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忘情剑 第一章 死亡之城(1 / 2)
第三卷忘情剑
第一章死亡之城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样一段话?”
“你说,我在听!”
“剑,检也,所以防检非常也,又其在身拱时敛在臂内也。夹答列伤其旁鼻曰镡,镡,寻也,带所贯寻也。其末曰锋,锋,末之言也。棼”
“这段话,我当然听说过。但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另外一句话!”
“另外一句话?另外一句什么话?”
“天下之剑,韩为众,一曰棠溪,二曰墨阳,三曰合伯,四曰邓师,五曰宛冯,六曰龙渊,七曰太阿,八曰莫邪,九曰干将!错”
“我知道,这句话出自太史公的《史记》。但后世所说的几柄名剑,又与太史公所载有所不同!”
“你说的是不是干将、莫邪、龙泉、太阿、纯钧、湛卢、鱼肠、巨阙等这些名剑?”
“一点也不错!”
“所以,剑无疑也是一种武器了!”
“说得很对!”
“武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凶器?”
“或许!”
“你说的或许,又是什么意思?”
“或许的意思就是,要看那种武器是在什么人的手里?”
“如果那种武器是在正义之士的手里呢?”
“那她就不是凶器!”
“我大概也就明白你的意思了!”
“很好!”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人是不是真的能忘情?”
“只有大圣人太上才能忘情!”
“太上忘情?你说的话,我有些不懂!”
“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忘情是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忘情就像忘言一样,并不是非得把要说的话给忘了不可,而是默默的体味它的个中意思,也不以说话的方式全部表达出来?”
“忘情也是如此!忘情绝不是无情,而是有情的,可是有情却不为情所牵、亦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随心、自然!”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有情是好的,但是有时有情就会有沾滞、就会到了那种不洒脱、不豁达的地步?”
“真的到那种地步的话,这世上大多数人就会将‘情’给处理得物亦不堪、弄得乌烟瘴气的了!”
“所以,我还是学会忘情的好!”
“你学不会,也学不来的!”
“谁都学不会,谁都学不来!”
“一点儿也不错!”
“那你有没有听说忘情剑这种武器?”
“暂时还没有!”
“你有没有听说过张沧澜这个人?”
“我知道的,他是三国大蜀益德公的后人,也是‘小关二哥’关定的好兄弟、好朋友!”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屠龙会这个组织?”
沉默。
——长长的沉默!
无风,草木百华在酷热的淫威震慑下,也并没有慢慢地垂下高贵的头。
“龙王爷是打瞌睡去了呢,还是睡着了啊?怎么也不来播洒几滴雨霖?”一位中年汉子慢慢从小树荫下走出来,重重地朝干涸的大树脚跺了几脚,又毫不客气地朝树杆上吐了泡浓浓的口水,才气愤填膺的道。夹答列伤
一位身着粗布裙钗,满身油烟味的中年妇女,款摆着她那比水桶还粗了十七八倍的大蛮腰,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小树荫下冲了出来,伸出一张比蒲扇还大了三五七分的纤纤壮手,狠狠地给了先前那中年汉子几个响亮的耳光,才蒙着中年汉子的嘴噤若寒蝉地道:“你就不能轻点声么?真让龙王爷听了去,他老人家心里一个不高兴,以后还来行云布雨,才是怪事一件!”
又狠狠的抽了那中年汉子几个响得发亮的嘴巴子,她才温柔的接下去道:“你一句话,不是害苦了一方百姓么?死鬼!”
中年汉子黝黑的面上,立时绽出四六八条纵横交错的血红指印,旋即闭上了他那张能灿莲花的巧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围观众人见此情景,不由捧腹大笑。
那中年汉子一见之下,禁不住探了探方才的受伤状况,摸了摸红肿发烫的黝黑面颊,然后拔腿便欲走向先前那小树荫下。
方走出几步,又回头望向那中年妇女,才不无悻悻地道:“人多眼杂的,也不看准时候!”
顿了顿,他才接着道:“要打,你就不能回到家关起门来再慢慢打啊?”
又顿了顿,他才接下去道:“一点面子也不给,气死我了!死鬼!”
围观众人见此情景,笑声更隆。
远远的,但闻一人唱道:
“一枝红艳露凝香,
*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唱的赫然是李太白的《清平调》。
没有云,也没有雨。
大旱天的,他却在唱“*”。
这种歌声听在过往路人的耳中,就实在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也难免让人觉得厌弃了。
良久后,又听得那个声音唱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次,他唱的赫然又是微之的《离思五首(其四)》了。
张沧澜不知已行过几千几万里。
现在,他却正站在溪流畔。
溪流淙淙,涟漪轻起。
张沧澜站在浅水畔,注视着路上行人的一举一动,见到别人都在捧腹大笑,他自己也笑了笑。
笑完,他又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唱了杜工部那首耳熟能详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唱得真大声!
他觉得路上的行人一定都在看着他,也一定笑了,甚至会把他当作疯子,或者是神经不怎么正常的人,简称神经病,但是他不放在心上,也不在乎!
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热浪袭人,波光拂影,张沧澜却在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一直都不明白,人明明是站在水边,为什么水里会有倒影?所以他在再次看过一眼后,不由弯腰向面上轻轻地掬了捧水。
溪流间淙淙的流水,竟也热得发烫。
路上的行人真的在笑,也许是在笑他,笑得真大声!
张沧澜远远地都听到了。
但他还是不懂,他们为什么要笑,这里除了自己以外,难道还有更可笑的人和事不成?
他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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