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回 竖子无礼欺秦王(1 / 2)
且说这苏季子,本洛阳人氏,姓苏,名秦字季子,因假托苏季子之名而自荐于秦王帐下大臣吕不韦门下以托为门客,想以经得吕不韦而向秦王举荐,只是,昨日亭上一叙,他这一番痛思了数年之久的言论,却并不为秦王所重视,更不曾为他捞得来一官半职,这不由得让这苏秦痛恨万分。
要知道,秦王唯才是用之说,却并不是空话,如现居于六部主事的百里奚,吕不韦二人,若依这二人原本之身份,如何又能居于此等显赫之位,然而,如今这二人,已经是大秦之肱骨之臣,最为秦王所重用。
再还有那6准其人,再还有其它如杨龄,黄羽等,此刻,各自亦居于秦朝中位居重位。
就冲着这一点,苏秦以自身才学论,自然是想着秦王亦能予他一高位,也好能衣锦还乡去。
可惜,秦王好像并不曾看把他的大论给放在心上,只是客气的把他给送走,并着吕不韦给安排个官职予他。
苏秦本是傲慢之人,秦王如此慢怠于他,于是暗恨于秦王之轻慢,遂生离去之心。
门客者,乃是依附于诸多王孙公子豪族之辈,以才智而显于诸王孙公子之流,虽是依附,但却并不是奴隶,对于门客之来去,却是很自由的。
这苏秦自觉得再呆于吕不韦门下为门客也没有多大出息,再则也是恼于秦王轻慢于他,不识他之苦心大计,遂暗恨之余,择日就卷了细软包裹而去,心中定计,他定要这秦王大大懊悔一番。
遂西奔于楚,会见于楚怀王项英,进而纳于言曰:“臣以天下地图说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吾料度诸侯之卒当十倍于秦也。六国合力通盟为一,并力西向而攻秦,秦不得御六国之兵,必破矣。”
“夫衡人者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与秦,秦成则其身富荣,国被秦患而不与其忧,是以衡人日夜务以秦权恐愒诸侯,以求割地。故愿大王熟计之也!窃为大王计,莫如以齐、鲁、吴、楚、燕、赵为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于洹水上,通质结盟,约曰:‘秦攻一国,五国各出锐师,或挠秦,或救之。有不如约者,其余五国共伐之!’诸侯从亲以挡秦,秦之甲士必不敢出于函谷以害山东矣。”
苏秦再进言道:“楚,天下之强国也,据地八千余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强则秦弱,秦强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臣请令山东之国奉四时之献,以承大王之明诏。委社稷,奉宗庙,练士厉兵,在大王之所用之。故从亲则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则楚割地以事秦。此两策者相去远矣,大王何以决择焉?”
诚如苏秦所说,天下十四诸侯,秦国如今已经并其四数,占西南半壁江河,然而,若是天下剩余的吴,楚,齐,鲁,燕,赵六大强国勇盟合力为一,再西向以攻秦,以秦之一地御六国之兵,必为六国所破也。
而若是不立这个盟约,则六国之地,必为秦国所分而击之,到时候,可就不是他们这些王族称孤道寡之时了,而是南面以称臣。
形势所迫之下,只要他们不想称臣于秦,只要这事有人从中穿争引线,这个盟约有九成以上可能是可成立的。
而如今,确正有这苏秦站了出来,充作这个穿针引线之人,所以,楚王在赞许之余,即为为使,出使吴国。
苏秦以楚使之身而见齐恒公管符于济州而进谏曰:“齐,四塞之国,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也。”
“临菑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以每户三男丁计,不需别远诸郡县,只临菑之卒就已二十一万矣。临菑民富而殷实,其民无不斗鸡、走狗、六博、阘鞠。临菑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挥汗成雨。昔者,晋,韩,魏三国之所以结盟者,是为畏秦国者,三国为与秦接境壤也。”
“晋,韩,魏三国若兵出函谷关战而胜秦之,则其国兵卒必半折之,其国内又苦无名山大川以为倚,四境必不守也,此灭国之祸也;而若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后。是故晋,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齐之广阔倍于晋,韩,魏之地,卫阳之道,车不得双轨并行,骑不得双列而行。此等险地百人守之,千人不敢过也。有此天险,秦虽欲深入则狼顾其后,恐吴,楚以谋其侧也。是故恫疑、虚喝、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深料秦之无奈齐何,而欲西面而事之,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强国之宝,臣是故愿大王少留意计之。”
苏秦所说,齐地背靠渤海,上有清河为界,前有泰山为阻,而齐地占地二千余里,有甲士数十万,粟米堆积如山,三军精良皆是虎狼之师也。
再则,齐国光临甾之中就有七万户,若按每户三男丁来算,都不需要去别的郡县求兵,只光一个临甾就有兵二十一万之数,而临甾之民无不富有,常斗鸡,走狗,六博,蹴鞠以为戏,临甾的道路上,车轮擦着车擦,行人是肩撞肩,如此之地,又有卫阳道这种百人守之,千人不敢过的险地以守,若是六国结盟,秦来攻齐,则吴,楚则攻秦之侧,如此一来,秦国,如何能来入秦。?
苏秦如此一说,齐王自是大悦,自然也是答应了这联盟之事。
如此轻易而说服楚,齐二般大国,苏秦自然是信心更增,遂北奔燕赵之地,面见于赵灵公公孙平而再谏诸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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