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寻死千方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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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太后的教养还是有效的,这不,新月很快适应了已婚公主的身份,在公主府里当家作主,自入宫谢恩之后就再也没有宣召骥远进府。

陪嫁嬷嬷以为这是新婚,公主不好意思,骥远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新月嫁给了他却拒人与千里之外,怀疑是不是嬷嬷暗中捣鬼。

某一天,骥远实在忍不住,用武力突破公主府防线,才见到新月。

“新月,这么久不能见你,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你,这群奴才说是你不愿见我,我不信,一定是她们暗中作祟叫我们夫妻分离!”他一边怒斥,一边深情凝望着爱妻。

新月吓了一跳,在云娃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左顾右盼并不敢直视骥远:“骥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府里的人都对我忠心耿耿,她们不是什么奴才,都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污蔑她们的人品!我不希望我的丈夫是个出口成脏的鲁莽之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害怕有坏人作梗不让我们夫妻相见,难道,难道真是如她们所说,是你不愿意见我?”骥远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新月为难半响才道:“是,的确是我的意思。骥远,你要明白,这都是因为太后的指婚是不可违抗的,我对你其实并无半点情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其他的,就不要再强求了!”

“我不明白,要是你对我无意为什么要接受指婚?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啊!”骥远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然后,他掉转身子,像头负伤的野兽般,跌跌冲冲的就奔出门去。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不服的吼声:“新月,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当天晚上,就传来了骥远自动请缨上战场,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的消息。听说巫山地势奇险,十三家军骁勇善战,清军已屡战屡败,前一任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骥远的主动请缨愁坏了雁姬和老夫人,可深受感动的皇帝已经下旨越级册封骥远为“定远大将军”,不日就将领兵出征,无可挽回。对着骥远哭一阵,说一通,还是忍住悲伤替他整理出征的行李,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万事小心。

新月得知骥远为了证明自己不惜铤而走险,万分无措,请来婆婆、太婆婆、小姑子道歉:“我真的没有恶意,伤害他,实非所愿,是迫不得已。如果今天不伤害他,只怕以后还是要伤害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做出如此危险的决定。对不起,请你们不要生气吧!”

虽然不满,但秉持着君臣之礼,三人只能忍气吞声,口称不敢。出了公主府她们就到处求神拜佛,只为骥远平安。

接下来,是一段可怕的,等待的日子。雁姬等人运用各种手段,忙着打探军情,可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总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揪紧了大家的心。

“骥远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

“八百里快马来报:骥远和十三家军,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阿山阵亡,骥远的三万大军现在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

“紧急军情,骥远等不及援军,又率兵攻上巫山去,却被敌军逼进九曲围谷,生死不明……”

“大事不好了,骥远出征一败涂地,自觉愧对皇恩,与阵前自杀谢罪!”

站在旷野中,只见尸横遍野,草木萧萧,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就遭遇了如此惨败,体会到了败军之将的绝望。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他终于明白,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愧对先父的威名,愧对长辈对他的期望,愧对皇帝对他的信任,这场惨败让他知道,他不是个少年英雄,配不上清丽脱俗的新月。

当骥远长剑出鞘之时,只有残兵败将们的凄厉恳求,没有狂奔而来的新月,没有自动献身的新月,他长叹一声,手腕用力,锋利的宝剑就在他的脖颈上拉出一道口子,他看见了一朵娇艳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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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科普:人们通常通过割脉来自杀,先必须区分动脉和静脉,割静脉一般没事儿,割动脉也要分部位。像骥远这样死志坚决的将军,通过刎颈自杀,又是在医疗卫生条件几乎为零的战场,血液大量流失后,绝无生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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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可有八卦?”前方清军兵败如山倒,后方太后依旧冷静自持,原本她还担心不孝的皇帝提拔的亲信骥远获胜之后,会更加不把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现在却不用担心,事实证明皇帝还太嫩了。

一旁凑趣的命妇就说:“回太后,奴才听说自定远大将军兵败自刎,他他拉府上就乱了套了。先是太夫人受惊晕倒,后来新月公主也晕了过去,好容易太医诊断出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太夫人却没那福气,很快就去了。现如今一门两丧事,剩下雁姬带着女儿,凄苦的很那。”

“哦,新月有孕,怎么没人来向哀家报喜。”开枝散叶向来是皇家大事,作为皇室大家长,太后十分不满,立即命人召新月的陪嫁嬷嬷进宫。

嬷嬷进了宫,却无半点喜气,只有满脸酸楚,到了慈宁宫就跪地求饶。

太后心知事情有异,忙斥退众人,细细询问:“难道是新月伤心过多,孩子不保了?她年纪轻轻就遭逢大难心里难免苦闷,你们应该多多劝解,一切以子嗣为重才对。”

提起新月的身孕,嬷嬷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其中内情不管说不说都是死罪跑不了了。这样想着嬷嬷把心一横,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只是公主这一胎……这一胎,根本不是驸马的血脉!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就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胎儿气死的!”

“什么?!”太后震怒,猛地一拍桌子,茶碗反倒,茶水流了一地,“究竟是怎么回事?新月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

原来,终于离开皇宫在公主府当家作主的新月闲来无事,经常接克善过去教导,一来二去的就和奉命保护克善的某个侍卫好上了,那个侍卫没什么本事常年不得升迁,又长得老相,正和新月的胃口。那侍卫家中有一悍妻,想纳个美妾却始终未能如愿,见公主有意,色胆包天,用些花言巧语哄得新月忘记廉耻,忘了尊卑,忘了在外血战的骥远,和该侍卫如胶似漆,过起了刺激无比的偷情日子,可怜年纪幼小,不通人事的克善还傻呵呵给他们放风类。

偷来的日子的过得快,不知不觉骥远的死讯传来,新月非常诧异的,她不喜欢骥远却从没想过要他去死。心中有愧的她,吓了一跳,晕了过去。

匆匆赶来的太医摸摸脉,直道恭喜,离了公主府又去他他拉府给老夫人诊脉,为了鼓励悲痛欲绝的老夫人,就把新月有喜,他他拉家有后之事告知。老夫人先是一喜,可一听两个月,立即想到新月怀上孩子的时候,骥远已经奔赴战场,当即气血攻心,喷出一口心头血,倒地不行了。

雁姬也知道新月这胎坏得蹊跷,一定给骥远戴绿帽了,却忙着办理丧事,不得进宫。

太后本就因为与摄政王的暧昧,被亲身儿子讨厌,最最看重女子的贞洁,一听新月如此寡廉鲜耻,给皇室抹黑,气得不行。当机立断,吩咐太医如此如此,安排新月与她腹中的胎儿因“过度伤心”死亡,那个胆敢染指公主的侍卫也“突然暴毙”于家中,公主府上下人等被指玩忽懈怠,没有伺候好主子,统统赐死。

处理了能处理的知情人士,太后为表示仁慈怜悯,也为了抓人质,特意将珞琳接进宫中,认作义女,仔细教养,以备和亲之需。他他拉府上只剩雁姬对一切事情心知肚明却不能宣之于口,只希望安安分分过日子给太后留个好印象,太后能看在他他拉家几代忠良还被新月坑了老爹又坑儿子的份上给女儿找桩好亲事。

过了几年珞琳出孝,太后见她们一向老实,也可怜她们孤儿寡母,给她找了个不错的驸马,还给了恩典,允许雁姬入住公主府,享天伦之乐。

倒是克善,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被撸了爵位,因为被太后厌弃也没门好亲事,端王府这一脉很快绝了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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