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像永不愈合的固执伤痕,一思念就撕裂灵魂2(1 / 2)
卓云眉还在等着阮宁成的回答,她的眸光在漆黑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叀頙殩伤
“阿姨,我……我不确定自己能给思暖一个怎么样的未来。”阮宁成语气有些斟酌,因为没有豪言壮语的肯定反倒显得真诚。
其实也不是他自己不确定能给卓思暖一个怎么样的未来,关键是,他压根无法确定,思暖是否愿意与他共有一个未来。
他不知道她故事里的那个人是谁,但至少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尤其是在看到洛少东对她的心意之后,他才恍然惊觉,卓思暖的故事也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深刻猷。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她张口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都是欲言而止。她的逃避好像在洛少东深邃的眼底有了答案。
久久逗留在这样故事里的卓思暖,要如何才能把手递给他。
他愿意拉她一把,哪怕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湛。
卓云眉仿若知道他还有后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我只是确定,她对我很重要。”阮宁成缓缓的说,将每一个字都咬的极为郑重,好像自从他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从他口中说出的关于卓思暖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承诺。
卓云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的手掌往阮宁成的肩膀上一落,脸上终于微微有了笑意,“思暖的心千疮百孔,我希望你有足够的耐心,去修补曾经的记忆带给她的伤疤。”
阮宁成望尽卓云眉眼里溶溶的母爱,这份爱意沉淀之后,似乎还夹杂着某种恐慌和急迫,这份急迫并不像是寻常母亲期待女儿出嫁这样的简单。
可是阮宁成无意去深究,他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下关于卓思暖的过去,但理智终是战胜了好奇。
有些悲伤,如果可以,他希望亲耳听她说给他听。
洛宅二楼北边的房间忽然亮起了满室的灯盏,这温暖的灯火像是一下子盈满了他心中的那个空格。
兜里的手机在叮当作响,他知道一定是江暖的电话。
今日当江暖忽然抱着他不愿松手的时候,他心里感慨万千。
曾经无数次设想的画面终于在现实中上演,可是他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欢愉。反而像是被千万虫子啃食过一样,万般难受。
江暖的眼泪濡湿了他胸口的衣襟,她一遍一遍的问他“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阮宁成却犹豫了。
甚至他犹豫的不是要不要答应她,而是他该怎么拒绝她。
斟酌再三,他决定给彼此都留一个余地,他说“你让我考虑一下。我现在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江暖松开他的时候,望着他的目光里忽而变得恐惧。
她笃定的说“你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当时阮宁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可是这会儿,在尝尽自己胸腔里阑珊的醋意之后,他想他可以回答江暖了。
是的,他爱上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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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暖醒来已是晌午,头痛欲裂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减缓。
她趴在自己的枕头上静静的冥想,却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恍惚间只记得洛少东璀璨的明眸带着放肆的笑意在自己的眼前乱晃,而后来的一切,都成了留白。
梳洗完毕下楼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卓云眉悉心为她准备的早餐还放在桌上,只不过保护的再好都已经冷却了。
她喝了一口牛奶就往屋外跑,前几日答应了Andrew的几幅画作还迟迟未能交稿。Andrew虽然从不催她,可是思暖知道,他快要兜不住别人的火了。
她才跑出大门,就见洛少东的宾利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漂亮的打了一个转,然后缓缓的开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车窗降下来,眉目里似笑非笑。
“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洛少东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思暖心有余悸,虽什么都记不清楚,可是隐隐还是有些预感,自己铁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简愿说过,她喝完酒就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栓都拴不住。
“去哪儿?”思暖问的小心翼翼。
“带你去吃饭。”洛少东笑着。
思暖更觉得恐慌,他一般甚少对她露出这样明朗的笑意,她这会儿觉得受宠若惊但是心里却越发的没底。
她想着莫不是昨晚把他得罪的太过分,今天赶早将她带出去卖了吧。
卓思暖的目光还来来回回的品度着洛少东的笑意,几乎是要将他嘴角的弯弧准确无误的描绘出来。
洛少东终是耐心告罄,他没好气的提高了喉咙道,“你究竟上不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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