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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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伏在柔软的床上,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只在心中祈祷他能用正常的方式对待自己。残颚疈晓

他俯身下来,温热的嘴唇贴上了她的皮肤,缓缓的沿着她的脊椎轻吻。她许久不曾享受过如此的温柔了,暗暗惊讶,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可是他并没如曾经那样压上来,亲吻了一会儿,便坐了起来,拿来药瓶给她又涂了一遍药,便关了灯,在她旁边躺下,闭上眼睛。

花映月一时没睡着,又不敢随便翻身弄出响动。他今天的举止实在反常,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在她躺得全身发僵的时候,池铭忽然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揉了揉额头,下床去了窗边的矮柜。

花映月趁机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好面对池铭的侧面。床头灯的光调得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了他精致优美的侧脸轮廓,如一幅完美的剪影,镶嵌在房间里。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揭开了盖子,便有香气迅速逸出宕。

看来是他又睡不着了,不得不焚香。

花映月看着他熟练的往香炉里撒香末儿,焚上,心里微微的一酸。他是做了多少次,焚香的技艺才如此娴熟的?

长期不能正常入睡,真的很可怜样。

淡白的烟雾从香炉的镂空处缓缓逸出,屋内很快充盈了清雅的香气。池铭深深吸了几口,又心烦的摇了摇头。

这玩意不合他体质,但是,他明天还有点事,无论如何得睡一下,不得不用。不过他也怕醒来的时候心跳再次不正常,便少用了许多。

他回到床上躺下,伸手把花映月揽进怀里,闭上眼。香气缭绕之中,他神思渐渐昏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中,他感觉怀里的人扭动起来,是花映月把他的手推开,坐了起来。他的睡意顿时散去不少,睁眼看了看床头柜放着的闹钟,不过才凌晨三点半,今天他用的香很少,睡眠又浅,被她一打扰,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还能不能睡了。他有些着恼,冷冷问:“你干什么去?”

花映月轻轻道:“我……我想去喝点水,嗓子发疼,干得很。”

池铭不说话了,她见他没阻止自己,便下了床倒水。嗓子说不出的干痒,她忍不住咳了两声,赶紧喝了两大口水,感觉好了一些。刚想放下杯子,池铭道:“也给我倒一点。”

花映月端着水杯走过去,池铭接过喝了几口,她见他如干渴许久的人那样拼命的灌水,不由得怔了下,说道:“你还要睡,喝这么多水不好,容易起夜。”

“上火太严重了。”池铭口中有一丝淡淡的腥味,是他开裂的嘴唇渗出的血顺着刚才喝的水进入嘴里的。

“可能是天太燥热了吧,我嗓子也干,说不定也上火了。”

“你也上火?”池铭愣了下。花映月天生体质不错,适应性很强,青春期发育最快,激素水平最高的时候,炎炎夏日里吃辣,也没上过火,他亲耳听到过妹妹抱怨:“花映月真是老天宠爱,一颗痘痘都不长,昨天气温都三十五了,她还和甘泉去吃川菜,结果什么事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二十五六度的湿润气候里上火?

“什么时候开始嗓子疼的?”

花映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就刚才醒了,觉得有些不舒服,特别想喝水。”

“昨晚吃辣了?”

“没,做的都是清淡的,而且大多数是素菜,只有一个鱼片汤是带了荤的。”

“中午呢?”

“中午……胃口不怎么好,就吃了一碗阳春面。”

那她怎么会上火?他眉毛渐渐的皱紧,仔细的想着今天做过的一切。午饭后他就从球场回来了,然后拉着她在外面的田野走了几个小时,之后又回来,一直安静到了睡前。他睡不着,焚香,然后她半夜醒了,觉得嗓子干痒,奇渴无比……

花映月见他脸渐渐的绷紧了,本来带着倦怠的脸不见一丝疲惫,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很直,连嘴唇都开始发颤。她吃了一惊,却不敢问什么,只能看着他手指一点点的收拢,把薄被揪得紧紧的,漆黑如夜空的眼中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震惊,怀疑,哀伤,思索,揉在了一起。

良久,他紧皱的眉头一点点的松开,深深的呼吸着,胸膛起伏得厉害,就像缺氧一样。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忍不住问:“池少,你……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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