镖的头已经滚落到了敞亮的屋子另一头,两腔子热血喷涌一射而出,直接将半个屋子染成了血色。

屋里面,在大间的后面,楼梯侧面,一个连着餐厅的开敞式厨房里,穿着诱惑女仆状的年轻女孩惊声尖叫,捂着嘴捂着眼睛浑身颤抖着。两个四十多岁的大公子坐在餐厅与厨房之间的吧台高凳上,哆哆嗦嗦却又在强自镇定着自己,虽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屁股却并未挪窝,这一方面是腿闪得太厉害了,腰也软了,没有力气逃了开去,另一方面也是有所依仗的。他们的眼睛都盯在同一个地方,那是让他们感觉到安全的源泉。

餐厅角落里,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在乌木墩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仿佛外面的枪声与血气并不存在,他的世界一片的祥和宁静。

就是这片和谐的氛围让两个大公子心中有一些底气,他们相信有这位老祖宗在那是可以万邪不侵的。

三个忍者本来是白衣的,裹上一层砂的盔甲之后就是土色的了,被两位保镖的血**侵染之后又变成了血红色。以他们的身手要避开血污并不难,可是他们非但没有避让反而站在那里让沙粒尽情的吸收血气,原本**到房间里四壁及家具地面上的血液都缓缓的向着他们三个流去,屋子里重新变得干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只有两个大公子紧张兮兮的,他们只能听到自己以及对方的心跳声,在这个近乎死寂的空间里面,两个步调错乱的心跳声呼应着,好像在相互安慰,在这寂静中却并非是天籁,极重的低音炮一般的轰鸣,让两个绷紧的神经越来越濒临崩溃。

当外面的大间彻底恢复清洁,两个无头的保镖的尸体也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三个血色的铠甲忍者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逼近两个大公子。

如果王晓郁在这里他无疑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圈子的领军人物,排在最前面的两位大公子。而那老者王晓郁也认得的,他曾经是龙组的成员,曾经是意气风发的龙组精英,在三十岁就已经是出窍期的天才修真者,是龙组组建以来的一个传奇,可惜在中年时走差了气韵,走火入魔,虽然命保了下来,可是修为却停滞在了分神期的巅峰,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他也心灰意冷,离开了龙组住到了这里来,这是他最近支的血亲了。

他静静的坐着,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壶,壶里的水本来是冰冷的,从血气升腾的那一霎间,他手心里生出的热气让水温渐渐升高。

当三个血气逼人的忍者走进来的霎间,一股白色的水蒸气从茶壶的嘴子里冒出来,浓稠的白雾并不扩散,并不遵循热运动的物理性质,却像是一条鞭子,向他们三个的脖子卷去。

三个忍者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威胁性的气息存在,他们之所以这样慢条斯理的做派是因为他们相信已经大局在握了,在这个建筑里没有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存在,那个老者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天井下已经监视着他很久了,几十年他都没有露出过的一丝的气息,容颜也从十**慢慢的变成了耄耋状,比平常得人老得还要快三倍,他们相信除了传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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