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重逢后的大餐(1 / 2)
【25】重逢后的大餐
小包子玩得十分尽兴也玩得十分累,回到公寓里,父子俩本是一起在大浴缸里洗澡,趁着小包子在浴缸里玩小黄鸭,白铭自己先洗干净,回头看时,小包子竟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白铭笑着摇摇头,盘膝坐好把儿子抱到自己腿上手环着他,睡着了的小包子显得特别的乖巧,嘟着嘴耷拉着头任凭人摆布。白铭托起他下巴先给他洗好脸,小包子闭着眼睛完全进入了沉睡状态,由着白铭给他洗干净,用大毛巾包着抱到客房里去。
等裴悦从客房的浴室里走出来,穿着浴袍的白铭刚好给小包子穿好衣服盖上被子。
裴悦穿着齐膝的丝质睡裙侧着头用毛巾包着头,边擦头发边走过来看一眼紧闭着眼熟睡的儿子。
“你宝贝儿子不是说今晚要跟你睡吗?”
白铭站了起来,手长伸过来夺了她手中的毛巾,站她身后十分自然地帮她擦着头发。
“能换换吗?”
“换?换什么?”裴悦一时没听明白,歪着头斜斜眼看他。
“换个伴!”
大概是因为从小已经习惯了伺候跟前这女人,擦头发的同时也顺带帮她做做头部按摩,他手劲的力度不大不小,裴悦舒服地微微闭上眼。
他的手指间或有意无意地轻轻碰触到她的耳尾或颈窝,暖暖的,带着丝微的粗砺感,这种似乎久远却并不陌生的感觉,亲切舒服得让裴悦陷入昏昏欲睡的浑沌之中。
“啊?换什么伴?”正处在享受状态的裴悦,脑袋里像灌了一团糊桨,垂着头配合着白铭,含糊地问。
白铭不再答理她,唇角微扬,黑亮的眼里跃动着火辣辣的焰火。把手中的毛巾甩到沙发上,反手把床头灯拧暗,弯身,把处于迷糊状态的裴悦一把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感让裴悦清醒过来,双手慌乱地搂住他的脖子。
“唉,白铭,你这是干嘛?”完全在状况之外的裴悦压低嗓音惊呼。
“今晚我要跟你睡!”白铭干脆地回答完,已经抱着裴悦迈出了客房,用脚轻轻把门带上。
“把我放下来。”终于明白过来的裴悦,抡起拳头捶在白铭*的肩膀上。
久不运动的裴悦,为了不让宝贝儿子失望,今晚破天荒地一直陪着儿子上下攀爬折腾,现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再被白铭这样绻曲着身子硬抱起来,筋骨韧带牵扯着痛得她冷汗直冒。
只不过,热血冲上脑的白铭哪肯听她的?直抱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用脚踢上门。
从重新找到她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十分频繁地做些儿童不宜的梦,梦里的她鲜嫩诱人,但他却碍于现实情况一直无法亦不敢下手。像只守着鱼缸的猫,天天望着鱼缸里鲜活美味的金鱼,却无从下手。
现在,好不容易阻碍解除,而最最难得的是,香艳的猎物竟主动送上门来,还能假惺惺地装君子的,绝不是真男人!
等他把怀中香软的猎物轻柔地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胸口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白铭,你想谋杀啊,好痛!”抗议无效的裴悦看来被惹得相当恼火,猛地给了他胸口一拳。
只不过,这一拳打在白铭身上,不痛不痒,连松松骨头的按摩力度都达不到,不像是打,倒更像是耍花枪的*手段,不过,裴悦的语气还是引起了白铭的注意。
“呃,哪里痛?”
白铭这才看清裴悦脸上痛苦的表情,紧张地抓起她的手臂细看,只以为她在攀岩时不小心蹭伤了哪里,想看看有没有明显的伤口。
“浑身骨痛!”
裴悦赌气地甩开他的手,这男人,强行把她掳过来,现在却猫哭老鼠假慈悲。裴悦像孩子般地使起小性子,褪去各种误会和顾虑之后,两人迅速回复从前的相处模式。
“攀岩累的?”白铭在床沿坐下揉揉她的头,这才想起,裴悦是那种从不会主动去运动的人,猛然跟着儿子像猴子般爬上爬下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全身骨头怕是快要散架了。
“难不成是打架打的?”裴悦白他一眼,用手捶捶酸痛的小腿。
“你乖乖趴好躺着,别乱动,我给你做按摩推拿。”
白铭也有点急了,把裴悦按在床上,自己却站起来走进浴室,很快拿了个小瓶子出来,爬上床,在裴悦身边跪下。
裴悦头枕在手臂上歪着头充满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瓶子,皱了皱眉。
“跌打药酒?”
“不,是按摩精油,这个消除疲劳很管用!”
裴悦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盯着他手里的瓶子,想像着自己赤果着背涂满精油被他的大手任意地揉捏,热气便从脖子一直升腾到脸上。
“我不要按摩精油,你就这样给我捏捏捶捶就行了!”
裴悦固执地抗拒着白铭这个让人脸红耳热的体贴举动,说完,索性把脸埋进枕头里全无要配合的意思。
白铭知道她脸皮薄,只得无可奈何地慢慢哄她,“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你按手臂和小腿,如果你觉得舒服点,再按背部,好不好?”
裴悦这下倒是十分配合地把一条手臂从枕头下抽了出来横在床上,白铭把她嫩白细长的手臂搁在自己大腿上,在手掌里倒上精油,先手心搓热,才涂抹到她的手臂上。
涂好了精油之后,白铭执起她的手腕,手掌的热度随着手腕一路向上移。
他的力度稍稍有点大,裴悦只觉得手臂的皮肤随着他的手掌所到之处而慢慢燃烧了起来,阵阵说不上是酥麻还是疼痛的感觉自手臂延至肩膀。
“痛?”白铭瞧裴悦微闭着眼苦着脸。
“不,还行……这手艺你哪学来的?”白铭这种大少爷,绝不需要为了生计去学推拿按摩。“十*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热衷于探险,要在野外求生,疲劳和伤创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基本的保健推拿和急救知识都是必须具备的。”
裴悦初初消失那段日子,白铭成了无人能管束的叛逆青年,背着背包和一帮驴友毅然出走,那段疯狂的日子对他来说,是一段充满了汗水和血泪、为爱而放逐自己的时光,十八岁的他,用异于常人的方式艰难地熬过情殇。
这事,他是第一次跟裴悦提起,却说得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感情(和谐)色彩。
裴悦听了,沉默了一会,轻声的问。
“在我离开之后?”
白铭从来不是爱诉苦的人,分开日子所受的煎熬,他极少主动去提。
“嗯……”白铭应得很轻,似是,怕她会为此而起欠疚之心。
“后来呢?”裴悦睁开眼看着他,她很想知道,那些没有自己的日子,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一年之后,我回家了,努力温习考试留学,回国后从政,在于省长手下当小秘书。”
本是能博取裴悦大把同情泪的血泪青春史,被白铭用平淡无奇的两句概括便打发了过去。*
他的这份体贴,大概就跟裴悦从不愿在他面前提这几年来自个带着孩子所受的苦一样吧。
裴悦又是一阵沉默,白铭不想多提自己那些“光辉”历史,不是因为那些历史不见得人,而是不想触起她某些伤感的记忆。
“儿子似乎特别热衷于剧烈刺激的运动,有没有想过帮他找个教练,让他好好学习一下?”
白铭一边说着,手一直没停下来熟练地给她揉捏按摩。他的话,大大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筋骨的酸痛好像减轻了不少。
“迟些日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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