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房中对胡铨点秦达(1 / 2)
听到岳霆喊出“胡先生”,秦天德心中的一切疑团就都解开了。
他原本以为岳震岳霆小哥俩是是受岳银瓶的安排来试探自己,可是听了岳霆的话,忽然现并非如此,而是另有一人试图通过岳霆以岳银瓶来要挟自己。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胡先生”所为了。整个县衙姓胡又能被尊称为先生的,就只有胡铨胡邦衡了!
果然,岳霆的话音刚落,岳震就从门外跑了进来,胡铨也一脸笑意的踱着步子走进房中。
秦天德看了看正在埋怨岳霆出卖胡铨的岳震,又扫了眼胡铨,冷着脸对门外喊道:“三儿,给本少爷进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三苦着脸从门外挪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道:“少爷,不是小的不通报,是两位小少爷说要跟你玩耍,不让小的通报。”
秦天德再次瞪了眼胡铨,又对着秦三吼道:“你这个憨货!以后不论任何人,都不允许在门外偷听少爷我说话,今日这种事情绝不可再出现,听见了么!”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以后再不敢了。”
“去把两位小少爷送回东院,以后严禁闲杂人等接近!”说完话秦天德特意瞟了眼胡铨,“二娃,给本少爷看好门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听到了么!”
胡铨始终保持着笑容,看到秦三将岳震岳霆小哥俩送走,大摇大摆的坐到桌边,先是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这才问道:“钱塘子,听说那两个孩童都是你的骨肉,果真如此么?”
这段时间岳雷跟胡铨那么亲密,秦天德才不相信胡铨会不知道岳震岳霆的真实身份。虽然他确信胡铨不会对岳家后人有什么恶意,但他也不能亲口承认岳震岳霆的身份!
“鄂震的确是本官的骨肉,那鄂霆乃是鄂震同母异父的兄弟。本官原本只是想将震儿一人带回,奈何他们兄弟俩感情深厚,索性一并带回府里了。胡师爷,跟你无关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探,知道的太多对很多人都没有好处。”
胡铨品了口茶水,点了点头:“我说么,我听府中下人说,你十二岁那年要了贴身丫鬟的身子,结果又将人家赶出秦府,要说两个孩童都是你的骨肉,那就经不起别人的推敲了。既然只有一个是你的骨肉,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他莫非是在提醒我?秦天德再次打量了胡铨一眼,冷冷的说道:“胡师爷,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莫不也是想学本官的法术?”
他对胡铨其实也是有戒心的,就像防备韩世忠和岳银瓶一样。胡铨与陈规不同,陈规被押送至淮阴的时候已经被打成钦犯,无依无靠,又加上他对陈规所掌握的技术志在必得,所以可以跟陈规透露一些口风。
可是胡铨就不是这样了。胡铨虽然被配至楚州,但也只是编管,与朝中不少大臣都有着联系,万一让胡铨知道自己有心跟秦桧作对,然后推波助澜,从而过早将自己推到秦桧的对立面,到时候自己的所有计划就都会落空了!
这并不是秦天德的小人之心。说的直白一些,他在大多数人眼里,不是什么好人,那么让两个坏人争斗,好人坐山观虎斗,等到时机成熟再出手,说不定有机会将两只老虎都打死。
而且秦天德知道,大宋那些想要扳倒秦桧的人所施展的手段实在是太幼稚了,都是想通过说服赵构,让赵构认清秦桧的丑恶嘴脸,然后免去秦桧官职,最好能够将秦桧法办。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赵构一生都致力于像金国妥协,所以即便日后对秦桧心生忌惮,但始终也没有对秦桧下手。
秦天德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在这种时候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胡铨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法术?秦大人是指当日做法祈求天晴一事?呵呵,你大可放心,我对此没什么兴趣,我来找你主要是有一事相询。”
“什么事?”
“呵呵,大人请我来做你的师爷,不知道是想让我真心替大人治理好淮阴呢还是随便说一说呢?”
是真心还是随便说难道你看不出来么?秦天德狐疑的看着胡铨,思量了片刻,说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好了。”
“那好,大人快言快语,胡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胡铨突然收起了笑容,紧盯着秦天德,“胡某愿意替大人将淮阴治理的政通人和,但是胡某有一个条件,我要岳雷!”
胡铨开出了条件,秦天德倒是没有立刻答复,而是反问道:“胡师爷这话是何意?那岳雷这些日子来不是对师爷你言听计从么?刚才那一幕,想必也是胡师爷通过岳雷之手操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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