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温志辉的一举一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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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闭上眼,一言不发,温志辉等着他开口,放下的心渐渐的悬了起来。残颚疈晓

良久,池铭睁开眼,令管家叫来家里的厨师,一边翻着这几日的食谱,一边问:“蜂蜜红枣燕窝羹,蜜渍黄桃,银耳百合羹……这几样用了蜂蜜的甜品,都是用的太太的那瓶蜂蜜调味的,对吗?”

厨师点头:“是的,太太说,这蜂蜜味道很好,拿来做甜品非常适合,而且天气热,散装蜂蜜还是早点吃完比较好。”

池铭“唔”了一声,让厨师走了,抬眼看向温志辉:“这些东西,就映月在吃,我没有吃过。我和她都体检了,我的激素水平很正常,她超标。温志辉,你的蜂蜜……运送过程受过什么污染吗?”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让温志辉膝盖酸了下,但温志辉一向木讷,情绪反应偏迟钝,就呆了呆,没有过激的反应姗。

“应该没有吧。这是我爸朋友拜访的时候直接从车里拿出来的,然后一直放在储藏室。而且,爸和他关系非常好,没矛盾,他不至于……”温志辉停了停,道,“同一批蜂蜜还有剩的,要不,我拿一瓶来检验?”

池铭低低道:“可以,你去吧。好了,我乏了,有事会再找你。”

温志辉离开了书房,池铭缓缓的走到落地窗边,凝视着外面的花园,温志辉走到停车处,把车开走了妗。

池铭拨了个电话出去:“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最近的通话记录,还有他近几个月的行踪……温志辉……还有,何念儒,甘泉,风雅……今天晚饭前就要,多谢。”

情绪激荡之后,他冷静了下来,思路也渐渐的清晰了。蜂蜜这个东西,嫌疑太大,温志辉这个送蜂蜜的人,应该也脱不了干系。

他返回椅子上坐下,伏在了书桌上,身子越颤越厉害。

温志辉一直是他这一派的人,在清洗埋伏在本科室的何念儒内线的秘密行动中立了大功,一直深得他信任,甘泉的事情爆出来,温志辉对何念儒的恨更添了一层,所以,他以为同仇敌忾的上下级关系更加紧密了。

而且,温志辉遭遇此事,也是因为卷入了何念儒和池铭的恩怨的缘故,池铭心中有些歉疚,一直想补偿他,信任加提拔,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有实质性的补偿。

可他忘记考虑了一点,有的人知道妻子背叛,会恼怒之极,恨毒了她,但是有的人因为感情太深,反而在心里为她开脱。池铭本人是无法容忍背叛的,但是,温志辉未必和他是同一类人。万一……

他……大意了。

顶头上司的事情大意不得,检验中心当天下午就把检查结果送了过来。

花映月目前是的确不能再生了。

池铭怔怔看了许久检验报告,然后一点一点的把纸给撕碎,管家和医生看着他青白的脸色,想劝,却又不敢。管家悄悄叫来家里的保镖,准备应对他随时可能出现的疯狂行为,医生攥紧了包里带着的镇定注射针剂,如果需要,必须第一时间让他冷静下去。

池铭并没有暴起,也没有崩溃,甚至表情非常的平和,但是这种平静,让旁边守着的人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他撕了几页纸后,直接掏出了打火机,引燃了检验报告,丢在地上。保镖想上去扑火,他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声:“都不许动。”保镖看了看管家,管家摇了摇头,示意他停住。书房宽阔,燃烧的纸片离四周的木质家具很远,地上铺着的是不会燃烧的花岗岩,房子烧不起来。

一众人看着雪白的纸被火苗吞噬,最后变成了一团焦炭。

池铭看着最后一点火星熄灭,道:“所有的人,都不许对太太说这件事,否则,我不管什么多少年情分,一律不客气,我的手段,大家应该知道一些的。”

众人齐齐应声。

池铭看了看地上焦黑的粉末,道:“收拾了吧。对了,王医生,早点把治疗方案给制定出来……至少,赶紧让映月体内的各项指标恢复正常,万一她体内的残留继续损害别的器官,我……”

“我们回去就召集所有信得过的专家开会,争取晚上就把方案拿出来。”

池铭点点头,转身看着外面的花园,底下的一株紫荆花树下搭了一座小秋千,恍惚中,上面似乎坐了个可爱的小孩儿,一边晃荡一边咯咯的笑。他忽然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身子前倾,额头抵住冰冷的玻璃支撑身体,缓了会儿,自己转身去抽屉里拿了药吃了,对一众人挥挥手:“出去。”

管家实在不放心:“池少……”

池铭抬眼,眸中血丝遍布,显得双眼赤红,他没有骂人,还加了个礼貌的字:“请出去。”

再不走,恐怕他真的要疯了,众人只能退出房间。

管家耳朵贴着门听了许久,没听到任何声音,他让人送走医生,在房门外踱步,想了想,给陆维钧打了电话,可陆维钧手机关了机,打给他的秘书,得知他正在去北京的飞机上。

能劝劝池铭的人,只有花映月了,可是花映月也心力交瘁,谁忍心把沉睡的她叫醒?

池铭还小的时候,管家就在池家做事了,池铭和花映月的纠葛,这个老人见证了太多。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好好的过日子了,怎么又遇上了这种事呢?

烈日西下,霞光蔓延开来,天空从碧蓝渐渐的变成了橙红,最后所有的亮色被黑暗吞噬,池家亮起了灯,但是书房的窗户一片漆黑。

池铭怔然坐在黑暗之中,仿佛不知道夜幕已经降临。

门忽然开了,光线从门缝里钻进来,投射在地板上,成了一条黄色的亮线。

池铭一激灵,哑着嗓子道:“出去。”

来者并未出去,而是掩上了门,顺便开了灯。

池铭的眼睛被刺激得眯了一下,然后他看见了花映月。她穿着长袖长裤的家居服,手腕和宽大袖口一比,细得和竹竿似的。

“你怎么坐在地板上呢?花岗岩的地砖,寒气最重了。”她的声音有些弱。

他回过神,她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伸手拉他,他想自己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站起来费了不少力气。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的躺着吗?”

“我也不至于那么虚弱,再说,从卧室走到书房也不远。你怎么了?”

池铭勉强一笑:“我没什么,就是一个人坐坐。”

花映月伸手摸他的脸,他这才感觉到自己面颊一片濡湿,他……哭了?

她又把手探进他衣领,然后把掌心递到他面前,让他看手上亮晶晶的汗:“都成这样了,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的,对不对?”

“我怎么会瞒着你呢?”

花映月清亮的眼睛凝视着他的双眸,敏锐的目光让他本能的想逃避:“池铭,有……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告诉我吧,我……我想知道真相,我能承受的。”

可是她的嘴唇发白,抿得越来越紧,她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苍白的皮肤让浮凸的青筋更加明显,她整个人颤得和风中落叶一样,她明明已经到了极限,还能承受什么?

池铭抱住她,喃喃道:“宝贝,我……我只是特别想咱们的乐乐,就是想他……你,你可别多心,好好的养着,你开心,好得快点,才能给我生孩子,是不是?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花映月听到乐乐两字,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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