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抉择（2 / 2）

“人呢？人去哪了？”

“他们不会是不管我们了吧？那我们怎么办？”

???

失去白衣两人的踪影，众人立刻就慌了神，纷纷猜测，人群里满是惊慌失措的声音。

狂风掀起薄唇，眼里闪过嘲讽：“各大门派的杰出弟子，也不过尔尔！遇到这么点事，就惊慌了起来，真是丢人。”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柯无言，笑道：“你们长老不见了，你却是很镇定嘛！”

柯无言眼中光芒一闪，却是没有回话，半晌，就在狂风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眼中却是突然一亮，低低道了声：“来了！”

他的声音很小，若不是狂风就在他身边，可能听不出来。就在他琢磨这两字的时候，人群里却是惊呼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狂风透过人群，看见了前方的场景。在众人的前面，白衣两人消失的地方，有一条黑色的裂缝浮现在空中。那条裂缝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过了半晌，才像是稳定了下来。

裂缝逐渐变大，里面是黑漆漆的，那种黑的颜色，是纯粹的黑，含着一股惊心动魄的力量，就算站在它面前，也感觉到了一股危险。在那黑色之中，有金蓝两道光芒不断闪烁，而那缝隙随着两道光芒闪过，却是越变越大。最终缝隙变成了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却是从里面走出两人，正是那先前消失的白衣和缘生和尚。两人此时不复先前的潇洒，都有些狼狈。脸上也略带苍白，只是看去倒是没什么大碍。

空间甬道，白衣和缘生两人出来的那条黑漆漆的通道便是。空间之力，只有十阶焰者及其十阶之上的焰者所能掌控的一种特殊能力，缩地成寸，便是空间之力最典型的运用。但是，空间之力虽是十阶及之上的焰者所拥有的，但是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很好的掌控它，缩地成寸可以说每个十阶焰者都能做到，但是那也只是触到了空间的边缘。空间之力，无穷无尽，难以琢磨。

在这世上，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地方，其实都存在空间，普通人看不见它，也感受不到它。空间甬道其实是空间之力的特殊的运用，但是要开启一个空间甬道，不仅需要大量的焰力，还需要极其强悍的精神力。就算是白衣和缘生，他两单独一人也不能开辟出一条空间甬道出来，两人合力也才勉强开辟出来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而且这条甬道还不稳定。但是他们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他们两个可以轻易地逃出去，但是其他人呢？这个方法虽然危险，但是却是唯一的方法。

白衣看着大家，沉声道：“我也不瞒你们，这条空间甬道是我和缘生大师合力开辟出来的，但是却仍然有些不稳定，说不定我们进去还来不及出来它便崩溃了，那个时候，我们存活下来的几率也只有万分之一！”

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万分之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大家都十分清楚。

白衣又道：“我和缘生大师会尽力维持空间甬道，但是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能肯定。空间是很危险的，我也不勉强你们进去，你们是愿意继续呆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赌一把，这全凭你们自己的选择！”他丑话说在了前头，将选择权交给了他们自己，虽然有些冷酷，却也是事实。

气氛有些沉闷，众人是很明白他的话，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却是很难让人做出选择。但是就如前面所说，他们也只有这一个选择，这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

柯无言双眼沉静，在如此气氛紧绷的时刻，他却是面色不改半分，这一份冷静，让身旁微皱着眉的狂风看得很不是滋味。这样的对比，仿佛他变弱了他一截。但是，无可否认，触到他平静的目光之时，都会让人冷静下来。

狂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生关存亡，他会焦躁这也是难免的。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留下，或者跟着他们出去。两个选择都有危险，但是，后者却是最靠谱的。

在此时，柯无言却是开口了：“两条路，虽然都有危险，但是???”

众人的目光从他开口之时便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冷冷的声音却是让他们下了决定：“有一点不同，进ru了空间甬道，白衣长老和缘生大师的性命却是和我们绑在了一起！就凭这一点，空间甬道却是最好的选择！”

白衣目光隐隐带着赞赏，虽然他的话听来会让人不舒服，但是却是最为理智的分析，而他说的那一点，却是最能说服大家的一点：他的命和大家绑在了一起，他又岂能不尽力？

果不其然，听了他的话，原先还有些犹豫的人却是一脸恍然大悟，做出了选择。是啊，他们的命绑在了一起，那么后者逃出去的几率不是更大吗？空气瞬间变缓和了。

因为只能容一人的宽度，缘生是走在最前，而白衣则是断后。当白衣踏进甬道之时，从甬道的入口可以看见在那一瞬间崩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