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思乡还是忘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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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沐思语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家乡的事,让呼延寒夜眼界大开。

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女子不光可以谋事,甚至还能成为一国之主。人与人,无论身份地位,都可平等相处。男子与女子竟也可平起平坐,还有那么匪夷所思的一夫一妻制。

呼延寒夜心中虽是震惊,却是无法认同。她口中描述的地方,似乎应该是天上才有的,他们这些生活在大地之上的人,如果设想过那样的日子,也只怕是妄想了。

所以一晚的聊天,他也都是静静倾听而已,并无过多的想法。

不过沐思语倒是因那一晚的畅聊,纾解了心中的抑郁,第二日,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容光,又似是比以往更认真快乐的面对了她的人生。

呼延寒夜说的对,既然再也回不去了,就该好好珍惜眼前。而此刻,她最最珍惜的眼前人,除了唐逸白还有谁?

所以这解毒之路,必须要更快更迅猛的前进下去了。

沐思语白天仍旧刻苦的跟着决崖子学习,经过了半年的时光,她俨然已经成了制毒的高手。

除了决崖子书中记载的各种毒药,她还自己恶趣味的发明创造了不少不杀人却恶心人的沐氏烂毒,什么痒毒、催吐毒、腹泻毒、还有一种中了后浑身汗流不止的毒,零零总总几十种。

每次新发明出来,十三和呼延寒夜都是第一个倒霉的。看着两个人浑身泛红,不停的挠抓,决崖子笑的不停的捋着胡须,他这个徒弟真是天资过人,才大半年的时间,俨然已把他的真传学了个大半,还能自我发挥,简直是个天才啊。

在沐思语的努力下,决崖子终于拿出了最后一本毒经《解》。

决崖子的毒门八部,前面的七本都是讲识毒制毒的,只有这最后也是最厚的一本,才讲到解毒之法。整本书籍深入的记载着各类毒药毒草的毒性与对应的解法。

如果说之前的那七本的学习让沐思语变成了制毒高手,那这最后一本的习成,才能真正使她成为名震四方的毒界圣手。

毕竟这毒药获取的门槛并不高,即便不会制毒,只要你有银子也总是能够买到一些的。

如果目的是取人性命,用决崖子的断肠散和那市面上随处可买的砒霜,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无色无味的断肠散成功几率要高很多,吃过之后死相会更难看恐怖而已。

所以虽然决崖子毒经中记载着几百种毒性各不相同的制毒之法,但施毒永远受制于解毒,这最重要的还是那解毒的法子。当然这也是沐思语大半年来吃尽苦头拼命学习的唯一动力。

其实解毒的道理并不难,万物相生相克,只要能明白毒性,就一定能找到另一物来克制它。有些是可直接解除了那毒性,有些则是要用以毒攻毒的硬办法,彼此克制,冲撞抵消。

沐思语到此时也终于明白了那寒冰散的难解之处,制成寒冰散的一十三种毒药,全都无药可解。必须使用另一种毒药来克制抵消。而这些毒每一种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毒,毒性之烈自不用多说,稍有不慎乱了顺序,就很有可能救人变成杀人。

这制成寒冰散的一十三种毒药分别是:冰莲、雪草、苦鸠、寒芷、罂弥、蕃目头、七星栎、寒棠、黑藤、毒葛、大希叶、虎狼枝和败鳕。

这十三味药或为植物或来自动物,每一样都是极寒之毒,凑在一起便制成了这至毒寒冰散。

而能够攻克它们的是十三味炙热之毒,分别是:白玉暖蛇、火凤草、茴银、紫瓣、菡豆子、牙幼蛛、邪介、红宝灵芝、血蛎皮、赤砂蝎、玄蜂、焦叶子以及败鳕。

这白玉暖蛇沐思语一早已经捉到了,那日回来决崖子就已取了蛇胆泡在了药瓶之中封存了起来。蛇肉也晒干收了起来。

其余的十二味毒,火凤草、茴银、菡豆子、邪介、红宝灵芝、血蛎皮以及玄蜂,决崖子那几近万全的药房里都存有少许。只有那紫瓣、牙幼蛛、赤砂蝎、焦叶子还有败鳕,任他这大名鼎鼎的鬼医,也只在那毒经之中看过详细的记载,自已也从未亲眼见过。

尤其是那败鳕更是生在北寒之地的一种奇鱼,此鱼孕卵之时,其卵毒性极寒,可一旦完成生卵,自身之血又成了炙热之毒。更因为身处极寒之地的冰水之中,故而世人向来难遇。除此之外还需恰逢时机捕获才行,否则即便捕得也不能为己所用。

知道了寒冰散的毒性与解法后,沐思语更加认真谨慎的研究了起来,书中所记载的毒性每一样她都牢牢的记住,深怕因为自己的粗心混淆了一些毒性相似的,而造成无法挽回的过错。

心下也更为着急了起来,她必须更快速的学完这最后一本毒经,然后熟识每一样炙毒,再立刻前去寻找才行。

可仅仅只是看决崖子书中的记载,沐思语实在很难快速领悟到每一种毒药的毒性表现。所以为了能够加速进程,深切的了解区分各类毒性的表现,沐思语在能保障自己生命的前提下,开始偷偷对自己施毒。且每次中毒后她都不急着去解,而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体会那中毒后的感受。

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向,皮肤的表现,眼耳口鼻的变化,呼吸的频率。。。一丝一毫都不错过。事后全都仔细的记录在自己的笔记上。

那日沐思语想要准确的区分黑季子与白季子的毒性,便准备好了解药。偷偷的服下了黑季子。

不想才服下浑身就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来不及去拿那解药,整个人就“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似是骨头缝里被人放了一把火一般,灼烧着她整个身体,又像是有一把利刃透过骨头,胡乱的绞着她的骨髓。疼的她在地上打着滚儿,整个人抽搐着。

混乱之中“咣当”一声踢翻了立在地上的小药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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