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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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是彦哥养大的,感情深厚,看到有人伤他,过来阻止那个伤人者,这是本能,这种情况,说什么规矩?”花映月撩开散在关瑶瑶脸上的头发,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已经肿胀了,指痕鼓得老高,嘴角也渗着血,看着就让人心疼难忍。残颚疈晓这样娇嫩又活泼,像个小太阳一样不停发光发热的女孩子,他们是怎么下手的?

何念儒冷冷瞥过花映月,扭头看着池铭:“我刚才说过了,何彦居然与外人联合,意图置我于死地,他现在这样子,是咎由自取。你为什么这样敏感,还大力阻止?兔死狐悲?”

池铭脸色一白,又迅速涨红:“彦哥他一向孝顺,又淡泊名利,我不大相信他做出这种事。至于我……何叔,你难道是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虽然心情激荡,无法控制好情绪,可是他深知,假如何念儒有确凿证据,是不会这样绕着圈子说话的,而是直接拿下他,一条一条的说罪状。既然这样,他抵赖到底!

“阿铭,你真的像你表现的那样敬重我?不会是和他一样,貌恭而心毒,当着我做出好孩子的姿态,背地里拆我的台?彗”

“何叔,你这话我实在承受不起!这是谁说的风言风语?那几句传言,难道就把我长期以来的行为给抹杀了?况且,我为什么要对你那样?”池铭用力咬了咬牙,手指攥紧,狠狠的抠着掌心,让痛楚逼迫自己冷静一些,“何叔,我从来没有想过染指你的生意,锦绣集团,我一点投资都没有,谈不上利益,而你别的生意,我更没想过要沾染。我不是什么圣人,但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一点,我是做到了的,恒润的第一桶金和最大的投资,都是依托你和彦哥得到的,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牢牢记着,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何念儒听到他说“记得他做的一切”,眉毛止不住的跳了下,深深看进他眼里。池铭情绪激动,目光灼灼,他一时分辨不出别的情绪。

风雅淡淡开口:“池铭说的话非常好听,但是,这些敬重的言辞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尊敬念儒,又怎么会容忍你女人这样包庇敢对念儒不恭的泼妇?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和念儒马上成为夫妻,算得上你的长辈,她对我厉声质问,这又算什么?毕”

池铭扭头怒视她:“长辈得有谦和慈爱的心肠,不会和小辈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失礼之处!何叔只是推开瑶瑶,你呢?制住她就够了,为什么那样打人?映月心软,出声阻止,是人之常情。风小姐,你讲究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尊敬长辈,等级分明,不可逾越。我也不说传统的规矩的不合理之处了,就纯粹和你论一下传统!咱们的传统,也包括女人应当遵守的本分!丈夫情绪激动之时,妻子应当安抚,而不是小题大做,火上浇油!何叔和我们有了误会,你不但不劝解,反而在一边说风凉话,加深矛盾!你这样不依不饶,生怕我和何叔吵不起来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另有居心!”

风雅瞪大眼,倏地站起来:“池铭!你这是挑拨!”

花映月松开关瑶瑶,站起来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何念儒,颤声道:“何叔,您别生气,我这人胆子小,看见这种争吵打闹的事情就怕,我和瑶瑶关系不错,所以……刚才情急之下说得过分了,得罪了风小姐,是我不好。池铭他也不想惹你生气的,他在你面前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敢绕圈子打马虎眼,而且你知道,他有躁狂型忧郁症,容易冲动,脑子也糊涂,他说话冲了,不是他的本意。何叔,如果池铭真的有什么忤逆的心思,他一定会装出很冷静很冷静的样子和你打太极,是不是?可他没有啊!他真的只是着急,没法好好分析,口不择言。”说着她上前怯怯的牵他的衣摆,“池铭,别吵了,你就服个软,安静安静,好好的和何叔说吧,你们关系那么亲,有什么话不能……啊!”

池铭转身把她推开,怒道:“我的事需要你多嘴?最近对你管教少了点,你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滚!滚出去!”

他想花映月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花映月流着泪道:“池铭,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我……”

两人这样一个怒一个哭,一时间房间里热闹无比,何念儒和风雅对视一眼,眉毛越皱越紧。

终于,何念儒一拍桌子:“够了!闹闹嚷嚷的成什么话?我听了点说法,找阿铭来是为了求证,不是想吵架,更不想听女人哭哭啼啼。”

池铭看了花映月一眼:“出去,别在这儿哭,听着就烦!”

风雅冷冷道:“她去哪儿?池铭,念儒的怀疑还没解开,花小姐和你关系那么紧密,走了的话,不合适吧?”

池铭早从何念儒眼中看到了动摇和疑虑,心情松快了不少,人也冷静了许多,心念一转,做出隐忍怒气的样子道歉:“风小姐,刚才说话不知轻重,得罪了。既然你让她留下,那她不走也行。其实,你也多虑了,这是你的岛,她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又能跑哪儿去?”

风雅被不轻不重的噎了下,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池铭不再看她。既然已经得罪了,再做出极低的姿态,也没法让她放下戒心,不如把自己的立场摆出来,让她掂量着办。他是在韬光隐晦,但不代表他必须任人拿捏。

何念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映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真的玩心计,不会说得像阿铭那样不知轻重。”

谎言就得半真半假,才有可信度,看来他半真半假的激动让何念儒渐渐的对他减少了疑心,也多亏花映月装可怜来配合他。池铭心里冷笑,渐渐的把脸上的恼怒之色收走,等心跳基本正常,呼吸也平缓的时候,便以一种疲惫的语气开口:“何叔,我们争了这么久,到现在没有说什么有价值的事。我不该这么激动,抱歉。咱们还是有事说事,任何矛盾,说开了就好。彦哥是您的长子,当父亲的都疼儿子,你这样做应该是有原因的。我想知道这个原因,还有,这原因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念儒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对面床上神情冷漠,脸色苍白的儿子,咬了咬牙,冷冷一笑:“何彦,要不你自己说说?”

沉寂如雕像的男人缓缓抬头,不带感情的开口:“说什么?我说实话,你不信,以打骂来回应,可我也没法按照你心中所想的那些来构思一个故事,把自己说成罪人。你既然已经给我定了罪,想怎样,随你吧。我累了,不介意再吃一颗子弹。这一次我不会躲。”

关瑶瑶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证据确凿,你装什么可怜?婚礼即将举行,准备工作那么多,风雅身体情况特殊不能劳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这个当儿子的,帮忙是本分。结果,你说不舒服,连该帮我做的事情都不做。只是在屋里休息,我也没话可说,我不至于逼着儿子带病工作。可你有休息?转眼就换了衣服出门,和那些轻浮的家伙花天酒地。这也罢了,你和那几个法国佬开心的聊了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池铭心顿时沉了,昨天他与钟南约去喝酒聊天,递了东西之后,钟南便离开了,紧接着,就有刑警组织的内线前来接头。何彦不久之后也来了,借着品酒和讨论奢侈品的名义,谈了不少隐秘的事。

何彦似笑非笑:“我有没有装病,昨天你看得很清楚。至于你婚礼的准备工作,说实话,不缺我在那儿看着。你们请的礼仪公司的水准,是世界一流的,况且,他们敢对你们两个的婚礼不认真?即使没人监管,相信明天的婚礼也是完美无比的。我为什么非要忍着不适来献殷勤?”

何念儒脸上的肌肉开始发颤,看起来十分狰狞:“献殷勤?原来为我做事是献殷勤!你个不孝子,你……”

何彦缓缓解开衣扣,衣服往下一拉,露出肩膀的枪伤。这事明面上是瞒着池铭的,他适时发出惊呼,看向他:“彦哥,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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