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固执(1 / 2)
梁雍有些担心的拉了拉梁媗的袖子,但梁媗却只是对他摇了摇头没说话,这事已经不是他们能管的了,如果连娘亲都没说什么,那他们最好也还是沉默不语。
不然多管了闲事不说,说不得还会给娘亲惹祸,终归梁婳和姜朝的事情本就不是能够和稀泥的存在,它要是不从根本上解决,那梁思玄就不可能会原谅梁婳的。
但从这几天青茼打听到的消息看来,要让梁婳认错是几乎不可能的。
因为她这几天里不管梁思玄怎么训斥,她都是安静的承受着,并不辩解任何一句。
可梁婳越是这样的态度,她也就越是能激怒到梁思玄,因为那好似默认了一切,并且沉默着坚持不变的态度,那又怎么可能会不激怒她们的父亲呢?梁媗不是不知道梁婳想要坚持与姜朝的感情的心思,可现在她还这样的固执,梁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她能做的、能帮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事情会怎样发展,那就不是她所能干涉的了。
梁婳想要做什么样的决定,又会导致怎样的后果,这就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啊,别人也再不能插手些什么,但愿她做的决定都是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吧,终归人生是她自己的啊。
就算梁媗会对梁婳的决定感到不能接受,但那又与梁婳有什么关系呢?这些梁媗都知道,所以她也就只能希望梁婳做出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了。
梁媗牵着担心梁茂的梁雍,跟在了沈氏身后一起回到了南兰溪畔,期间沈氏一直没提起过裁素院的事情。
而梁媗也不准梁雍问,所以直到他们向沈氏行礼告辞,出了南兰溪畔后,梁雍都一直憋着许多问题,等到一走出南兰溪畔的大门之后,梁雍就再也忍不住了。
“姐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娘亲啊,大姐和三哥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这件事情能够让父亲生气,你觉得它到底有多严重?这样严重的事情,雍儿你觉得是能让我们多置喙一句的吗?”
梁媗看着渐渐安静了下来的梁雍,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刚刚连娘亲都不愿多说什么,你却还要执意去问。雍儿,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梁雍被梁媗问得就是一噎,哑口无言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梁媗看着那难得露出这样消沉得神情的小老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软了下来。
“好了,你也别太瞎操心了,有空想这些事情,还不如多想想你明天的功课该攒到多少份了。”
今天梁雍被沈氏带着去潇雨寺上香了,那鹤寿斋自然也是不用去的。
但就算如此,功课却是不能省略的存在啊,所以等到梁雍明天去鹤寿斋的时候,梁老爷子给他布置的功课,肯定又是比起平时要多了一倍不等。那这样一来,某头小老虎惨嚎的时间也就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
“姐姐,你是坏人,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啊。”
果然,在梁媗才刚一说完后,某个小人儿哪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当下立即就愁眉苦脸了起来,原本梁老爷子每天给梁雍布置的功课就够严苛的了,但现下倒好,居然还要翻倍?
这还让不让人活啦?梁雍拉长着一张小脸,忽然就了无生趣的跟在了梁媗身后,任着她牵着自己一路就往阙秦院走去,把他送回了屋内。
今天这一整日的舟车劳顿下来,梁媗其实也是很累了的。
在把梁雍料理完丢到床榻上去后,梁媗就也起身朝小云曛走去,而念湘也早一步回到了小云曛准备。
等梁媗他们回来了以后,念湘就也立刻派人去把热水准备好,和着青茼一起服侍完梁媗梳洗沐浴之后,梁媗就躺倒在了软榻之上,头一沾枕就累得立即入了梦乡。今夜的镇东大将军府内,大概除了裁素院外,其他院落都也是依然沉浸在了梦乡之中,直到次日天边鱼肚白的时候,整座府邸才又再次的活跃了起来。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昨天晚上是青茼守夜,今早自然就也是青茼第一个来唤梁媗起床了,而看着今天早上格外赖床的自家小姐,青茼一面扶她起来,一面笑着问道。
“昨晚睡得倒是还挺好的,但大概是太累了吧,所以现在也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梁媗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懒腰,抱怨的说道:“肯定是昨天在潇雨寺内被梦澜拖着走太久了,她倒是没事,可看看我被她连累的。”
心里真是把唐梦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都给骂了一遍之后,梁媗就也自榻上起身,在青茼和念湘带着小丫鬟们帮她梳洗更衣之后,梁媗就也向着南兰溪畔行去了。
今天没有什么急事,梁媗也不用一大早的就去揪某头小老虎起床。
因此她独自一人就先到了南兰溪畔给沈氏请安,但梁媗才刚一进院子呢,却就已经碰见了元柏,梁媗忍不住的就是一怔。
“三小姐!”但梁媗是怔愣在了原地,可比她稍晚一步才发现院子里有了其他人的元柏,却是一看到她就立即惊喜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跑到了她的身边。
“元柏你在这里的话,那茂哥儿现下是在屋内吗?”梁媗垂眸收敛了一会儿情绪后,才抬头看着元柏问道。
“是的,三小姐,三爷他是一大早就从悬秋阁跑到南兰溪畔来求见夫人了的。”
元柏颇有些急切的看向梁媗,说道:“从进去屋内到现在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小的一直都很担心,但却不敢进去打扰夫人和三爷,三小姐你来了就好,请三小姐赶紧进去看一看吧。”
梁媗微微抿了抿嘴角,看着元柏静了一会儿后,才终于在他担心的视线之中叹了一口气。
“茂哥儿在娘亲那儿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不过昨天在裁素院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时是在场的吧?”梁媗看着元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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