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对西皮×9(1 / 2)
晚上九点。
简源趁脑袋清楚时数了一下,自己从上楼到现在一共打了二十七个喷嚏,刚刚测体温,正好发烧到三十九度。
夏清明甩了甩手中的体温计,说:“明明知道会下雨,我们却都不记得带伞。把被子好好盖上,如果你不想烧成白痴的话。”
“我觉得我大概是要死了。”简源气若游丝地说。
“三个人一起淋雨,结果只有你一个人发烧。”夏清明一边说一边往简源额头上贴了块退烧贴。他碰了碰简源滚烫的脸颊,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生病啊这不公平……命运真是不公平呜啊啊。”简源躺在床上悲伤地说,呜咽着抓住夏清明的手臂。
“抬头,吃药。”向弈城站在床的另一边,捏住简源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把药扔进他嘴里后又继续灌了一整杯水才松开手。简源趴在床头咳了几声,心想向弈城与其说是在喂药还不如说是在下毒,他差点被水呛死。
“因为是你提议的淋雨。”夏清明帮简源掖好被子,说。
“书上都说和别人一起淋雨叫青春。”简源坚持自己没有错,“奔跑在雨中的浪漫。”
“这句话的针对对象是体力旺盛的学生,不是你这种人。但你还可以体验一见钟情的温度。”夏清明挑眉说,“说不定明天的煎鸡蛋就拜托你了。”
“我也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啊叔叔。”简源烧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揪住夏清明的衣角不让他离开。他手心烫人的温度隔着衣服传到夏清明身上,夏清明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暗了暗,转身去自己的房间找酒精。
夏清明怀疑简源一个人生活的话,大概过不了半个月就会死。
他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盯着镜子中男人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夏清明呼出一口气,收好情绪后才拿着酒精瓶走回简源的房间。
时机还没到,他暂时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自己这种情绪。夏清明用棉花蘸着酒精涂到昏睡中的简源脸上,他抬头瞥了一眼向弈城,压低声音说:“你可以先出去,这里用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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