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大结局中(村长逼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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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的锦绣商图,092.大结局中(村长逼婚)

【农女的锦绣商图】——大结局中

外间亭中

月上柳梢,染亦霜一袭白衣俊逸无双,眼角的泪痣在月光隐射之下格外魅惑,若是忽略脸上那浓浓的失落,当是完美无缺。舒睍莼璩

“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心情算不得美好,语气也极尽烦躁,染亦霜紧皱着眉峰,不耐地提起桌上的酒坛,半靠于石桌之上,以往健硕的身躯此时随着迷蒙月影摇摇欲坠。

“染亦霜……”释云曦咬着下唇,几步上得前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郡主?”闻声转头,不算清醒的后者似是有些诧异,但仅是片刻,随即便恢复如常。

“夜色大好,为何在此独酌?”敛下眸中思绪,坐到石凳之上,释云曦勾起漂亮的唇角,笑看着对面那几近半醉之人。

“郡主此言差矣,在下正是因这夜色大好方才在此独酌。”戏谑地摇了摇头,染亦霜深深吸气。

此言一出,不仅没能调节这有些冷硬的气氛,反倒是沉寂了下来,四目对视,顿时无言。

“何苦呢。”半晌,释云曦无奈轻笑,不知为何,竟觉得心中略带苦涩,只好垂下了头。

何苦?染亦霜有片刻的怔忪,“时候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吧。”

看着那勉强走出亭子的身影,释云曦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烦闷,怔怔地盯着那一头迎风飞舞的青丝,白色发带在风中晃荡着,无所适从的感觉自她青涩的感官内升腾而起,待到那人影走远,方才使劲甩了甩头。

二日一早

末世谣是被释云邪那穿透力十足的视线盯醒的,睁开眼便见得男人满是爱意的脸庞,迷茫地眨了眨眼,随后飞快掀开被子一瞥,直到头顶响起释云邪低沉的笑声,方才万分懊恼地抬起了头。

对上那微笑的俊脸,末世谣发誓,她上下几辈子也不曾这般丢过老脸!

“昨晚……”

“你打住!”忙不迭伸手捂住释云邪欲要说话的嘴,一张脸几乎红到了脖子根。

明明到了最后一刻,他却扔下这也算是活色生香的景象,转而跑去冲冷水澡!这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鬼迷心窍,竟然不依不饶地追到他屁股后面,誓要将其一举扑倒!

当真是丢脸到了一定程度,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难不成还给她末世谣碰见了一个活生生的柳下惠?什么世道!

“昨晚……”暧昧地吻住那捂着自己嘴巴的小手,一向对末世谣极为顺从的释云邪,竟是打算不依不饶。

“你打住!”

“……”

毫无营养也无规章的对话以释云曦进门宣告结束,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总算平静了下来。

“哥,嫂子,你们这是……”推开门便感觉到了屋内气氛的诡异,释云曦抽了抽嘴角,不动声色地上前,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

“没什么!”异口同声地一句,默契无比。

“青儿跟着染亦霜去了唐家酒坊,萧阳萧瑀正等着嫂子呢……诶?哥、哥?!”话音未落,释云邪的身影便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发烧!”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末世谣也是吓了一跳,忙伸手探向释云邪的额上,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再次异常,莫不是冷水澡冲出了问题……

“这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是不是晚上着了凉?”

“没事,我去熬些药给他就好,你告诉萧阳,有什么事下午再说。”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一番,也没顾得上自己通红的小脸,末世谣几步转回桌边倒了杯茶水放到床头。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释云邪,中饭也没来得及吃便是赶往了唐家酒坊,莫萧阳正站在酒坊门口,见得末世谣前来忙迎了上去。

“姐姐,你来了?”

“嗯,这么着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好消息,这两日间,之前毁约的商家已经回来了大半,唐家各处的生意也是好了不少,我想定是有人在背后相助,可任凭萧瑀几番查探,却摸不着踪迹,还有,姐姐所酿的花雕已经全数进窖,就等着开封了!”

“染公子呢?”点点头表示知晓,末世谣缓缓松了口气。

“染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只留下了这个。”拿出一张封好的粗纸,莫萧阳笑了笑,转身进屋。

微微诧异,正欲拆封,身后却猛然传来一阵疾呼,似是紧张万分,回头一见,正是周守昌气喘如牛地跑了过来。

“周大哥,这是怎么了?”随手将那粗纸塞进口袋,末世谣回头迎上。

“瑶妹子,快、快,东家婶子出事儿了!”来不及休息,周守昌像是绝境逢生一般,激动不已。

“慢点说!”脸色一变,后者心里禁不住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今儿天还没亮堂呢,官府了人就冲进了你家院子,二话不说愣是把东家婶子给押走了,全村儿都晓得呢,这回怕是要出大事儿啊!”

“萧阳,跟我回村里去!”闻得此言,末世谣顿时白了脸,忙朝正在进屋的莫萧阳一招手,跟在周守昌身后跨上了牛车。

三人一行赶到东家院子之时,新修的院里已是空无一人,只余下两棵在风中摇摆不定的小树,和树下正眼巴巴瞅着院门的大黑小黑,两条狗已是长大了许多,此时一见末世谣身后的莫萧阳,撒开腿便冲了出来,哼哼叫着摇尾巴。

“去县衙!”静默片刻,末世谣无奈咬牙,转身再次往来时的路上奔去。

上次被释云曦救出之时让那男人丢尽了脸,刘氏本就年老体弱,又此番被抓进县衙,定然不会像前一次那般好运,只盼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释云曦一大早进得释云邪的房内,却只见得自家哥哥独自一人,想到自己找了染亦霜一整天却没个音信,不由得小声嘟哝:

“一个个这大清早的都不见人影,真是怪了!”

“嗯?”释云邪正执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闻声抬眼看去,只见自家妹子一脸幽怨,似是有无名之气萦绕于胸,禁不住挑了挑眉。

“没什么,我是说瑶姐姐和染亦霜都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儿!”放下托盘摆了摆手,自从小青去了唐家酒坊帮忙打点,照顾释云邪这个活计,除了末世谣动手之外就剩下释云曦亲力亲为,俨然由高高在上的郡主变身成了一个好妹妹。

“萧阳呢?今日应当是唐家酒坊的大日子才是……”严辰的消息从不会错,他之所以这般放心末世谣独自一人在外打点,正是因为能够每分每秒掌握其行踪与保证其安全,照理说九千雅都已出手,应该是不会再有大问题才对。

另外,末世谣昨晚便念念有词地说要带他见九千雅,今日怎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对了,萧阳也不见了,我去了唐家酒坊看了看,小厮说萧瑀也刚刚出去,不知去了哪里。”见释云邪这般严肃,释云曦忙撇开心里那点莫名的不舒服,正了正脸色。

“主子!”示意释云曦退下,释云邪捏了捏笔正欲起身,严辰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后一身影出现在门口,语气之间隐现焦躁。

“严辰?”

“主子,莫姑娘的婆婆被抓进了县衙,莫姑娘带着莫萧阳赶了回去,莫萧瑀听得消息也追去了衙门,炎王爷命属下告诉您,世子已由安太师手中安全救出,让您别再担忧,对了还有,京城传来消息,安太师前些日子忽然消失在朝堂之上,也不知是去了何处,我担心……”

“去县衙!”一连串的禀报下来,释云邪面色也是几变,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阴沉得吓人,蓦然起身便要出门。

安太师不在京城,忘儿也已被安全救出,既然如此,现在最危险的莫过于末世谣,但末世谣身边有自己与染亦霜,再加上九千雅刻意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于人前,谅他安臣也没那个胆子敢对付她,可刘氏不一样……

罗阳城县衙大牢

刘氏一身衣裳已被打了个稀巴烂,血丝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全身只剩下勉强能够蔽体的布条,布满了血丝的老眼浑浊地四处打量着这挂满了刑具的牢房,脚底那股子凉气与身上的剧痛相得益彰,被绑在身后的手不停地颤动着,被掩饰在心底的惊恐全数透体而出。

“老家伙,既然你媳妇儿那么能耐,还能让云曦郡主出手相救,那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能不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溜了!”站在面前的人正是那天晚上被释云曦一顿好打的男人,那看向刘氏的眼神里意味分明,满是阴毒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盯紧了刘氏。

“来啊,将这老家伙绑到城门口去,我倒教那云曦郡主看看,得罪了安太师的下场!”一挥袖子,男人不怀好意地瞥了眼一言不发却哀痛万分的刘氏,转身出门。

“大人,可是安太师……”

“安太师只吩咐过留她一命,可没说要保她完好无损!”回头警示般一瞪,一步不停地走出大牢。

城中集市一如既往的喧嚣,叫卖声连绵不绝,此时都停顿了半晌,一个个人见得囚车里押着个被打得看不出面貌的老婆子,忍不住奇怪地交头接耳:

“诶!我说这是咋回事儿啊?咋还抓上咱老百姓了?”

“抓就抓了,咋还打成了那样儿?”

“就是就是,啥重罪能严重到这地步?”

末世谣三人走到半路便碰见了从后面追上来的莫萧瑀,一路进了城却听得这喧闹的讨论,忙不迭对视一眼,霎时惊慌!

握了握拳奔向城门口。

几十官兵并排守在城头,旁边大喇喇地坐着一男人,那高高竖起的木桩子上正高挂着一个看不出面貌的人!

刘氏被高挂在城头之上,蓬乱的头发重重垂下,遮住了整张脸,可她认得,那身凌乱破败的衣裳是自己亲手挑选的!

“娘?!”心里一急,末世谣顾不得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朝那高墙之上扯开了嗓子。

“瑶瑶?”正奋力挣扎的刘氏闻得此声,惊喜万分地朝底下探寻着,直到看见那一脸苍白的自家儿媳,方才放心地笑了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咧嘴。

“娘你别动,我来救你!你等等!”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末世谣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微微冷静下来,思索着应对之策,心里却依旧六神无主。

“呵呵,你倒是试试看啊!”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冷哼一声,瞬间将所有视线聚集到高墙之上。

“是你?!”先前未细细打量,此时转头便见得那晚被释云曦一顿暴打的男人。

“可不是,听说你本事不小,又有邪王伴在身侧,安太师可惦记得紧呢。”

安太师,又是安太师!

末世谣额角青筋一阵乱跳,看着奄奄一息的刘氏,对那素未谋面的安太师只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上一口!

莫萧瑀见此更是一声怒横便要冲上城楼,莫萧阳见此忙一把拉住自家弟弟,招过身边的小厮一阵吩咐,这才转头看向濒临失控的末世谣。

“不知我婆婆是犯了何等重罪,竟遭如此暴打?!”死死握住拳头,末世谣抬眼看着面目全非的刘氏,咬紧了牙齿转头盯着城头之人!

“事到如今不仅不知悔改,还敢狡辩?末世谣,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

“休得狡辩,小小村姑竟胆大包天窝藏炎王世子不说,还敢当众顶撞朝廷命官,单是这两条,便足以抄家灭族!”

“大人此言当真怪了,窝藏炎王世子?民女倒想问问,前些日子各位官爷强行带走民女小儿,是何用意?如此也罢,如今更是以权压人,将我婆婆打成这般重伤!”

“哼!自知窝藏炎王世子,还如此嘴硬,你要知道,这可是重罪!”

“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民女只不过在山里随手捡了个弃婴,便莫名其妙被扣上这等帽子,当真冤枉,众乡亲在此,大人可莫要黑白不分!”

“呵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寡妇,老夫喜欢!”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透过喧闹的人群,清晰落在末世谣耳中。

转头看去,只见得一藏青色八抬大轿正徐徐朝这边行来,纱帘随风摆动间,里面人的黑色衣角若隐若现,八抬大轿停在末世谣身后三米处,随后一双同样苍老的手漫不经心地掀开轿帘,弯身走出。

城上之人前一刻的咄咄逼人霎时消失,几近连滚带爬地奔下城楼,“不知安太师亲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起来吧,老夫莫非来得正是时候?”安臣一身暗黑色锦袍稍显宽大,不似一般高官之人的身材臃肿,反倒十分清瘦,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前方,眉峰之间隐现戾气,闻得此声方才转头,看向那一脸恭敬的男人。

这厢热闹非凡,雅沁酒楼之内却是阴沉一片,极尽压抑的气氛蔓延在这方天地,释云曦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释云邪临走之时留下消息,染亦霜又不知所踪,这般十万火急之下,当真教人咬碎一口银牙!

“周大哥,我哥可有说去了何处?”

“邪王行色匆匆,只让人转告草民,却并未言明何事!”周守昌亦是皱紧了眉头,这一出一出的,小村长那边刚出了大事儿,镇上也不让人省心……

“对了郡主,草民倒是有个法子!”凝眉思索一阵,周守昌忽地一拍脑门!

二人匆忙赶到凉薄村之时,梁志全正蹲在当归田边查看着当归苗子。

“梁老爷子!”周守昌转头与释云曦对视一眼,几步奔上前去。

“郡主?守昌?啥事儿赶这么急?”梁志全闻声转过头来,见得来人忙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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