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想折磨死我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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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想折磨死我吗?

裴悦虽然愕然,却还是快快打开门,把男人迎了进门。

“这么晚了,你怎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了?让你好好睡一觉,当耳边风了?”

一身便装什么行李也没带的白铭飞快闪了进来,裴悦背对着他面向着门一边关门一边“教训不听话”的白铭。

长长的手臂拦腰搂了过来,紧接着,男人的头重重地枕在她的肩膀上。

“睡了,醒来看见一屋黑漆漆的,受不了,就跑过来了。”

白铭难得地十分坦白,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他总是十分自然地流露自己的脆弱和情绪。

裴悦正在上锁的手顿了一下,心脏被一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把,心随之而收缩,疼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忍再责怪他,只用脸庞在他短刺刺的发根上轻轻蹭了几下。

“你不是恺恺爸爸,而是他孪生哥哥吧?怎么这么爱撒娇?”裴悦这听着是责备的话,语气却充满了宠溺和包容。

以前,裴悦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白铭面前总是表现得特别容易心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这是因为,除了儿子之外,白铭总能最大程度上刺激她的母性。

白铭是个非常强大的男人,无论能力还是心智。

但愈是强大的人,心理负荷的压力往往愈大。在背光的地方,总有那一么块是软弱的、碰不得的脆弱之地。在没找到他可以信赖的人之前,他是绝不会将这份脆弱暴露出来的。

而裴悦,正是白铭从身心都可以信赖及依赖的人,因此,他从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所有软肋。

甚至,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在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来的时候,总会潜意识的去找寻裴悦的身影和肩膀,对他来说,裴悦他避风的港湾也是能量加油站。

就像此刻,当他窝在她的后颈,鼻子里充斥着满满都是她的气息,手里实实在在地把她温软的身体抱在自己怀里,他惶恐、浮躁于半空的心,就像一根随风飘荡的羽毛寻找到了可以放心降落的温暖手掌,在落下的那一刻,浮躁不安的心脏顿时平静了下来。

被怀中的女人这般调笑和奚落,白铭并不觉得得害羞或尴尬,相反,还有一种暖暖的气流自腹间一直上涌至心肺,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都说幸福是虚无抓不住的东西,但在白铭看来,真的只消这样真实地用手臂牢牢抱着她,他所要的幸福,便全在这臂弯之内了。

身后的男人,真的像小包子一样赖在她身上不愿起来,也不说话,裴悦面对着灰黑色沉闷的门板,心情却很好。

把手抓抓男人刺刺的头发,侧过头用哄儿子的语调在他耳边低语。

“乖,先进屋。”

白铭似乎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又在她身上赖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转身迈进客厅。

小方睡的那间房,灯已熄,胡欣的睡房里的灯却依旧亮着,但她似乎没被门铃声惊扰到,房门紧紧关着没半点动静。

白铭在沙发里坐下,没等裴悦坐下,他便伸手把她拉过来,夹在自己膝间。裴悦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几天没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虽然,瘦那么一点并无损他的俊朗帅气,但裴悦就跟自己掉了肉似的,又心疼起来。

然后,想起他刚才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白铭,你睡醒了就赶过来,没吃晚饭?”

白铭抬头看她,墨黑的眼眸很有神,确实是睡足了的模样,然后他十分坚守地摇摇头。

裴悦想骂他两句,但话却哽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口,甩开他的手。

“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给你随便弄点。”

白铭随她站了起来,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裴悦打开冰箱看里面的存货,背对着他说。

“你去坐一会,或者去洗个澡,我尽快煮熟给你吃。”

白铭站在她身后,却没有要听她安排的意思。

“我不累。”他为自己留在厨房的行动作了解释。

像以前一样,大多数时候,裴悦都拿这样任性的他没半点办法,只好由着他在厨房里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你想吃面条还是想吃饭?”

既然他在身后,裴悦便直接征求他的意见。

“什么面条?有新鲜的面条吗?”白铭突然变得挑掦起来,一般人的家里,只有干面条,哪会有新鲜面条?

裴悦决定不理会他的意见,从冰箱拿了一盒饭,拿了蛋,火腿出来转身举到他面前,挑挑眉说道。

“肉丝蛋花紫菜汤,火腿蛋炒饭。满意吗?少爷?”

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伸手摸摸她的脸,“其实,你如果累了,我也是可以吃外卖的。”

裴悦白他一眼,“算了,少爷今晚若真的吃外卖,半夜只怕会说肚子疼,我可负责不起。”

裴悦有点悲哀,自己就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大姐。反正,白铭总是有办法让她裴悦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劳,而无半句怨言。

“确实如此,外卖的卫生条件哪有住家饭菜好?”白铭尤不怕死地一脸正经来了一句。

裴悦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没好气地转身打开炉火。

十分钟之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紫菜汤和一大碟香喷喷的炒饭便摆在茶几上,白铭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手捧起碟子埋头扒了几大口饭,把口中的饭吞进肚里才想起什么,抬眼看看裴悦,然后舀了一勺饭递到她嘴边。

“你也饿了吧,你也吃点!”

裴悦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抬手推开他的手,“我不饿,你快吃。”

说着,起身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出来,坐在他身边径自吃了起来。

这过程不过数十秒时间,白铭碟子里的炒饭已被他扫了大半进肚子里,见裴悦咯吱咯吱吃得香,问。“甜吗?”

裴悦想都没想,把苹果往他嘴边一递。“你自己试一口。”

白铭张大口,一口把苹果咬了小半。

“甜吗?”裴悦瞟他一眼,突然觉得这种场景有点眼熟。自己跟他现在的相处模式,好像不知不觉回到了十几岁时的那段青葱岁月。

那时,她和他坐在他租来的小公寓客厅里,午后的太阳慵懒地穿过窗台洒在两个少年身上,在那个年纪,两人在阳光之下都是耀眼夺目的发光体,从翘起的唇角到漾着笑意的眉眼,无不美好得让人眩目。

偶尔做作业做累了,裴悦就去洗个苹果吃提提神,冰箱里明明还有很多,但白铭总是喜欢把她手上的苹果咬去一半,然后脸皮极厚地分辨说这就是“有福同享”的最佳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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