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照顾好师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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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个多月,最辛苦的不是每日修习的沐思语,也不是被困宫中的唐逸白,而是那只雪白的猫头鹰,白羽。

这分开两地的小情人是每日都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刻不停的传递着书信。

沐思语还时不时指派白羽带些丹药给唐逸白。

那唐逸白更是过分,竟会让它带一些女儿家的耳坠、小布偶什么的给她。还有一次竟是带来了他自己刻好的一块巴掌大的木牌,细细的雕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完全是把这样一只世人难求的神鸟,当成了快递员。累的那白羽是一天到晚的飞,最多休息一夜就又要启程。

后来那鸟也学精了,收了信或者物件,先躲到一处树林自己歇息个半日才继续飞。

不过这种行为没持续几次,就被沐思语发现了。

她狠抓着白羽瞪着眼威胁道:“你再给老子偷懒,信不信我拔光你的鸟毛,让你变成一只秃鹫。”

白羽一听她这话,吓的瞪圆了眼睛,一身鸟毛都刺扎了起来,低低的呜咽着“咻~咻咻~”

硬是连清风都看的不忍心了,低声的为白羽求情:“姑娘和主子这么个用法,只怕再过些日子,就没人给你们送信了。”

沐思语一听,转头白了清风一眼,恶狠狠的说:“它送不了,就你送。速度还不能比它慢。”

清风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了,静静的站在一旁,向白羽投去一抹无比同情的眼神。

不过沐思语倒也把清风的话听进去了,现在的白羽的确对她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于是立刻换上了谄媚的表情,轻轻抚摸着白羽的脑袋。

那白羽分明还记得她刚才的威胁,并没有因为她态度的转变而放松下来,依然是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白羽啊,你怕什么呢,姐姐对你最好了。来,给你吃一颗雪花蜜露丸,最是补气养血了,说不定还能让你那一身白毛变的更雪白透亮呢。”说完,柔情似水的冲着白羽笑了起来。

白羽见此稍稍有些许放松,鸟毛也顺了下来不再刺扎。

突然沐思语粗暴的一把捏开了鸟嘴,硬塞了一颗雪花蜜露丸进去。塞完药便放开了白羽。

那雪花蜜露丸本来倒也不大,只有黄豆一般。可是被她这样塞进了白羽的嘴里,一时竟卡在了白羽的喉咙处,上不来也下不去。

难受的那白羽在桌上胡乱的用爪子刨腾,又疯狂的猛甩了几下头,才算是把药丸咽了下去。

心中叫苦连天,老天怎么给它派了这么一位女主人,简直是要草菅人命,啊不,草菅鸟命啊。

沐思语也不再理会白羽,拿起桌上的笔又给唐逸白写起了信。

把她要去寻药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倒是没有去讲那些解药的难得之处。信誓旦旦的让唐逸白再等她半年,半年后,一定回京给他解了寒冰散。

一直以来她都风风火火的筹划着,做好了随时要走的准备。可是真的要面临分别的时候,她又突然有了万般的不舍。

在迷迭谷的这一年多里,决崖子和十三带给了她太多的欢乐与家的温暖。在她的心中早已把他们当做了和秦轩悠悠一般的家人。

尤其是决崖子,更让她产生了像对父亲、爷爷一般的依赖。无论是中毒还是受伤,她总是很无畏的想着,有师父呢,有师父在,就算自己伤多重,很快又能活蹦乱跳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自己努力的拼搏着。唯有面对了决崖子,才有了撒娇软弱的一面,和各种看似无理的霸道要求。这种放纵的娇宠,也只有在自己最信任的长辈面前才会流露。

无论她做的多么过分,决崖子都像是看待自己孩子一般的包容。

那日沐思语一整天都独自漫步在谷中,似是要把这迷迭谷中的每一处土地都逛遍似的。

还史无前例的拿起水桶去给药圃里的青苗浇水。浇完了一方药圃,沐思语蹲在了田边,看着那些青苗幽幽的开了口:“你们多好啊,可以长在这里,日日陪着师父。我却是要走了。”

“你这丫头,竟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时候?”决崖子低笑着开了口,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极为不舍得这丫头的。

沐思语一回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决崖子,一脸慈爱的望着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种离别的忧伤突然涌上了心头,站起身两步就冲进了决崖子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决崖子:“师父啊,我要走了,可是我舍不得你。你给了我这么多,救了我的命,还教我医术毒术,可是我除了给你捣乱什么都没孝敬你。”

说完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决崖子宠溺的摸了摸了她的头,依旧笑笑的说:“傻丫头,师父已是随时要离开的人了,还要些什么呢?这一年多有你在身边陪伴,为师不知道过的多快活呢。快别哭了,为师还有事要嘱托你呢。”

沐思语一听决崖子有事要交代,抬起了头,用手胡乱的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圆睁着双眼,等着决崖子接下来的话。

“你此番去寻药,定是艰辛万分,无论何时,切记不可硬拼。为师知道你在意那唐逸白,可是小命更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药一时寻不到以后还会有机会,人要是没了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你看看为师,独自一人苟活于世,这思念有多苦,为师最是清楚不过。为着你也为着他,你要答应为师。”

沐思语看着决崖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孤寂之情,自是知道他希望能通过这番话,用唐逸白来让她时刻记得保命要紧,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师父,我那么胆小怕疼,一定会护好自己的性命的。等我寻了药回来,还要时常来陪伴师父呢。”

决崖子听她如此说,笑了起来:“知道你惜命狡猾,可你一遇上这唐逸白的事儿,人就便的又傻又执拗了。第二件事就是毒门,以后是你的唐门。怎么说它也是为师半辈子的心血。后来为着你师娘为师毅然放了手,现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这些年为师并不后悔当年离开,可遗憾或多或少还是有的。你若是有心有力,就好好帮为师壮大它,谨记惩恶扬善是为师创建毒门的宗旨。”

沐思语重重的点着头,无比认真的应承道:“师父放心,我必不会辜负师父。也一定不会违背师父的意愿。”

决崖子知道沐思语认定了的事,是一定会排除万难去做好的,当下也放了心。从怀中摸出一个通体透亮的白色玉牌递给了沐思语:“这个决字牌是毒门最高权利的象征,为师今日就送给你了。日后也方便为你继任掌门做个验证。”

沐思语接过玉牌,细细的用手指摩挲着。这玉牌玉质极佳,似乎一丝杂质都没有。握在手中冰凉沁心,十分舒服。玉牌上用一直不知什么的字体,雕刻着一个“决”字。那玉牌的下方还挂着一串七彩细绳编制的络子,颜色都已经磨的发了白,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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