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缘来如此(1 / 2)
我和邵秋云当时也没多想,越过老头朝着马驹桥桥头走去,正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年轻人,别往前走了,上面有危险。”说话的正是那位老者,听他这么一说,我跟邵秋云同是一愣,难不成这老头发现什么了,想到这儿我俩赶紧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对方,发现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缎子衣服。就好像公园里晨练的装备。
不过大晚上的,穿成这样,还是挺另类的,尤其清明前后的天气,晚上小风儿一刮,还是很冷的,我跟邵秋云尚且穿着外套,老头这单衣单裤的,要么就是脑子不正常,要么就是他有功夫护体。而从他如洪般嘹亮的声音判断,应该属于后者。
“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的,哪来的什么危险啊。”邵秋云装腔作势的问道。没想到他刚一开口,老头居然笑了。
“真没想到,这位小友居然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高的修为,看来你们跟老朽是同道中人啊。”
这让我很吃惊,一方面因为听得出来,老头和我们一样,也是冲着马驹桥上的灵异来的,二来仅凭邵秋云的一句话,老头就能听出他修为的高低,足见他不是一般人,想到这儿,我和邵秋云赶忙走上前去,跟老人打了个招呼。
“老人家,听您的意思,也是冲着桥上的东西来的?”邵秋云试探的问道。
那老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他跟我们说,其实他应该早点儿来的,否则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听他的意思,似乎这马驹桥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故事,想到这儿我跟老人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愿闻其详。
老者介绍自己名叫黄海阔,温州人氏,早年间生活在北京,这几年过着半隐居的生活,而且最让我们惊奇的是,他今年已经年逾八十,可容貌上看,和一般六十多岁的人没什么区别。
黄老跟我们说,这事儿得追述到几十年前了,当时马驹桥还是京郊一个偏僻的农村,桥下的河还很宽,这儿因为交通相对闭塞,人迹罕至,许多反抗之士在这儿被执行了枪决。当时死的人实在太多了,那些人没有怨气不重的,因此每到阴气聚拢的时候,这些冤魂经常出来祸害周围的百姓。
这其中有不少生前都是好人,但他们死的实在太冤了,死后变成了厉鬼,这种鬼被执念所累,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当时黄老还是个小伙子,打小在浙江的一所道观长大,后来因为战乱和师兄弟一起下了山,当时正巧生活在北京,得知此事之后,心里很难过,因为他知道,死在马驹桥的人,大多数都是英雄,只有一小部分是生前为非作歹之辈,便暗中联系师兄弟,打算妥善处理这些亡魂。
他的号召得到了哪些师兄弟的支持,他们凭着自己的道术,在马驹桥对面,找到了阴阳相交的节点,并在那儿埋了一块儿圭表,现在说圭表恐怕知道的人不多,其实是一种计时工具,高度一人多高,常年立在太阳地上,可以根据其影子长短判断时间,属于至刚至阳之物,而且黄老他们用的这块圭表,据说是早年间一个王爷家的私人物件儿,材质为泰山阳石,其镇煞的作用更是不可小觑。
他们把这块儿圭表埋于地下之后,四周的孤魂野鬼少了许多,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的已经转世投胎,有的虽然暂时投不了胎,但也没再出来作乱,一直到几年前,这边儿拆迁,那块儿圭表居然被当成一般石头,给挖了出来,后来便不知去向了。
黄老久居温州,无意间看到了一篇关于马驹桥闹鬼的网文,虽然写的有些真假难辨,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过来看看,等他看到马驹桥被拆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心里一下子紧张了。
他当即决定留在北京不走了,毕竟这件事儿也算是他当年思虑不周造成的。老头磊落了一辈子,不想带着遗憾咽气儿,后来他在马驹桥附近买了一栋房子,时不时的就会过来看看,这几年他暗中救助的人已经不尽其数了,可就是昨晚没过来,没想到第二天居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
听完黄老的话,我跟他说,其实昨晚因为他没来,我也险些在桥上丢了性命,说完我把韩家他们作死,以及后来我过来救驾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跟黄老讲述了一遍,没想到我刚说完,老头居然用书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好啊,真是太好了!”我被他的话说懵了,不知道他口中的好,指的是什么,是为我的大难不死叫好,还是说我们的经历,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什么。
老头见我一脸茫然的,这才解释道,他所说的好,是因为我通过韩家他们昨天的一闹腾,间接地摸清了马驹桥这块儿,那些冤魂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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