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很难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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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一些药酒和药丸或者是膏药之类的东西算是我的一个爱好,没事的时候我就去翻一些典籍和资料,随手记下一些比较靠谱的药方,然后去买一些中草药回来按照方子进行研究和配制。虽然有时候会失败,但大多时候还是会研究出来一些有用的成品的。

研究药酒之类的东西要消耗掉大量的中药,附近的一个中药店每次进过来的草药都还不错,所以我就去批量采购回来备用。因为经常跑这家店,后来就慢慢和这家药店的一个售货员大妈成了熟人,就把手机号留给她,让她在店里到了好货的时候打电话通知我过来采购。

这个大妈脾气向来很好,加上我有事常客所以每次到了好货都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没时间去店里的话,她还会把好的给我留下来,放到到柜子里等我过来拿。所以我就特别喜欢这个大妈,不着急的时候路过店门口还进去和她聊聊天。

我只知道这大妈姓樊,但是每次见面就叫阿姨总觉不是很亲切,所以我每次都会叫她樊大姐。

有次我路过药店门口见樊大姐坐在店里,刚好那会又不是很着急回家,所以就进店去打算和她聊会天。再顺便让她给我看看最近有没有好的茯苓到货,要是有的话多给我留一点,因为我最近打算去研究的一些新东需要很多的茯苓。

可是我走进店里都站到她跟前了,樊大姐似乎还没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一直在那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所以我就站在那连续叫了她好几声,樊大姐才很迷茫的抬起头来,眼神涣散的看着我。她见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就很不好意思的跟我笑笑,随后站了起来拿了一把凳子让我坐下来。

我看樊大姐这样子猜想她八成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就接过等坐到她对面,打算陪她聊会天好帮她排遣排遣不良情绪。因为我经常给身边人分析一些问题,安抚一下她们情绪,所以我身边很多年纪大一点大妈都爱找我聊天。

为此他们还送我一个称号:妇女之友!

樊大姐见我坐下来,就无精打采的问我:你怎么都这个点了还没家去,这么晚在外面晃荡,是最近不忙么?

我见她有气力的坐在那里就问她:樊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我以前不也是会这个点过来找你那中药么,你怎么连这点都忘了啊?我刚在外面吃完饭,顺便消消食就走到这里来了,见你还在店里就进来和你聊聊,顺便让你给我留点好的茯苓,我过段时间有用呢。

樊大姐就一脸不高兴的对我说: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能看见奇怪的人一直跟着我,我都怀疑我撞邪了。但是我在中药店上班这么多年,哪件衣服不是沾满了中药味,每天接触那么多中草药,像艾草和菖蒲天天都碰到,中药味多少也是可以辟邪的,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我还是会撞邪。

其实樊大姐说的一点都不假,她要是出了药店隔个好几米都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草药味,而且这味道基本上是经久不散的。因为这店里每一笔中药材入库她都要去清点,而且她负责还是中草药的零售和装柜入库,所以这些年下来中药味差不多也都等于是她的体味了。

所以樊大姐说她撞邪了我也很奇怪,毕竟一般的邪祟遇到气味浓烈的中草药,就算不害怕也是会主动躲避的。因为中草药的气味对于邪祟来说等同于人类碰到一些很刺激鼻腔的味道,会不自觉地躲避,根本就不会想着去靠近。

作为一个神棍听见别人说撞邪了,出于职业本能肯定是要刨根问底的追下去的,所以我就追问她:樊大姐你说你撞邪了,你是怎么确定的,难不成你亲眼看见邪祟了么?

樊大姐见我追问就很小声么对我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出去乱说,我真的是亲眼看见邪祟了,长得和人一模一样,只是他可以凭空消失。我看的很真实,绝对不会看错的,所以我这几天就是做什么都没心思了。

后来樊大姐就絮絮叨叨和我一直聊到十点多,才把她撞邪的前因后果给说清楚。关于她这次撞邪还要从一周前说起,有天晚上她在店里清点一批刚送过来的中药材,等她清点完毕锁上店门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由于经常晚归,她也就习惯了,骑着电瓶车就慢悠悠的家了。

但是那天晚上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就感觉后面有人在一直跟着她似得,路边的路灯也就一直在闪个不停,她回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半个人影,就觉得有点害怕就加了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樊大姐的老公是一家公司的骨干人员,经常出差所以每周最少有三四天是在出差中度过的,所以只要她老公去出差樊大姐都是在店附近找家餐馆随便吃点东西,回家之后就随便收拾一下再看会电视就睡觉了。

当天晚上本来她老公说是可以十一点这样赶回来的,但是后来由于火车晚点,就要拖到夜里三点多才能赶回来。所以樊大姐到家之后也就和往常一样,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在把满身沾满中药味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就去睡觉去了。

她躺下来关了灯就在心里默算今天的账目,突然她感觉床头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往下压了一下。樊大姐家的床垫的是那种很软的席梦思床垫,要是床被外力压下去,躺在上面的是可以明显感觉得出来的。当时樊大姐还以为是她老公提前回来,就睁开眼朝床塌陷的地方看过去。

但是她睁开眼后看到却是一个个头要比他老公高很多男人坐在她床头,看身形像是三十多岁的模样,背对着樊大姐低着头坐在那里。樊大姐人也有五十多岁了,她老公比樊大姐还大好几岁,所以坐在床头的人明显不是她老公。

当时樊大姐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因为她觉得不管你是什么人大晚上跑人家床边坐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打算起身然后质问这男的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樊大姐发现自己的手脚想动却动不了,她想大声喊叫让邻居过来帮忙却出不了声,她只能看着坐在床头那个男的什么都做不了。

樊大姐就意识到这个男的可能不是人,不然她不可能动不了的,而且他家住在楼上一般人根本上不来,更何况她家的门窗还是反锁的。她当时心里很清楚,自己一定是梦魇了,所以她的额头就慢慢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颊一直流向脖子。

但是这男的就一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男的起身站起来,顺着床边一步一步朝樊大姐走过去。这时候樊大姐早就吓得一身汗,见着男朝他走过来,她就紧闭双眼心里就默念阿弥陀佛,希望佛祖保佑她一定不要有事。

后来她就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她吓得赶紧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男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随后樊大姐就感觉这男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掐着她喘不过来气,她很想反抗可是任凭怎么挣扎她就是动不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定了的时候,樊大姐听见从客厅传过来一阵钥匙的开门声,随后这男子就手一松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

随后感觉到自己能动了,樊大姐就坐起来靠着床头大口的喘气。后来她老公进了卧室发现她还没睡,以为樊大姐在等回来,就显得很过意不去。他告诉樊大姐要不是白天那个客户太过难缠,他买了早一班的动车,也不至于后来买了一趟慢车,还碰到了晚点不然早就回来了。

樊大姐见她老公满脸疲惫也就没和他说刚才撞邪的事情,就安慰他工作为重,随后让他早点休息。后来没几分钟她老公就开始打鼾了,虽然当时她心里是有点埋怨她老公常年东奔西跑,但是想到他平时还算是心细体贴也就没多想,樊大姐就躺在一旁眼盯着天花板,一直熬到天亮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到了店里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点艾草和菖蒲,把它们装到一个小的荷包里,挂到脖子上。这荷包至今还挂在她的脖子上,除了洗澡会暂时拿下来,其他时间樊大姐就一直带着它。

因为这个樊大姐向来喜欢素净,不喜欢带什么带首饰一类的物饰,所以那天晚上回家去她老公就很稀奇看着她脖子上的荷包。过了很久之后才问樊大姐为什么她要带着一个荷包,就算是要打扮自己也至于挂一个荷包,还问樊大姐要不要带她去买点首饰。

樊大姐心里虽然想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但是又怕说了老公会担心,就找了个可以辟邪的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当天晚上关灯之后樊大姐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后来这个影子就一直围绕在她床边盯着她看。这个影子似乎在忌惮什么东西,就一直不敢靠近床,就站在一两米外一动不动的盯着樊大姐。樊大姐见状就觉得可能是荷包里的菖蒲和艾草起了作用,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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