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77)(2 / 2)
眯起眼睛望了眼已经西下的太阳,虽然看不到太阳上任何的一角,但是还能够隐约感觉到它就在天边的那一端,默默地注视着大地的一切。
她看向邱蕊,走上前将她强硬的扶起来,淡淡地说道:“姑祖母,我娘时常都说,她是跟您学的温柔大方,却无法学来您的待人接物。”
“娘说您接受事物的能力最强,也特别晓得遇到事情时该怎么办。您损失了一个孙子和孙女,而我的外祖母虽然命悬一线,却并没有生命危险,终究是委屈您了。”
邱蕊泪眼婆娑地看向楚若,哽咽地说道:“纯儿,姑祖母私心太重,并不值得你娘来学。你也不要认为她说得对,千万不要走姑祖母的路数。”
“我说那些不是让您心生愧疚,而是希望您能够看透。对于他们的死亡,虽然都是咎由自取,但我心里还是不免会感到难过。”楚若轻叹一声。
她抬起手轻轻为邱蕊将额前的碎发拢至后方,由衷地说道,“希望姑祖母不要因此而觉得您不再是邱家人,不论您在何处,都是邱家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闻言,邱蕊更是泣不成声,她越来越难过,忽然觉得自己在来到都城之后,从前那种淡然处世的心态已经变了,变得不再纯粹,除了算计,就还是算计。
楚若淡然浅笑,希望邱蕊不要再伤心。她抬眸看向邱鼎天,对他用眼色示意。
毕竟这次出事,受到伤害最大的是邱蕊,而不是邱夫人。
邱鼎天紧皱着眉头,事情是在他的家中发生的,自己没有事先预知危险,也确实是自己的过失。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方怡人和方振北两个人心术不正,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邱蕊的肩膀,温声说道:“蕊儿,不要难过了,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
“大哥!”邱蕊呜咽着扑入邱鼎天的怀抱中,不断地哭泣着。
楚若淡淡地别过头,没有再理会他们的哭泣。
目光恰好看到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方振南,心中略微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方振南正在为手足的死亡而伤心,但心中深知是他们犯了莫大的错误。
楚若轻咳一声,低声问道:“大表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方振南转过头去看向他,诧异地说道:“表妹,你敢单独跟我说话?”
“是,脚正不怕鞋歪,就算我做了过分的事情,也都是将计就计而已。”楚若毫不避讳地说道。
他们走至后花园处,谁都没有带着下人。
楚若褔身下拜,恭敬地说道:“大表哥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明事理和刚正不阿的人,请受纯儿一拜。”
方振南蹙眉看着楚若,半晌,弯身虚扶起她来,压低声音问道:“纯儿,三弟的忽然犯病暴毙,是因为你晓得他起了色心,并且对你下了药,你才对他出手的吗?”
楚若不禁暗暗纳罕,他竟然猜的这么准确!
她点了点头,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早在边城之时,他就利用一己之私,妄想让我的病情加重,我那一次差点儿就死在他的手里,已经不予计较了。而大表哥想必一定知道,他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真情蛊,一直想用在我身上。”
“真情蛊?”方振南狐疑地皱起眉头,随即攥拳沉声说道,“这个该死的振北,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气死人了!”
“大表哥既然都知晓,那纯儿也就不必说什么其他的了。只希望你不要把手足死亡的仇恨都放在邱家身上,要是心里不痛快的话,尽管冲着我来吧。”楚若认真地说道。
方振南语塞,他早该料到这个女子什么都不会惧怕,并且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
他闭上眼睛,沉重地摇了摇头,“这一切我都明白了,怨不得别人。表妹也不必过多自责,冥冥中自有注定,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楚若淡淡地扯了扯唇角,“既然大表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外祖母还没有醒来,我也不好再在外面久留。”
“好,表妹请便。”方振南淡淡地说道,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楚若转身缓缓离开,把心中所有的烦闷都抛却在越来越黑的空气中。
方振南仰起头来看向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那些繁星中,不知有没有一颗是属于二妹或者三弟的。
并非是他心狠又无情,只是他们两个人太过于注重***,才失去了性命。
楚若回到院落时,邱蕊已经被人扶着离开了。她走上前,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的邱鼎天,温声问道:“外祖父,您为何不进去?”
“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外祖母了,在这里静静地感受一下她的存在就好。”邱鼎天自责地说道。
“进去吧,外祖母不会怪您的。您要是再自责下去的话,我就更无地自容了。”楚若拉着邱鼎天冰凉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
二月初八,是所有准备进宫选秀的女人都比较期待的日子。
楚若心中轻叹,转眼自己都进宫一个多月了。她站在一众秀女中央,并没有望见方怡晴的身影,因为方怡晴告病不参加了。
邱蕊从正月初七就已经带着方振南动身离开了都城,由于方怡晴还要参加选秀,不得私自离开,邱蕊便拜托邱鼎天帮忙照顾一下。
走的时候,邱蕊的背影突然之间就像是苍老了许多,从后面望过去,背都像是驼了起来。
楚若回到后宫之中后,一直都有为楚馨绡医治后背的伤疤。
她只是制止住那些伤痕而已,并没有真的治愈。
自己也不晓得破解之法,而楚馨绡若是真的治愈,只怕会在后宫里风生水起,一发不可收拾。
抬眸望向坐在上首位置的太后和欧阳月,楚若的唇角微微上弯。
坐在她们旁边的人是项芸和淑妃,其他位份比较高的则是楚馨绡等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从二月初开始,郭沁香就入宫服侍项芸了。
项染也有来,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跟凤弄绝更加方便的偷情,而并不是勾-引欧阳月了。
欧阳月对项染也一直提不起兴趣来,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也就配跟凤弄绝暗地里胡乱搂抱在一起了。
而凤弄绝一直在跟项染眉目***,另外就是一直注视着楚若。
今天的楚若也丝毫不吝啬,总是欲语还休的勾-引着凤弄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正经去大亚王朝的机会。
阿莲娜这一个月来都有冷眼看着凤弄绝和项染勾搭在一起。
她觉得像项染那样不要脸的女人,简直是女人的败类。相对起来,还是项纯更矜持些,眼里也没有太多的***。
而项染,阿莲娜下意识的就觉得讨厌。因为项染总是用那种巴不得自己的皇后之位被抢走的眼神望着她,她心里如何能够放松?
“诸位佳丽,听到姓名者,请上前听候皇上和陛下的甄选。”何公公上前,将拂尘放在胳膊上,操着尖细的嗓音说道。
说着,他拿着手中的花名册,一一叫着人们的名字。
在今天之前,楚若已经跟太后透了口风,项染是要被大亚王朝皇帝带走的,因为身子已经悄悄给了他。而郭家的两姐妹郭婷和郭湘,都被楚若若有似无的把她们真实本性说了出来。
太后再派人一去打听,确实如楚若所说,骄纵野蛮,又眼高于顶,根本就不适合做后宫妃嫔。因此,她只要盯着这几个人就可以。
最重要的是,太后要帮助自己,稳稳地拿下大亚王朝的“皇贵妃”之位,仅次于阿莲娜。
选妃的事情是这样安排的,为了表示对大亚王朝皇帝的尊重,先由他挑选,欧阳月再象征性的挑选。
念到项染的名字时,她笑容满面地走了出去,一直用目光打量着自己的鞋子,只等着被凤弄绝封为妃嫔。
果然,凤弄绝淡淡地扫了项染一眼,转过头对坐在上首的欧阳月朗声说道:“此女不错,朕带回去,封为项妃。”
“好,孤这就命人去安排。”
“剩下的人名也不用念了,朕下去直接选便可以了。”
紧接着,凤弄绝站起身来走下去,一一打量过后,选择了郭氏两姐妹和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婉的女子。
郭婷和郭湘心中都有些委屈,怎么会是这样子?
她们不是已经内定给陛下做妃子了吗?到了大亚王朝那么远的地方,到时候怎么死的家人也不知道!
楚若悄悄在心里冷笑,自然是她总是对凤弄绝“偶然提及”郭氏姐妹了。而且还特意画了画像给凤弄绝看,目的就是让他记住她们。
这样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欧阳月把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会选择楚若。
他紧张的攥着龙袍的衣摆,紧紧地盯着凤弄绝的选择。
而项芸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表妹们,她最是清楚,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将来若是真的入宫,根本就不能跟自己共同服侍夫君,只会笑里藏刀,在背地里算计着自己。
她不禁在心里感激楚若,知道她确实是辛苦了。
凤弄绝缓缓踱步到楚若面前,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故作不知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若微微褔身,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臣女名叫项纯,乃是项丞相的七女儿。”
“唔,原来你就是项纯,朕记起来了。”凤弄绝颔首,满意地回过头去,刚要说话,“陛下,朕想要……”
“皇上!”欧阳月再也坐不住了,快速走下来,踱步到凤弄绝面前,冷声说道,“皇上是不是认为她很不错?这是孤内定的……”
“陛下,由哀家来说吧。”太后坐在上首的侧位,含笑打断了欧阳月的话,温声说道,“众所周知,项纯乃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女子,哀家也深感喜爱。”
“哀家认为她的相貌品性,跟大亚王朝的皇帝很是匹配,所以有心想要封她为公主,做哀家的义女。”
“这样一来,若是项纯能够作为公主和亲过去,便是两国之间最为有诚心的和亲了。不知大亚王朝的皇帝如何认为?”
“母后!”欧阳月紧绷着一张脸,面色一沉,冷冷地望着若无其事的太后。
他知道了,他就知道这是项纯跟母后约好的事情!欧阳月回过头去看向楚若,项纯,你真是好狠的心!
楚若褔身说道:“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若是能够得到皇上的喜爱,也是臣女毕生修来的福分。”
既然是明昭国最高贵又独一无二的公主,还是太后唯一的义女,自然是最高贵的身份了。
因此,就算她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也会被封为最高的位份。
眼下贵淑德贤四个位份都已经有人了,皇贵妃也有人,总不能跟项染在同一个位份。
楚若心中冷笑,皇贵妃,这个位置很好。
听闻当初的德妃裴氏也已经坐上了皇贵妃之位,她要的就是这个跟裴咏欣可以比肩的位份,甚至要比裴氏的位份更高一些。
凤弄绝一听,登时点了点头:“朕正是对项纯倾慕不已,既如此,也应该给个高位,才对得起她的公主之位。”
想到这里,凤弄绝便努力的在想着给她什么位份好。目光瞥到阿莲娜时,凤弄绝没有忽略掉阿莲娜脸色有些不对劲。
阿莲娜肯定是不高兴的,一个高贵的他国公主,自然会被封为高位的。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位置就更加危险了。
于是,她想起一直让自己很生气的皇贵妃裴氏,连手里的掌管六宫大权都落到皇贵妃手中了,她自然要想办法夺回来。
阿莲娜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皇上,咱们后宫的皇贵妃妹妹应该不介意把位置让给明昭国的公主吧?除此以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楚若一听,立即褔身说道:“臣女不敢让原来的皇贵妃娘娘让贤,还请皇上另外寻个位份给臣女吧。”
这时,太后不乐意了,她按照楚若先前说好的事情,沉声说道:“这可不行,哀家没有生育过女儿,你做了哀家的义女,自然就等同于是哀家的亲生女儿。”
“固然,原先的皇贵妃位置不能因为纯儿的入宫而降下来,不如上次赐给纯儿一个字,用在‘皇贵妃’之前便是。这样一来,就不会叫错名字,也显得纯儿与众不同了。”
欧阳月怒不可遏地冷哼一声,直接坐回龙椅上,自己省着闷气。
他可真的是嘀咕了这些人,居然一个个都在算计自己!欧阳月冷冷地瞪着楚若,等一会儿再跟她算账!
凭什么说不嫁给自己,就真的不肯嫁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少努力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手悄悄伸了过来,拉着他的大手一直挪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欧阳月诧异地扭过头去看向项芸,见她正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唇瓣微微动了动。
虽然没出声音,但是他能够看得懂:陛下,臣妾在,龙裔也还在。
欧阳月缓缓动了动手,感受着她腹部那强健有力的胎动,紧皱的眉头莫名其妙地松了下来。
他紧紧扣住项芸的手,淡淡地扬起唇角,低声说道:“孤也还在。”
他为何一定要追逐项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人?
自己身边这个完美的女人一直都存在,还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啊。
项芸心中一暖,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胸膛,幸福的笑了。
坐在欧阳月另一边的淑妃见状,气恼地在袖内攥紧了双拳,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该死的!项纯不能入宫本来自己挺高兴的,为什么贵妃项芸却在陛下的怀里那样幸福的模样?目光凌厉地扫向她隆起的小腹,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恨意……
最后,楚若被拟定封号为:纯皇贵妃,乃是最让人羡慕的位份,比当今的皇贵妃还要高出半个品级,因为前面冠上了皇上钦此的字。
哪怕是带着项纯的“纯”字,也比什么称号都不带着的皇贵妃裴氏要好得多。
欧阳月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宫女,而是面色平静的按照太后的懿旨,下旨在楚若出嫁之日,将其封为“月纯公主”。
刚刚得知这个封号时,楚若郁闷地想要作呕,看看选的这个破名字,她真是厌烦死了。分明是欧阳月故意把两个人的名字给放在一起了,哼哼。
果然,欧阳月得意地扬起唇角,目光凛冽地扫向楚若,怎么?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孤的名字了,看你还怎么逃。
楚若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像欧阳月如此自恋的一个人,简直要把人给恶心死了!
她无奈地回到偏院中的房间内,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等项芸平安生产后,确定她的身子无恙后,就离开这里去大亚王朝。
谁知,前脚刚进,后脚就直接被人踹门走了进来。
“四小姐,请您不要这样……”白月走上前阻拦着项染,不希望她就这样硬闯进去。
然而,项染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扬起手直接掌掴下去,沉声说道:“滚开,该死的奴婢!”
“啊!”白月吃痛地低呼一声,连忙捂着自己的脸颊,难过地垂下头。
楚若蹙眉走上前,清冷的说道:“四姐,你做什么要打我的婢女?无端私闯我的房间,难道还不许我的丫鬟尽忠职守的阻拦吗?”
项染冷哼一声,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啪!”还没说完,就猛地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那道响声直接打了下来。
项染捂着脸,满脸诧异地看向楚若,沉声咆哮道:“项纯!你凭什么要打我?”
“四姐,我这是替皇宫在教训你。不管怎么样,在宫中是不允许动用死刑的。”
“更何况,我即将成为大亚王朝高贵的纯皇贵妃。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正二品的以姓氏为妃的妃子而已,必须要彻底地尊重我,才能够更好的在皇宫中存活。”
“这里又不是大亚王朝,我凭什么要尊重你?!”项染气急败坏地说道,扬起手就要冲着楚若的脸打下去。
楚若沉声冷哼,抬手挡住她的胳膊,清冷的说道:“四姐,你可要想好了,究竟是为什么要打我?先给我个理由!”
“你放手!你赶紧给我放手!”项染气急败坏地说道。
然而,楚若却丝毫不放手,反而还很好奇地望着她,诧异地问道:“放手后让你打我?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你!”项染语塞,气得甩了甩袖子,沉声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皇上的女人?”
“大家都说你一定会成为陛下的妃子,为什么转眼之间,你就要远嫁到大亚王朝去了!”
楚若莞尔轻笑,挑眉淡淡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吗?只许你嫁过去,我却不能够?还是说,你觉得你身为一个嫡女却只是做了正二品的妃子,而我一个庶女,却做了高贵的纯皇贵妃之位?”
“你住口!”
“四姐,我看应该是你住口才是。”楚若冷冷地放下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实话告诉你,我是不愿意做更高的位置,凭我的能力,做什么位份都是可以的。”
“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看不起庶女,你这个嫡女又怎么样?你不配鄙视我们!”
项染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她指着楚若狠狠地说道:“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皇上的心在我这里,根本就不喜欢你!”
说完,她气恼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楚若淡淡地扫了项染的背影一眼,走上前轻抚着白月红肿的脸颊,心疼地说道,“白月,你没事吧?项染真的很过分,她以后再想打你的话,你直接就把她给拦下来,随便打回去!”
“七小姐,奴婢没事。”白月感动地都哭了,眼里的泪花一直打着转,最后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楚若为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不哭,我认识的白月是一个雷都打不动的女强人。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嚣张,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可是……七小姐,您真的决定好要去大亚王朝了?那四姨娘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她不可能会愿意让您远嫁。”白月担忧地说道。
对于白月来说,这个消息真的是太惊诧了。七小姐居然会想着去大亚王朝,这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且,在此之前,小姐没有跟自己提起过,更没有跟莫无影说过什么。
白月紧咬着下唇,她害怕邱然会难过,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楚若淡淡地扯了扯唇角,“没办法,我已经决定好了,否则陛下是一定会把我给束缚在明昭国的皇宫中的。”
说完,她快速收拾东西,决定不再休息,而是直接回家。
“不行,你一说我就给忘了,我得回家去见我娘。她一定难过死了,我不放心。”说着,她简单的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白月紧紧地跟在身后,心里也着实担忧。
回到项家的第一件事,楚若就是飞奔到西宸院,与邱然搂抱在一起。
果然没有料错,邱然正在低声哭泣着。
楚若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娘,您别担心,我出去后不久,就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邱然惊愕地看向她,诧异地问道。
一个出嫁到其他国家和亲的公主是不能随意回来的,除非是被休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邱然没办法接受。
楚若点了点头,以为邱然不愿意相信,她笑着点了点头,郑重地承诺道:“娘,我这次去是要做一些事情,事成之后,我会回来跟您团聚的。”
邱然还是不太放心,惊愕地看向楚若,不解地问道:“纯儿,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怎么完全看不懂了?”
“娘,您放心,我虽然跟您说不清楚,但自己清楚究竟在做些什么。”楚若笑着说道。
邱然狐疑地从楚若脸上打量了几圈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能不能有别的方法?我不希望你前去冒险。”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个方式。”楚若温声说道,拍了拍邱然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娘,您放心,临走之前,我一定把家里不安分的人或事解决清楚。”
“说得这样郑重,听起来都觉得害怕。”邱然还是不太放心,沉声说道。
楚若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对邱然附耳说了一些话。
“你说什么?!天呐!”邱然错愕地张大嘴巴,大夫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会不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或者你理解错了……”
“娘,您若是相信我,就不要再多问什么。我只是希望父亲和您能够平安顺利的生活下去,至于大姨娘和三姨娘,都不会对您怎样的。”楚若郑重地说道。
邱然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越来越想不明白,女儿究竟要搞什么鬼?她真的不晓得该怎么想了。
楚若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告辞,先去了老太太的院落里,后来又见过项铭啸了。
走了一遭之后,她才出了丞相府,乘坐着马车快速向皇城内奔去。
莫无影坐在马车上,跟楚若沉声禀报了一些事情。驾着马车的是玄铁门的人,不必担心会出什么纰漏。
最后,楚若淡淡地说道:“密室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
“是,已经查清楚了,而且就等着有人亲自进入圈套中,来个瓮中捉鳖。”莫无影恭敬地说道。
楚若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就这样吧,我晓得了。”
白月听得有些奇奇怪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垂着头,不断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还笑着摆弄一些好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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