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天娇 第六十八章 ****的故事(2 / 2)
那些人里中有两个先走进去,很快就陷进雪里不见了踪影,后面的人试了好久也没能把那两个人救上来。折腾了很久,最终放弃了。但是他们很聪明,就近找了很多树枝捆绑在脚上,在雪上走就不会陷下去了。他们还放开长长的绳索,把大家都连在一起,不过每个人之间都有三四十米的长度。又艰难地探路前行,前面那个人陷下去五六次,都陷得无影无踪,又被后面的人拉上来。我也在脚上绑了树枝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踩着他们走过的安全的足迹走,才没有陷在雪里。顺着山谷艰难地走到天黑,持续的头痛我受不了了,看来他们也是,后来他们发现了我,我索性跟上去和他们一起走,就说我是打猎的寻找好的猎场和牧场。
天黑后山谷里的风停了,奇怪的是我们大家的头也都不痛了,找到山谷边上的一块雪少一点的地方露营。按说不应该在山谷里露营,可是那地形很奇特,是一处几十米高的的断崖,垂直向上,就象一整座大山被从中间一刀砍到底,一大半坐在原地不动,另一半小点的则跌到山谷里去了。小的一半离开断崖两三百米远,在雪谷里形成了一个向芦笙一般怪石嶙峋的孤岛。我们在那中间找到一快地方可以露营,因为断崖下有个洞可以进去避风。
那些人果然都是中国人,中间也有个蒙古人做向导和翻译。说他们是来这里考察的,具体的目的也不明确,翻译说他也不明白。人群中有一个老者看着有五十多岁,其余的中国人都叫他老师,还有两个女的,其中有一个女的挺了不起,因为体重轻在前头带路,那个在绳链最前头陷进雪里五六次的人就是她。还有两个人看来受了伤,但这些人不想让我了解他们。大家对于失去的两个同伴都非常难过,所以这些人都很沉默。露营到深夜大家才想睡觉,正想睡去的时候山谷里却又起风了,大家又开始头痛起来。风越来越大,我们收拾东西到山谷里去避风,可是哪位老师很关心大家为什么一起风就头痛,想好好探究一下。就带领几个学生到处找。随着风越来越大山谷里扬起了冲天的雪龙,大家又听到了一种声音开始是低沉的‘嗡······’声,后来随着风的增强那声音就变得高亢。老师说这声音和大家的头痛肯定和这风有关,找了好几个位置确定了声源的方向。我们忍着头痛和那令人窒息的噪音挨过深夜,凌晨的时候风才停了。老师立刻带领学生们展开研究,最后在断崖的崖壁上发现了几处恐龙骨骼化石。那化石的位置很高,没办法采下来仔细研究。老师注意到断崖对面的那个孤岛上有一块石头很奇怪,用望远镜观察了半天,说那是一块卡戎龙的头骨化石。卡戎龙是恐龙的一种,它的鼻腔骨骼很奇怪,有一个很大的空腔很突兀地在面孔上生长着。这个空腔到底有什么作用现在的科学一直没有定论,因为这空腔又大又空又很脆弱,不可能是类似犄角的战斗武器,有人猜测可能与这种恐龙的异性选择有关。就是在发情期的时候靠这个空腔发生的共鸣音来吸引异性。这块头骨和崖壁上的恐龙骨化石应该是来自同一具恐龙的尸体,恐龙在山体中死去尸骨渐渐嵌入山体,后来山体断裂恐龙的头骨暴露出来。那空腔在山谷中的位置正好被风吹得发出声音,这声音能传到十几公里之外。”
我想起这声音我也听过,在走进鬼骆驼的队伍的时候就在那山谷的对岸,那时候就听到过类似防空警报一样的蜂鸣声。还有在公主安葬地,在挖掘帛书那个夜里也曾听到。我忽然想起个事,打断了****的叙述,“看来这就是帛书上所说的‘龙吟’了,那虎啸呢?乌力罕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乌力罕说:“其实这龙吟我到没听过,但我知道另一种声音,就是每年秋冬交季的某一天,库苏古尔湖会在几个小时内很迅速地封冻。因为时间短湖面广大,冻结过程会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很远都能听到,传说能听到这声音是吉祥的预兆呢!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地听到。”
“我听到过!”阿茹娜冷不防冒出一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也奇怪地关注了一下,问我这孩子哪来的,我简单地说了一下。
我真的是感慨于大自然的奇妙了,虎啸龙吟都全了。虎啸就是代表着隆冬已至,而龙吟则是在冬季的末尾最猛烈的春风才会将那卡戎龙鼻腔吹响。按照帛书中说‘欲救公主需待虎啸龙吟之日’,那么就是这救公主的行动一定要在隆冬时节才能开展了。看来我想的简单了,那虎啸龙吟根本就不是什么排场的事!
“那后来呢?”我问****,就着颠簸的车子****吃完了东西喝了点水,继续讲他的经历。
“那些中国人都说汉语,我都听不懂。但他们没有去动那恐龙的头骨,等到天黑风停了大家就离开那个地方,免得再忍受那头痛。沿着山谷走了没多远,忽然大家都奇怪地潜伏起来,隐蔽着交流。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不过既然他们都隐蔽,我也就跟着一起隐蔽了。他们中有人指点,我才发现在山谷对面的雪地里有几个黑点在活动,当然是人。那些人看来对我所在的队伍有所察觉,在观望着。难道这两伙队伍是对立的吗?考察队之间也会有这么对立的关系吗?我弄不懂。本来我想跟着他们走出山谷,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就脱离他们的队伍,可是最奇怪的是他们是在寻着你的踪迹前进的,我就一直跟着。可是没等过了山谷,我和其中的几个人就陷进雪谷,一直陷到底。底下有一条融雪冲出的雪融洞,我和两个人在洞里会和了,根本无法爬回到队伍里去,对讲设备也低温失灵了,只好顺着雪溶洞趟着冰凉彻骨的雪水曲曲折折地向东走。没多久就冻得不行了,根本无法再走,可是两侧都是溜滑的冰底和结冰的岩石,连一点泥土都没有,头顶上就是滴着水的积雪,不知道有多厚,最后我们连喊叫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了遭了这么大的罪我的工钱你得再加一倍给我。”
我想果然顺着乌力罕说的话来了,“好吧!给你!”虽然我不满意可也很同情****的经历,我说话口气完全体现不出态度,这点不是在这里对****,很久以来我说话都这样全无表情,这到很好地演示我内心的活动。
****继续说:“正在我们三个就要被冻死的时候,头顶的雪漏下来一个窟窿,又掉下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我先前所在队伍里的,但是他的同伴很快丢下来一根绳子,这人看样子根本不想管我们三个,自己抓着绳子就要往上爬。我用最后的力气用枪对准了他,很明显我一但开枪,不必打中他,头上的雪一定会震得崩塌下来,我们四个被埋不用说了,他的同伴一会一起随雪跌落下来。他屈服了,把绳子系在我之前的同伴的腰上,呼唤上边的人拉上去,第二个是另一个同伴,然后是我,他自己第四个拉上来。一上来我就傻了眼,一些树枝铺在脚下,绳子系在几十米外的山岩上,有十来个人,我先前的两个同伴已经被控制起来,手被捆着,但也有人在给他俩身上搓雪,我上来后还有人给我搓雪,好一会我才有知觉了。
被带出雪谷,在山岩上已经生着了火,烤了一阵子,这些人开始审问我们。审他们俩时说的都是中国话我听不懂,可是随即有人用蒙古话问我,我按照之前说的一样回答。这些人休息足了,竟然很突然地打断了我一个同伴的肋骨,然后丢下火堆哈哈大笑着起身往北走去了。我们三个守着那个火堆无可奈何,艰难地和他俩沟通说去寻找其他同伴来照顾这个受伤的,可是那个受伤的人不让,好像是不想连累大家。于是我们做了个简单的爬犁拉着那个受伤的同伴找安全的地方绕过山谷向着回程走,我打算走回到咱们的越野车那里。可是他俩却要往西走,说那里有他们的营地,于是我和他们分开了。艰难地走了一天到快到晚上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有人跟着我。在周围以我猎人的方法发现了一点迹象,证明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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