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借力（1 / 2）

我应该将“原著”都读完，艾赛尔想；那样话，现就不会表现得如此吃惊了。

自从艾赛尔见到面前这个男人开始，他心中名为震惊情绪就一直未能消褪。先前从那女人话中，艾赛尔已经猜到今日见便是提出与组织那项实验人。但他没想到是，对方竟然不是位一区人，而是二区人、现任四区执行官！

对于艾赛尔来说，那项实验既让他感激、又让他无比憎恶。对于他自己而言，那项实验让他认识了一项禁忌力量；虽然他也曾被魔法副作用折磨得生不如死，但至少他拥有了能与麦克斯抗衡实力。另一方面，对于四区而言……有多少年轻人直接死了实验台上，又有多少人不堪魔法肢带来痛苦而自杀？那并不是说一句轻飘飘“实验总会失败，人们总会死亡”就能完全揭过。

第一世艾赛尔也曾追查过这件事。当时所有蛛丝马迹指向都是一区，而他对一区人又有着深重恨意，便也完全没想过会是旁人有意引导。掌权之后，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曾深究那项实验始作俑者是谁，而是直接向军队下令，将所有可追查到参与者统统扔到森林中去喂魔兽。那时他看来，一切相关人士都是有罪，彼此之间根本没有分别。

现，艾赛尔彻底迷惑了：一个二区人，怎么可能让一区那些眼高于顶贵族心甘情愿地掏钱？而且又像提前知道四区人会反扑一般，将自己从这项实验中摘了个干净？

“你看起来并不怕我。”被对方话拉回注意力，艾赛尔微笑道：“能让我害怕，只有一件事物。那不是死亡，不是您。”对方挑了下眉，讽刺道：“原来还有能让你害怕事！我还以为，敢实验室杀人潜逃、又军中公然虐杀贵族人，不会惧怕任何事呢。”

“人总会有让他感到恐惧东西，柯林先生。”艾赛尔说着，同时打量着眼前人。第一世他和柯林除了公事并没什么交集，多只是知道对方从前执掌二区、自己进入军队时却已调任成为了四区执行官；此外，这人自己与麦克斯第一次正面对决时，后将关键一票投给了麦克斯。

凭这一票之差成为这片大陆上第一位不及三十岁军区总司令，麦克斯一定会对柯林感恩戴德——这是艾赛尔当时想法。但他原著中看到，却与他所想大相径庭：麦克斯视角之中，柯林是一个“像块铁板、长着死鱼眼珠、让人浑身不自”人。

原著中麦克斯非常乐观向上，待人热情友好；能让他第一眼看到就讨厌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艾赛尔自己，另一个是柯林。先前艾赛尔不明白，为什么麦克斯对一个于他有所帮助人那么厌恶；如今他却很能理解麦克斯心情了。就像现，柯林那张冷硬僵硬脸上，一双灰色眼睛审视、不友好地直盯着你；和这样人交往，任是谁都很难保持愉心情吧。

解除了左臂上用于掩护魔法，艾赛尔将恢复原貌金属手臂向前伸平：“我们就开诚布公说吧，您希望我用这只手为您做什么？”从前，他一直轻视着面前这个男人，认为对方不过是向麦克斯投诚一条狗；如今，他却不得不重审视了。

柯林显得有些吃惊，忽然发问：“你已经学到掩饰那手臂办法了？这也是我一直奇怪事情。我记得，四区人是不懂魔法；制造你手臂中魔法晶石那位魔法师，就算是我们也很难将他找到。那么，这咒语，你是从哪里学来？”

艾赛尔金属手臂上轻轻敲了两下，淡淡地说：“我自然有我途径知道。”第一世他将那魔法师找到之前，确花费了许多气力；幸而，对方认为不顾一切追求力量自己很“有趣”，也为自己提供了许多帮助。

柯林不再追问，转而切入主题：“军区，我还能需要别什么吗？”艾赛尔领会了对方意思；他有些吃惊，但很就遮掩了过去：“窃取东西，可以；杀人，也可以。只是，对于四区不利事，我不会做。”

闻言，柯林笑了起来：“你们说话简直一模一样。四区人团结，我终于见识到了。”艾赛尔脸色一变：“他们？已经有其他人被成功移植了魔法肢么？”柯林点头：“当然。虽然他们都没能像你这样将魔法晶石能力发挥到大，平时似乎也捱不过那东西带来痛苦。不过，为了实验成功，总有人要死，不是么？”

这混蛋！

你以为四区人性命就是那么不值钱？

你以为这件事会这么过去、我们会淡忘同伴死亡，仅此而已？

心中恨极，艾赛尔面上也不加遮掩：“别说得那么轻巧，四区人不是那么好欺负。”柯林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你们那种比魔兽还要凶狠目光我看得太多了；可惜，你们实际力量没有你们所希望那样强大。不说这些了，那名来自一区年轻贵族也有拉你做手下意思，你怎么打算？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他可不像我这样信任你；他人一直暗中观察你呢。”

艾赛尔瞪大眼睛，反问：“真？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甚至比麦克斯本人都要了解他呢。

“这没什么，你现接受训练还太少；等你参军时间够长，你会加警觉。”柯林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倒觉得，你选择之前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当初你四区杀人那件事，他为了帮你遮掩和脱身，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给你馈赠可是不少；至于他究竟图是你能力，还是你身体……”

“闭嘴。我根本不需要他。”艾赛尔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这话中暗藏侮辱之意，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忍受范围：“我要一切，我都会凭自己力量争取到手。借助他人好感达成目标，这也算是男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