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代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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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明月当空,一道快如疾风的黑影,不留任何痕迹的穿过一道道皇宫侍卫的重重把守,‘嗖’的一声从未关的窗户中溜进了皇宫的仙游皇后的寝宫——未央宫

黑影轻步踏进来,即使没有点着火折子也能准确无误的走到皇后柳云嫣的灵位前

“大师姐,我来看你了!”伸手摸着皇后的灵位,暴道姑不在是以往那样嬉皮笑脸,现在她的眼神黯然,但好似也有种眷恋般,语气温和的说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来看你了,你高不高兴啊?”

殿内一片沉寂,没有人能回应她!

“哎···算了,你现在就是一个木头牌位,能开口说话,那就不得了了!估计得把你那傻的厉害的女婿吓的一命归天陪你下棋!”暴道姑放下那牌位出神半刻,摆摆手,一脸不屑的说道:“还是像以往那样给你汇报下你儿子女儿的情况吧!”

看着那灵位,就开始像终结年度报告一样,侃侃而谈:“你儿子还是像以往那样是个病秧子,不过很可惜,有我这个天才帮忙制药师按照你留下来的药方子给他养着,他没那么快和你母子团聚!朝廷上,有你皇帝相公和你柳家一直抑制着窦家,一时之间也没出什么岔子,你暂时可以在下面放心,还有你的宝贝女儿卿儿今年也成亲了,成亲的对象不是高官贵族,是个卖身的小老百姓,不过···”

说道这里,暴道姑对着那牌位抚了抚自己的下颚,笑的贼兮兮,而后凑到那灵位侧边,如在某人的耳边喃言细语般:“不过,是和我一样,是个女儿身!”完后,就笔直了身子继续笑嘻嘻道:“但是,你的这个女婿比我没用多了,你别瞧她长的一副聪明样,可有时候那脑袋就像她的姓氏一样,木啊~纯属一根木头,被和你一样会算计人的女儿卖了以后,还屁颠屁颠高高兴兴的给她数银子!”说道最后,想到那‘三千两事件’暴道姑显然是一脸的鄙视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小根儿虽然人很木了点,但是那孩子眼睛很干净清澈心思也很单纯简单,不会给卿儿带来任何的麻烦~”像是怕皇后担心一样,暴道姑在鄙视了木凡乐后,又赶快慌张又不失和悦的解释道:“所以你在下面别瞎担心,有我在这里帮你守着他们···有我在这儿~有我在···”

说道后面,暴道姑话语有些断断续续且有些哽咽,在黑暗中不能看清任何事物,但仿佛依然能看清楚那几个字般,呆呆的站在那里片刻,终于还是再次伸手摩挲着刻着‘柳云嫣’的三个字,深呼吸,闭眼,脑海里回想着此人生前还在世的情境,幽静昏暗的殿中更能让那一幕幕都刻在脑海里的画面如阻也阻止不了的洪涝涌上心中,且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感觉鼻中有些酸楚,双手撑在摆放灵位的这案几上,仰头,为的只是不想让一些滚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暴道姑此时不在是那整日浑浑噩噩的人儿,回想起那些画面,现在满心的疮痍只在这无人殿中流露,而每每走进这殿里,心中都会泛起一股痛,难以愈合的痛~那折磨了她三十年的痛!!

“柳云嫣,你死之前还算计着我,授我你毕生的内力,让我帮你看护着你的两个孩子~要我护他们一生平安,好,我答应你,可是,你答应过给我的东西你何时才能给我?”突然撑在案几上的双掌紧紧的握成了双拳,双目怒然,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露,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来,有愤怒也有指控!

这才是她真正来此的目的!!只是每一年都是一无所获!

但是···回应她的还是一片沉寂!

为什么?为什么?你死前还是没有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不管如何撕心揭底的责问,永远也得不到回应!只能默默的叹气,在这暗无声音的殿中叹气

不对,侧耳仔细聆听,这黑暗中带有悉悉索索极力屏气的呼吸声,有人!!

“谁?”暴道姑陡然压低声音,防御般的问着

皇宫侍卫?不可能,如是,早就围了上来

“暴雨,是我!”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一脸气定神闲的从宫服中摸出火折子,走了吹一吹,点上烛光,照清自己的容貌~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容莲啊~”看清楚来人,暴道姑一改刚才的悲情与愤恨还有敌意,又变回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打趣道:“怎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莫不是约了哪位汉子在此私会啊?”

“呸,你这张嘴不管多少年都改不了,尽是胡说八道!”此人正是交木凡乐礼仪的容嬷嬷,现在不屑于她轻佻的话语,与暴道姑侧身而过,对着皇后的灵位敬重的鞠了一躬

“是啊是啊,是个眼里容不下半点脏的女人,只是,现在真是物是人非啊!”暴道姑也不在意,看着好似扼腕感叹,但在这微弱的烛光下,依稀能看在眉宇间的神伤,道:“想当初这大师姐还未嫁入皇宫,你这个丫鬟整日小姐前小姐后的叫嚷着,那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啊!现在,哎···这有人在躺着皇陵里,有人的身材走了个熊样,真是可惜啊···”说完,还拿眼上下打量了容嬷嬷圆润的身材,忽而又笑的好是鄙夷啊!

“是啊,没变的人就只有你,暴雨,你还是想年轻时那样不知天高地厚!”此时的容嬷嬷不在是平日和蔼可亲的面容,对着暴道姑有着不能说的恼意,但又不得不提醒她:“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皇后娘娘的未央宫岂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吊念完还不速速离开!莫惊动那些侍卫!”

“哎呦,你这是在担心我啊?放心,那些皇宫侍卫我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对着那些侍卫,暴道姑嗤笑一声:“想要抓住姑奶奶我,他们还年轻一百年!”仰头,一脸好自负的模样

瞧她那高傲的模样,容嬷嬷懒得理她,自顾自地点燃这殿中少许的蜡烛,细心的拿起老地方的贡布,将本身一尘不染的地方再仔细的擦了又擦

“喂,容莲,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暴道姑陡然正色道

容嬷嬷瞥了她一眼,道“老奴定时都会出现在这殿中,给皇后娘娘住的寝宫做清洁,皇后娘娘最爱干净了,方才以为有贼子,便熄了火烛,想看看是何来人,没想带又是你!”

“这样啊?你也应该知道是我,你家小姐不是每年这个时候叫我来拜祭她吗?”暴道姑挑眉问道

只是容嬷嬷低着头,看不清容颜,没回她的话

两人谁也没在说话,半响,暴道姑干咳两声,好似不经意的问一句:“你跟着大师姐这么多年,她仙游前有没有给你说过她为本门留下什么东西?”

“你是皇后娘娘的同门师妹,娘娘有什么东西也是吩咐给你,老身怎么会知道!”容嬷嬷听到脸上摆出好笑的表情

但她内心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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