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引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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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燕倚梦,肃然应道:“没事,你们快进来吧!”

若谖三人进了帐篷,格桑老爹警觉的往外面看了又看,才缩回身子,关切地问:“你们都还没吃东西吧。”于是从箱子上拿下两个馕给他俩吃。

墨城拿起一个馕撕咬起来,顺便向格桑老爹要了一大碗马奶茶。

若谖根本吃不下,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燕倚梦不知如何是好。

格桑老爹打开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来递给若谖:“这是一包止血散,你给她撒在伤口上能够止血。”

若谖心中一喜,有药先把血止住也是好的。

她极小心翼翼的把那把剑从燕倚梦身上慢慢的拔出,不能拔急了,不然血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然后撕开左肩的衣服,把止血散撒在伤口上,把伤口包扎好。

格桑老爹煮了碗滚烫的羊奶递给若谖,若谖扶起燕倩梦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把那碗羊奶慢慢的喂给她喝了。

墨城碰碰她,递给她半张馕:“吃点东西吧,你别也倒下呀,我可照顾不了两个女人。”

若谖于是强迫自己吃了小半块馕,喝了碗奶茶,便一瞬不瞬的盯着燕倚梦,不时用手试试她的体温,她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烧,一旦发烧,生命堪忧。

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墨城骤然睁开双眼,一向散漫冷漠的双眸忽然凝聚成精光,严肃道:“有人来了!”

格桑老爹一听,忙将脑袋伸出帐外看了一圈,狐疑道:“并没看见人呀!”

墨城已将燕倚梦抱起往外走,若谖叮嘱格桑老爹道:“等会有人来盘问,老爹就说我们的确来过,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强迫你给我们吃的喝的。”

桑格老爹不明其意的点点头。

若谖几人走了不到片刻,果然来了一队官兵,闯进了桑格老弟的帐篷,用剑指着他逼问道:“你这里可有人来过?”

桑格老爹忙将若谖教他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那个领头的长官放下了指着他的剑,看样子是信了他的话,桑格老爹暗暗松了口气。

那个长官详尽地打听了一番若谖几人的现状,桑格老爹愣了愣,把他三人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那长官这才带着人走了。

天渐渐黑了,若谖心焦不已,再这样拖下去,燕倚梦肯定活不成。

而现在,到处都是追捕他们的官兵,只要他们一露身影,就立刻有官兵围剿过来。

若谖思忖了一番,拿出一只红宝石耳坠交给墨城,对他道:“你拿着这只耳坠,带着燕姨娘去找王昭君姐姐,她一定会救姨娘的。”

墨城接过那只红宝石耳坠,疑惑地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准备去哪里?”

若谖道:“我去把追捕我们的官兵引开。”

墨城道:“你又不会武功,这样太危险了。”

“可我有公主的身份,他们不敢轻易动。”

“这个我知道,但就怕那些官兵认错人,误伤了你。”

若谖道:“我会小心的。”继续说服他道,“再说我这么机灵,哪有那么容易被抓住,倒是燕姨娘,她的伤势再也不能拖了。”她实在是担心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墨城低头看了看靠在他怀里的燕倚梦,脸比纸还要白,连嘴唇也无一丝血色,情况很不好,于是只得依了若谖,千叮万嘱的:“你可千万要小心了。”又问:“我们之后该如何汇合?”

若谖道:“十天之后就在乌苏镇不远处的科尔沁湖相见吧。”那个地方她也不熟,她没打算自己能活下来。

两人分道扬镳,若谖故意泄露行踪,很快,身后就尾随了不少可疑的身影,还好,夜色让他们没那么容易抓到她,但也不容她认清自己身处何方。

她带了带缰绳,把马拉停,茫然四顾,凉风习习,眼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暗想,此时墨城应带着燕倚梦见到了王昭君,那自己还是暂时回镇西将军府,等有机会了去单于廷把燕倚梦带走,从此隐姓埋名躲起来,与燕倚梦平安地过一辈子。

尔虞我诈、血雨腥风的日子她真的厌倦了。

可她现在连回家的路都辩认不清,正彷徨,忽听身后有马啼声响起。

若谖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身后只有一匹马的马蹄声,那就不会是追兵,这样,自己正好可以向身后之人问问路。

于是她回头,却看见苏尔沁王子从后面赶了上来,与她并肩齐驱。

若谖一看是他,不禁心中反胃,厌恶地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催马向前。

苏尔沁王子见状,脸上露出淫邪的笑追了上去,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她。

若谖不满十三,娇艳得如正欲绽放的鲜花,又加上大汉女子不同于西域女子,举手投足温雅娴静,况她生的又美。

那次在方府苏尔沁偶然见了她一面,便为她神魂颠倒,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上手,今晚在草原上遇到她落了单,怎肯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

于是无耻调笑道:“一只金凤凰竟然飞到野鸡地上生蛋了,我是来捡蛋的。”

若谖两世为人,哪里受过如此轻薄,恼怒不已,顺手就给苏尔沁一马鞭。

苏尔沁将头一伏,躲过鞭梢,然后伸手抓住若谖的腰带,把她提到自己的马背上,向不远处的山丘驰去。

若谖虽百般挣扎,却无济于事。

到了山丘后面,苏尔沁把她往草地上一扔,若谖趁机掏出那张小弩弓对准他射去。

苏尔沁见她从身上摸东西时就已留意,借着月色看到她手里的小弓箭,早就翻身躲在马的另一侧,若谖的箭全射在马身上了。

那马吃痛,跳跃嘶喊着跑了,蹄子刨起的灰尘迷了若谖的眼睛。

苏尔沁忙一掌挥过去,把她手里的小弩拍飞,蹲下身,捏住她娇俏可人的小下巴:“本王子我最喜欢的就是带刺玫瑰。”

若谖怒道:“我乃堂堂大汉公主,岂容你轻薄,你不要命了么!”

苏尔沁一脸无耻模样:“我岂止轻薄,还要——”说着,一把脱下自己滚着金边的华丽衣袍。

若谖看着他密密麻麻的胸毛,更是作呕,不由分说,向他的裆部踢去。

苏尔沁一把握住她那只小脚,再用力一拉,把若谖拉到他跟前,就要俯身,忽然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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