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汝阳愧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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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吧,三小姐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情有可愿,臣妾也不想被人说恃宠而骄。”淑妃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龙绝不语,淑妃以为他是默认,于是又说道:“帝君......”

“你去陪贤妃。”龙绝打断她的话。

淑妃一愣,迎上龙绝凛冽的眸光,他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在命令,退出他的怀抱,福了福身。“臣妾这就去。”

淑妃走后,龙绝走近汝阳,强大的压迫力逼来,汝阳反射性的退后一步,龙绝进一步,汝阳就退一步,直到汝阳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龙绝扬起嘴角,问道:“你怕朕?”

汝阳抬头,清眸里闪了闪,反问道:“帝君,我是乔莫栾的未婚妻,得避嫌。”

龙绝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随即朗声一笑。“胆子真够大,你是第一个没得到朕的允许,敢在朕面前自称“我”的人。”

“我非皇室中人。”汝阳疏远的说道,她又不是宫女,也不是他的侍卫,更不是她的奴隶,就因他是皇帝,她就得低人一等吗?

抱歉,她非土生土长的古人,没有身份的认知。

“如果朕没记错,你是六王爷休掉的下堂妾。”龙绝摸了摸下巴,这个女人有意思,胆子够大,敢直射他的目光,还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你也说了,我只是六王爷休掉的下堂妾,如今是乔莫栾的未婚妻,乔莫栾只是商人,跟你们皇氏没有一点关系。”汝阳说道。

“商人。”龙绝冷笑一声,问道:“乔莫栾真跟皇氏没有一点关系吗?”

汝阳沉默,龙绝的问题,汝阳回答不出,她也只来古代七年,又是一个从现代穿越来的人,他们之间的恩怨,谁知道得透彻。

没准乔莫栾还真是龙氏皇族的人,皇帝嘛!处处留情很正常,在宫外花心,与一个女子欢好,长则一两个月,短则几天,便丢下女子离开,回到皇宫过着他至高无上的生活,而那个女子则怀孕,抱着对他的念想与承诺,不顾众人的目光,硬是勇敢的生下孩子,这样的版本还少吗?

“后宫的规矩,得学。”龙绝突然说道。

汝阳黛眉一蹙。“有必要吗?”

后宫的规矩,得学,瞧他说得是什么话,说得好似她会留在宫里似的,对这皇宫,她不想再来第二次,她甚至都有些后悔了,因好奇来到皇宫。

好奇心不仅会杀死一只猫,还会害死一个人,后宫处处透着危机,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当然有必要。”龙绝点头,

“无聊。”汝阳推开龙绝,与他靠这么近,即使不排斥,她也不喜欢,习惯了乔莫栾的怀抱与气息,其他男人让她很不习惯,龙傲除外,在她眼中,根本没将龙傲当成男人,而是……

“朕是认真的。”龙绝抓住汝阳的手腕,不让她走开。

“认真什么?”汝阳问道,不给龙绝回答的机会,又说道:“无论你心里存有什么想法,都给我停止,无论你想利用我来对付谁,都没有用,你不需要记住太多,只需要记住,我不是柳止柔,更不会成为下一个柳止柔。”

“话不能说得这么满。”龙绝才不相信,柳止柔给他的第一印象,不食人世烟火的仙子,可结果怎么样,面对you惑,依旧起了贪婪。

“还有更满的,皇宫,我没兴趣,对你,我更没兴趣。”汝阳一字一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站在祠堂门口的乔莫栾,在听到汝阳斩钉截铁的话,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皇宫,我没兴趣,对你,我更没兴趣。

这比拒绝他时,她更果断,更彻底。

“没兴趣。”龙绝喃喃念着,余光睨了一眼站在祠堂门口的乔莫栾。“你会有兴趣。”

“话不投机半句多,放手,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帝君,把你揍得鼻青脸肿,你上不了朝,可别怪我。”汝阳抬起自由的一只手,拳头紧握。

龙绝很是上道,立刻松开她的手,还她自由,他看得出,她有这样的胆识,她说会揍他,就一定会揍他。

“你会重蹈柳止柔的覆辙。”龙绝很坚定的说道,挑衅的看了乔莫栾一眼,阔步离开。

“神经病。”汝阳甩了甩手,这人真讨厌,比乔莫昂这种花花公子还自恋,他说她会重蹈柳止柔的覆辙,她便会让他如愿了吗?

滚他妈的蛋,谁愿意进宫,谁就是白痴,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甚至没有爱,只是一个人,她才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帝王之宠,很多女子向往,而她绝对不是其中一个,她的目标是乔莫栾,才不是龙绝,当然,除非龙绝是岑晨曦的前世,乔莫栾才是岑晨曦的前世,龙绝没可能了。

汝阳敛起眸光,又犹豫起来了,她是要回慈仁宫让那个宫女带她进祠堂,还是就在祠堂门口等乔莫栾呢?

汝阳很是纠结!

乔莫栾来到汝阳身后,趁她没注意,俯在她耳边,问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开口,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汝阳身后,吓了她一跳,猛的转头,见是乔莫栾,汝阳吐了口气,拍了拍胸脯。“你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乔莫栾淡淡的说道,他可不觉得她的胆子有小成这样,在他眼里,她的胆子飞大。

“你不知道我做了很多亏心事吗?”汝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哦,是吗?”乔莫栾摸了摸下巴,揽过她的肩,很感兴趣的问道:“是什么亏心事,让你吓你这样。”

“不告诉你。”汝阳扭头,很是高傲,凭什么告诉他,再说,亏心事是不足外人道也。

“不告诉我,那我猜猜看,能不能猜到。”乔莫栾抬手,将落在她颊边的秀发掠到耳后。

“无聊。”汝阳又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迈步朝前走。

她发现,他们都很无聊,龙绝如此,乔莫栾亦如此。

乔莫栾跟在她身后,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如果不是他出来,她是不是一直待在门外,乔莫栾庆幸,他出来的真是时候,否则他就不会听到她对龙绝说的那番话。

不知为何,他就是笃定,汝阳不会是下一个柳止柔。

“我能进去吗?”汝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乔莫栾,她可没忘记,淑妃都被挡在外面,而她还什么都不是,那两个侍卫顶多将她当成某个嫔妃的亲戚。

会让她进才怪,与其被他们挡住,不如不进去,可她又不想回到慈仁宫,慈仁宫里有柳止柔,姐妹做到这份上,还好柳止柔只是这具身体的姐姐,否则汝阳会真心觉得悲剧。

“当然。”乔莫栾点头,他似乎懂了,怪不得她刚刚会一脸纠结,原来她以为自己进不去。

“凭什么啊?”汝阳蹙眉,淑妃都进不去,她凭什么进得去,她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

“就凭你是我的未婚妻。”乔莫栾俯在她耳边,将未婚妻三个字,嚼得特别重。

汝阳脸一烫,不知为何,此刻在听到这个身份,心里喜滋滋,这次他是用心在说,而不只是随口的敷衍。

“皇宫里的人,未必买你的面子。”汝阳不想他得瑟,忍不住对他泼冷水。

“走,我带你进去参观。”乔莫栾握住她的手,他到要看看,谁敢阻止她。

“算了,没兴趣了。”汝阳摇头,拉住乔莫栾,抬眼看了一下祠堂,真心的说,太浪费了,不就是一座祠堂吗?至于弄得这么金碧辉煌吗?看着耀眼,她还担心将眼睛给闪坏。

“真没兴趣。”乔莫栾看着她,才不相信她的话,路过这里的时候,她眼光一亮,这代表什么,他岂会看不出。

“要我发誓吗?”汝阳抬起手,乔莫栾立刻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很不赞同的说道:“别动不动就发誓,我不喜欢。”

汝阳很想说,你不喜欢,我就得照办吗?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到嘴的话,吞回了腹中。

“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汝阳说道,她说的是回家,而非回府,听到乔莫栾耳里,一阵喜欢。

回家跟回府,地方是同一个,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好。”乔莫栾一口答应,别说是回家,就算此刻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等不到天黑就想将星星摘下来,捧到她面前给她。

两人手牵手离开祠堂,太皇太后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一阵欣慰,汝阳,她是真心的喜欢,小傲没这个福气,若是嫁给莫栾也不错。

汝阳比柳止柔更有资格当乔家主母,她对龙绝说的话,那副清高不是装出来,她是真的对皇宫不向往,她没有那份贪婪。

龙绝突然出现在太皇太后身后,问道:“皇奶奶,你觉得他们配吗?”

“天造地设的一对。”太皇太后给予很高的评价,她是很看好他们,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眸光变得凌厉,对龙绝警告道:“她不是柳止柔,不许你去招惹她。”

“皇奶奶,人都是贪婪的,朕不相信,汝阳就真不受权力的you惑。”龙绝说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绝不会轻易改变,即使是太皇太后,也不能改变。

“龙绝。”太皇太后大怒,连名带姓了叫出他的名字。

“皇奶奶,你先别生气,听孙儿说。”龙绝安抚,虽说他做事,不一定非要听太皇太后的话,但是他不想伤太皇太后的心,说道:“若她真不是下一个柳止柔,无论朕做了什么,她都不会重蹈柳止柔的覆辙,反之,若是她真赴柳止柔的后尘,你觉得她还有资格当乔家主母吗?当初你不是一样看好柳止柔,可结果如何,柳止柔让你失望了,她的贪婪,让她背叛了乔莫栾,你们都以为是在朕强势下,可你们都错了,那时候朕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没有逼她,可是她还是受不住朕的you惑,这能说明什么?并非朕有心机,而是她有心背叛乔莫栾。”

龙绝的话,让太皇太后沉默下来,的确,当初她是很看好柳止柔,就是因为柳止柔最终背叛了莫栾,进宫为妃,这就是她不喜欢柳止柔的原因,一个背叛爱情的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她能背叛莫栾,同样也能背叛绝儿。

有一次,就有二次,无三不成义,无四不成......

“皇奶奶,你放心,朕有分寸。”龙绝伸手握住太皇太后布满皱纹的手,他是有分寸,如果柳汝阳被他you惑,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她定力不足,皇奶奶也没理由生他的气,事先他有给她说一声。

“哀家对汝阳有信心,不会再看错了。”太皇太后抽出自己的手,这次她一定不会看错,以前她之所以看好柳止柔,并不是看好她这个人,而是莫栾爱她,自己尊重莫栾的选择。

“拭目以待。”龙绝后退一步,倚靠在门边,他不急着对汝阳动手,他要等,等他们彼此生情,情到深处,伤得才最深,他说过,小傲给他一拳,他舍不得回击在小傲身上,但他有更好的办法,小傲越是在乎乔莫栾,他就越要乔莫栾痛苦。

出了皇宫,汝阳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展开双臂,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啊!”皇宫,太窒息了,汝阳真受不了里面的空气,都是一片天空,却被人给污染了。

“有这么夸张吗?”乔莫栾失笑的问道。

“有。”汝阳睁开眼睛,看着乔莫栾,很认真的点头,证明她没有夸张,而是真的。

“既然如此,你还对皇宫充满了好奇。”乔莫栾手搭在她肩上,别说她不喜欢皇宫,连他也不喜欢,没有必要,他都不会进宫。

“因为不知道,所以好奇,因为知道了,所以更好奇,当时为什么这么好奇。”汝阳说道。

乔莫栾睨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皇宫充满好奇。”

“不敢了。”汝阳果断的摇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不由得垂下眼帘,连连摇头感叹道:“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乔莫栾问道。

“你的前任啊!”汝阳眨了眨眼睛,乔莫栾脸色沉了沉,汝阳没有明说,但他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更是听懂“前任”指的是谁。

每次说起柳止柔,汝阳都在他面前,说前任。

乔莫栾放开汝阳,与她并肩而站,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说道:“没有雄厚的后台支持,想要在后宫生存,除了忍耐,还得靠手段,又有一颗贪婪的心,只会加速死亡。”

“非也,非也,贪婪的*能给人无穷无尽的力量。”汝阳有些不赞同乔莫栾的话。

“这是后宫不变的铁律。”乔莫栾低眸,看着汝阳,很是坚定的说道。

汝阳不语,拒绝再聊这个话题,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她又不住在皇宫,其实,像乔府这样的家族,跟后宫没什么区别,争家产就跟争皇位似的,汝阳有些佩服乔莫栾,将乔府的后院治理得井井有条,不然那些夫人们为何不来挑衅她。

最大的原因,梅院是禁地,除非想被撵出府,否则在没得到允许之下,没人敢踏进梅院一步,即使是找人,也得站在门口,就像上次管家找汝阳,他老人家不就是站在门口叫人吗?

“回府。”乔莫栾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扶着汝阳来到马车前,在上马车时,一阵微风拂过,乔莫栾闻到汝阳身上有一股香味。

汝阳上了马车,乔莫栾却没有,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上马车,汝阳掀起帘子,见乔莫栾站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呆滞的瞪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汝阳问道,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摸到什么东西。

乔莫栾回神,上了马车,这次他没有与汝阳坐在一起,而是坐在汝阳对面,汝阳正疑惑着,而乔莫栾则一脸平静的看着汝阳,随口问道:“你擦了脂粉吗?”

“没有啊,怎么了?”汝阳抬起衣袖,嗅了嗅,是有一股脂粉的香味。“大概是在与那些嫔妃们接触时沾到我身上的。”

乔莫栾没再多问,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汝阳以为他在想什么重要事,也就没打扰他,无聊的坐着,没一会儿她便打起瞌睡起来。

乔莫栾看着她摇晃着头,很是辛苦,没有再犹豫,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怀中。

汝阳也很不客气,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美美的睡着。

乔莫栾低眸看着她,抬手将落在她额头上的发丝掠到耳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索性这是在城内,城内的路都很平坦,马车一路上也没有过大的颠簸,乔莫栾也不担心弄醒汝阳。

没一会儿,马车到了乔府,乔莫栾轻柔的将汝阳抱起,一路抱回梅院,他并没有陪着汝阳睡觉,而是让红尘叫欧阳怀寒找来。

欧阳怀寒没在梅院,他出去了,却还是被红尘很快的找来。

“伤口又裂开了?”欧阳怀寒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乔莫栾的脸色,苍白中透着紫青,对他的苦内计,真心的佩服,一个箭伤,几天也不见好转,若是传出去,是他医治的,他的金字招牌算是砸在乔莫栾手中了。

“我中毒了。”乔莫栾淡漠的说道,仿佛不是在说他中毒了,而是在说别人中毒了。

“什么?”欧阳怀寒挖了挖耳朵,是他听错了,还是乔莫栾说错了,中毒了,怎么可能?

乔莫栾没多话,直接拉起衣袖,手伸向欧阳怀寒。

欧阳怀寒不用把脉,从乔莫栾手腕处,那条一直延伸到他手臂上淡红色的线,就能看出,乔莫栾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中毒了。

欧阳怀寒还是给乔莫栾把脉,脸色巨变。“怎么回事?”

乔莫栾不语,欧阳怀寒又说道:“跟汝阳有关?”

乔莫栾依旧不语,欧阳怀寒怒了,抓住他的双肩,一阵摇晃。“你都中毒了,内力尽失了,你还淡定得下去吗?”

欧阳怀寒吼的声音过大,将床上的汝阳吵醒了,乔莫栾眸光一寒,警告道:“小声点。”

“你都中毒了,你还让我小声点,乔莫栾,你到底有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到底有没有拿自己的命当命。”欧阳怀寒真是担心死了,内力尽失,那意味着什么。

先不说古夜这个毒瘤,龙绝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次他跟汝阳进宫,回来之后就中毒,内力尽失,可见这是有心人为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心人是谁,除了龙绝,不做第二人想。

“只是内力尽失,又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比起欧阳怀寒的担心,乔莫栾却淡定得多,内力都失去了,大吵大闹有何用。

“只是内力尽失?”乔莫栾的淡定,让欧阳怀寒都快要抓狂了,握住他双肩的手,改去抓住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在这时候,如果龙绝跟古夜想要你的命,你绝对活不过明天。”

“我的命,很多人都想取,但不是谁都能取。”乔莫栾相当有信心,就算没有内力,想要他的命,绝非易事,弄不好还会丧命。

“失去了内力,你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区别?龙绝跟古夜,真派人来围剿乔府,兵临城下,我看你怎么狂。”欧阳怀寒真想拉他出去,狠狠的揍一顿,将他揍醒。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兵临城下,亏他说得出口,真是越想越远了,龙绝是龙国皇帝,古夜是齐国的人,他们若是敢公然围剿乔府,乔家若是出事,两国的经济势必会掀起风浪,其实国家也会受影响,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他们若是用暗杀,他死了,乔家还有继承人,他们可以杀了他,却不敢动乔家。

“乔莫栾,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欧阳怀寒被乔莫栾气得牙都痒了。

“不知道怎么说,就什么也别说,给我配解药。”乔莫栾睨了一眼床上的汝阳,他知道她醒了,听到他跟欧阳怀寒的谈话,这也是他故意让她听到,若是有心瞒着她,他就叫欧阳怀寒去书房说事了。

未来乔家主母,不是不敢担当的人,有些事,她得明白,乔家主母不是大家闺秀,就算不心狠手辣,至少拿刀不手软,下毒不心软。

“龙绝知道我的存在,你以为他会下一般的毒,解药有那么好配吗?他没毒死你,是看在傲的份上。”欧阳怀寒狠狠的瞪了乔莫栾一眼,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配解药。

“我内力尽失的事,别让傲知道。”乔莫栾叮嘱道。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欧阳怀寒重重的将门关上,他又不是笨蛋,莫栾去了一趟皇宫,回来之后内力就尽失了,傲岂会不知是谁,如果傲因莫栾的事去找龙绝,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事。

就傲这脾气,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莫栾内力尽失已经让他头痛了,傲再内力尽失,如果古夜在趁虚而入,他都觉得天上要下红雨了。

他想不明白的是,龙绝对乔莫栾下毒,让他内力尽失,到底在图什么?

要下毒,就下重点,直接要了莫栾的命,还直接一点。

汝阳坐起身,望着站在窗户下的乔莫栾,问道:“他如何对你下的毒?”

欧阳怀寒说是因为她,汝阳不明白,龙绝到底是怎么下的毒,她怎么不知道,除了她跟乔莫栾分开的一段时间,其他时间她都跟乔莫栾在一起,龙绝若是在那个时候下毒,她也会中毒。

在祠堂下的吗?

对,龙绝在祠堂门口出现过。

“怎么不再睡一会儿?”乔莫栾转过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要知道。”猜想归猜想,她还是想要他亲口告诉她。

乔莫栾迈步,朝汝阳走来,落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柔荑。“别胡思乱想,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

“欧阳怀寒说是因为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乔莫栾,别瞒着我,你不告诉我,我会胡思乱想。”汝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卷起他的衣袖,看着那根淡淡的红线,她看不懂,却也知道,这是毒的象征。

乔莫栾想了想,还是告诉她。“你身上的不是从那嫔妃身上沾到的脂粉,而是一种香粉,香粉也只是调香用,若是配上加有铃叶草配制的药,便会形成一种毒,不会要人命,却能让人内力尽失。”

汝阳抬起衣袖,又嗅了嗅,想到龙绝抓住她的手腕,他不是抓住她,而是将香粉散在她身上。

汝阳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龙绝这个人太可怕了,太有心机了,原来真是鸿门宴。

“欧阳怀寒给你的药里,有铃叶草的成分?”汝阳问道,见乔莫栾点头,她又问道:“龙绝怎么会知道。”

“只要他想,便会知道。”乔莫栾揽过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抚道:“别担心,只是内力尽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对古人来说,内力意味着什么,汝阳不是不清楚。

失去了内力,就如同失去了半条命,你没有内力,如何抵敌。

“你要相信欧阳,他会有办法配制出解药。”乔莫栾拍着她的肩,失去内力的人是他,需要安慰的人是他,然而,他却反过来安慰起她来。

汝阳靠在他怀中,很是愧疚,尤其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龙绝根本找不到对乔莫栾下手的机会。“乔莫栾,你老实回答我,我是不是灾星?”

“瞎说什么?你怎么会是灾星,你是我的福星。”乔莫栾曲指,在她额头上轻弹,汝阳还想说什么,乔莫栾直接低头,将她的话吻进肚子里。

乔莫栾先前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在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心里一阵动荡,吻变得霸道,辗转厮磨。

对他的吻,汝阳向来没免疫力,甚至可以说很喜欢,汝阳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吻,在她还没深刻体会其中滋味,乔莫栾仿佛故意一般,微凉的薄唇突然离开。

“你......”汝阳染上晴欲的双眸,迷离而茫然的望着他,她都没有拒绝,每次只要她给予回应,他便把持不住,立刻化身为恶狼,带着她在床上翻天覆雨一番才作罢。

乔莫栾冷眸微眯,看到她迷离而you惑的样子,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唇瓣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让他有些回味无穷。

“想要吗?”乔莫栾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汝阳一愣,随即脸颊晕上一抹红,她是很想要,但是她是女人,得矜持点,瞪了乔莫栾一眼,口是心非的说道:“不想。”

“是吗?”乔莫栾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他才不相信她不想要,伸出手,在她粉唇上点了点,看着她又怒又羞的样子,隐隐觉得欲罢不能。“可惜,它告诉我,很想要。”

“你被它骗了。”汝阳扭头,躲开乔莫栾的手,该死的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他的魅力吗?还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定力。

“是吗?”乔莫栾剑眉一挑,深凝着她窘迫的神情,深邃的眸子如古潭般深不见底,抚摸着她红唇的手,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滑,来到她胸前,时轻时重的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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