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骑虎难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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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向来以小霸王著称的唐梦澜,那也不可能会主动与钟晴发生什么争执才对。

毕竟越是像唐梦澜这样性格的人,自然也就越是骄傲。能引得唐梦澜失去理智、破口大骂的人,现下也就只有长平公主才能有这个本事了。

除此之外,其他人要想也让唐梦澜那般失态的话,可就实在是有些困难了。

因此这样的两人就算碰到了一块,也根本不该是现在这个局面才对啊。

可让得梁媗有些头疼的却是,以钟晴现在的状况看来,她并不是很好,而面容沉默的祁玚与下颌微扬的唐梦澜,看起来也不是无事的样子。

那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梁媗的额角隐隐地抽搐了一下,但此时也实在不是什么探究的好时候,况且旁边的梁姷也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刚刚我都还在奇怪,怎么三妹妹是与钟小姐一起来的,但三妹妹人在西斋,可钟小姐却不见了踪迹,原来是在这儿与祁玚殿下、唐小姐‘偶遇’了啊,那就怪不得了。”

梁姷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偶遇”那两个字她也有意无意的加重了些许语气,让得旁人想要忽视过去都做不到。

梁媗就看见钟晴的身子微微地就又再僵了僵。

“是啊,我原先还一直奇怪怎么没看见钟姐姐回来,原来是与祁玚殿下和唐小姐在一起。”心底不由得的叹了一口气后,梁媗也忽然开口了,而且还是抢在了梁姷再一次的说话前,她就对着祁玚说道:“先前钟姐姐说看见了祁玚殿下,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啊。祁玚殿下是何时来的呢?”

“宴起之前。”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祁玚,此时终于开口了,“今天能来太学之内赴宴也是临时之事,因此来的比较匆促。”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都没听说祁玚殿下会移驾至此。”

梁媗自然知道祁玚是什么时候来的,其实早在午时左右他就是到了的,但这个“宴起之前”也不能说是假话,毕竟他来的时候,正宴的确是还没开始啊。

而就在梁媗的这番打岔之下,先前本来都已经有些凝固了的气氛,顿时就又松散了下来,钟晴更是感激的看了梁媗一眼。

可此时的梁媗却没空接受钟晴的感激,因为一直没开口的唐梦澜,这时竟蓦地就讥笑了一声。

这讥讽的笑声在此时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一些,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梁媗猛地就又紧张的看了过去。

但让得梁媗意外的是,唐梦澜在对着他们讥笑了一声之后,便直接就对梁媗说道:“梁三小姐,真是有缘啊,竟在这儿也能遇到你。相请不如偶遇,不知三小姐肯不肯赏脸,与我一起在这东花园里游玩一番?”

唐梦澜直接就撇开了其他人,单独的对梁媗发出了邀请。

而梁媗自然是不愿意赏这个脸的,她现在可是巴不得就挂到梁姷身上去,寸步不离的监视着她的行动,怎么还又可能会想着离开梁姷一步的?

只是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是容不得梁媗说一个“不”字啊。

祁玚和钟晴就不用多说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安静的单独相处。

而至于梁姷,她更是干脆似笑非笑的就在旁边看着,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实在是她今晚最真实的表现之一了。梁媗可是知道的,梁姷她现在等的说不定就是她拒绝唐梦澜,进而惹恼唐家这个小霸王的精彩好戏了。

而以梁姷这样好整以暇的神情看来,就算她下定了决心要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可人家却还是有办法甩掉她走人的啊。

梁姷这样的笃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梁媗的心跳忽然就漏跳了一拍,从来就没消失过的不安感忽然就又加重了一些。

再加之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有些骑虎难下之势,钟晴与祁玚就不用说了,梁媗自然是很想给他们一个独处得机会的。

更何况唐梦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向她发出了邀请,要是自己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这传出去不仅会给自己凭空添上一顶无礼失仪的巨大帽子。

而且英王妃最近与娘亲好不容易努力的建立起得那点友好亲近之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件事情所影响。如果不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可要是会呢?

虽然梁媗还不清楚父亲和娘亲对英王府是个什么态度,但越是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时候,她就越不想因为她的莽撞,而让得父亲和娘亲的计划有什么差错。

在这一方面,她也承认,她的确是小心翼翼的过头了。

可梁媗却也不打算改,而且看着梁姷现在那有恃无恐的神情,梁媗顿了顿后便对唐梦澜点了点头,“唐小姐相邀,我岂有不赏脸的?请。”

“请!”

在梁媗对唐梦澜的邀请点头应允之后,第一个松了一口气的人就是钟晴,她现在的确是有很多问题想向祁玚问清楚的,虽然钟晴现下心里的确有些疙瘩,但她更明白的却是,话得摊开了说。

不过与钟晴正好相反的却是,在梁媗干脆的应允了唐梦澜,两人径直就转身离去后,梁姷却反倒是愣了一下的。

她对于梁媗这么果断的就丢下她跟着唐梦澜走了的情况,是有些诧异的。

梁媗不是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吗,不然她今日怎么可能一直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呢?难道梁媗为的不就是好就近监视她吗,这么现在竟就这样干脆的离开了。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不,不可能。

梁媗对梁姷是再了解不过了,那梁姷对梁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们两人彼此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多年之久,尤其梁姷对梁媗更是觊觎已久。

或者,更准确点说,梁姷是对梁媗的嫡女位置早就觊觎得太久了,久到她早已把观察梁媗的一切事宜都当成了一种习惯。梁媗只要是一皱眉一扬眼间,梁姷就能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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