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庄文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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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内,刚一进门就见到等待已久的表哥庄文轩。

没错,表哥姓庄,和自家母亲一个姓。

可为什么一直以来安以倩都不记得自家母亲的姓了了,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她,自从父母着手经营七色棉坊起,一家人之间的记忆便在遥远的分隔中逐渐淡了去。在运气的年头里日,安以倩一年尚有机会见上父母两三次,运气不好的年头里,兴许久年除夕大团圆也见不得一面。一个孩子,对父母的思念和儒慕之情,就在那样的漫漫长夜里。

在独自一人忍受寂寞和孤独的撕咬中,逐渐没有了。

有些时候,即便安以倩病得倒进了医院,也没有见到父母的机会,她能够获得的,只不过是个人户头上又多出的那个数字。足以割断父母子女亲情的数字。

有句话忘了提,安以倩着手经营七色棉坊那年,她年仅五岁,刚刚从先天性心脏魔爪下逃离,身体虚弱得风都能吹倒。那一年,因为她的手术,家里穷得上顿不接下顿。那一年父母幸运地成为老家四川,第一批被裁减的国有企业员工。

见到安以倩,庄文轩扬起一只手做了个还算阳光和帅气的姿势:“哟。”

他简单鲜明地宣布了自己的存在。

只可惜又跳楼又爬墙地,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的安以倩体力再次不支地虚脱了过去,快速跳到一边的垃圾筒,扶墙下蹲。伴随着可怕的晕眩和颤抖,她真的吐了。

安以倩这一吐,她自己倒没什么知觉,只是庄文轩象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似地跳了起来。“我说安以倩,你有必要这么糟蹋我吗?我有长得恶心到让你一见就吐的地步吗?”

还在宣泄,就见安以倩整个身体软在地板上,脖子后面,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心知不好,赶紧上前,一把将起抱起。

……

一连两瓶可乐灌下去,又眯了好一会儿,安以倩总算是活了过来。

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场景,不在酒店大堂内,而是身在某个运行中的出租车上了。

庄文轩就在她身边,此时正一脸心疼地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瞧瞧你,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虚脱外加断了根骨头。姐姐您确定自己果真是在培训学校里补习英语,而不是纳粹集中营里混吗?”

现年十八的庄文轩,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的原因,无缘于普通高校,两年前在复读一次无果之后,进入了卫校就读职业高中。在这个3+2还不流行的时代,庄文轩的职高经历在自家内引起了好大一番轰动,嘲讽多于安慰的轰动。

只是他的卫校生涯,想必也没有诸位家长所说得那么不堪。

至少他在安以倩昏过去那段时间内,把她身上的病症诊断得清清楚楚。

抹了抹汗水,苦笑一声,安以倩道:“可不是,培训学校和纳粹集中营这两者根本没有区别。”这话嚼在安以倩嘴里是苦,可听在庄文轩离却是乐,他裂开嘴巴笑了,一个因为学习成不好而必须读职业高中的学生,能有多爱学校。

就在这时,出租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推门而出,前方是北京某体育馆。安母带安以倩去培训中心时曾经从这里经过,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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