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 魔鬼的声音(1 / 2)
在森阴男子坚持不肯退让下,两人嘟囔着出去了。
王思想换换姨妈巾,可是因为被劫持时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想了想,她还是道:“我可以去趟厕所吗?”
森阴男子点头,让旁边小江陪着。
出了舱,小江把她带到一间小厕所,厕所全密闭,关上门,小江在外面守着。看来从厕所逃走是不可能了,王思换上厕所里的卫生纸。
从厕所出来,王思尽量用不怎么刻意的目光观察一下船的结构,除了关押她的房间,厕所那边还有两个舱,若要到甲板上,必须经过那两个舱,舱门都开着,其中一间传出喝酒猜拳的声音。
王思扶着墙慢慢回到原来的房间,舱中两个男人已经在地上放了简单饭菜。
“吃饭吧。”森阴男子头都不抬说道,不知道是对王思还是对后面的小江。
王思也没客气,围过去坐下,跟他们一起吃,起码可以保证自己的饭菜里没有被下什么药。反正自己裤子上浸出的一片血迹他们都看到了,也没裤子换,一个人质还讲什么美观。
不用他们招呼,王思自己拿起筷子、馒头往嘴里招呼,三个绑匪一个人质,这样诡异地共进晚餐。
很快吃饱喝足擦嘴巴,她自己角落里蹲地板。现在这样子是逃不出去,不如睡觉养足精神,准备跳海。
王思睡醒时舷窗上有很明朗的光线射进来,看来已经不是夜晚。本来冰冷坚硬的地板似乎柔软热乎,爬起来发现身下垫着三件外套,对面三个男人的外套。莫非是绑匪爱上人质的狗血言情剧?她揉揉眼睛爬起来,向门口走,小江抢先出去守住厕所门口。忍耐着把昨晚浸透的厕所劣质卫生纸换掉,再撕下厚厚的卫生纸垫上。回到房间,继续蹲着。
外面阳光灿烂,吃过早饭,王思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去看看海。
森阴男子没说话,将自己外套披在王思身上,掏出一副手铐,铐住她右手和自己左手,扶着她走出去。
王思心冷,这人戒心这样强,跳海似乎也不容易。
阳光虽好。但海风又冷又硬地刮在脸上,王思在船舷边的栏杆坐下,眺望看不到边际的大海。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海。情景却这样诡异,不是浪漫海滩也没有白马王子,旁边蹲着一绑匪,手还跟她铐在一起。
弟弟应该知道她失踪了吧,绑匪绑架她总是有目的的。为钱还是为利,也应该给弟弟打电话开条件了吧。如果绑匪开出条件过高,以弟弟那种视金钱如生命的理念能同意吗?他一定很为难。
海水在脚下翻涌,那样亲近又那样遥远,如果不是因为她,弟弟应该无论在商界还是娱乐界都玩得风生水起。可是现在弟弟要受制于人,如果活着成为弟弟的累赘和软肋,不如早点离开。
只是不能在死前看弟弟一眼。总是那么不放心。好想他能再扶着她走一次,好想他能再陪她打球总是帮着她不停地捡球。
海风吹在船舷发出呜呜呜的悲鸣,好像吹给她临死的悲歌,王思举起手合握在一起,让两只手握成空心。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呜咽的声音从她手心发出。与那风吹船舷协奏,一曲悲惋的曲子弥漫在空气中,凝结成冰、不肯化去……
水下鱼群慢慢汇聚,绕着船游来游去。
她随着自己的心境无谱无词,随心而成,一直吹到手指冰冷僵硬、嘴唇青紫,再也哈不出热气,放下僵硬冰冷的手时,才发现旁边男子的手一直举在侧,因为两人的手铐在一起,她要吹手哨,他只能举着自己的手迁就她。
他的外套给她穿,他只穿单薄的保暖在寒风中陪她几个小时。
自己命不久矣,何必为难别人?王思站起来,走回舱里。
小江已经在地板上准备了饭菜,打开手铐,四人再次诡异共进餐。
安静的隔壁房间终于传来那些人的说话声,不过只有王思能听见。
“靠,那妞吹的什么曲子?再吹下去,我这心肝斗得崔渣渣!”
“人是音乐家。”
“据说被称为魔音少女。”
“别管什么少女,咱哥几个都让她变成少妇,哈哈哈……”
……
第二天王思在夹板栏杆握拳成哨吹出更加玄妙曲子,招来的不仅有普通鱼群,还有鲨鱼群。鲨鱼群甚至躁动地攻击船舷,船只摇晃不稳,王思被喝令不准再吹后,鲨鱼群才缓慢散去。
第三天,因为惧怕王思的哨声会引来大批鲨鱼群,出于安全考虑,这些人决定弃舟蹬岸。登岸的地点已经是天朝较北的省份,几人上岸后立刻弄了一辆中型小包车,继续向北行驶。
王思暗自揣测,如果这些人绑架自己是为了向弟弟勒索钱财利益,似乎没必要这么亡命徒一般向北赶路,他们似乎是要去某个地方,或者走多远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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