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事故(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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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段?府中没有这个人吧?”纳兰雄狐疑问道。

七太太眼泪扑娑的,她整个人放佛陷入了回忆中,“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瞧见过,他可勇敢了,当時若是没有了他,我和涓儿,都不会活到今時今日了。我本想着一定要感谢这位少年,只是那時,大夫诊断涓儿疯了,我也受了伤,确实没有那样的心情去寻找那位恩人,真是让人痛苦的一天。”

在七太太在回忆的時候,纳兰雄也在回忆着,“我记得那个時候好像是老四的生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很是愧疚,以后再也没有举办过任何的生日,可是?”

“都怪我和涓儿福薄,不能怪四少,真是苦了那孩子,四少从小就惹人疼爱。”七太太叹息一声,已经开始着手温酒了。

“对对对,那孩子,虽然不是特别爱说话,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日下午,我和他聊了很久,很少这样抽時间和我的孩子们一起聊天,一起和他谈心,他说的很好,也很对,哎,莫不是我真的已经老了,糊涂了?”纳兰雄一个人自怨自艾,七太太已经上前去为他揉着肩膀。“你啊,和以前一个样子,父亲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着急,一着急呢,肩膀就痛了,这几年来,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肩痛,左手上的伤口还会在雨夜里犯病么?那日我们一起去打强盗,你是为我受的伤,我在这里,这些年来,一到下雨天,我就难受,我就担心,你那手痛,有没有好好的用药,好好的吃饭。”

“静儿,你变了很多,人还是你以前的你,但是姓格,真的变了很多。”

“我还是师兄的爹爹,只是一个人在这里很多年了,想明白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

纳兰雄开心地紧握着七太太的手,笑了笑,道:“你和澈儿一样,都能够让我感觉,让我感觉到,这里还是我的家,我还是一个人。今天和老四在聊段家的事情。。。”纳兰雄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的焦距突然明亮起来,“段?你说那位救了你们的男孩叫段?你确定?”

“是的,当時他背着我,我就瞧见他的肩膀上刻了一个“段”字,我便问了他,他点头承认了。”

“多大年纪?”

“我也不确定,就十多岁的样子,很俊俏的一个小伙子。”

“段子墨?”

已经确定后的纳兰雄大吼一声,然后脸上的表情很是变化莫测,他叹了叹气,“段子墨,这个小子,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听着外界的传闻,我还以为,不错,最近一段時间听到他的名字次数太多了,呵呵,看来,呵呵。。。”

七太太眨了眨眼睛,“师兄,你到底在笑什么?什么子墨?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没事,这个你不用管,静儿,你我今晚好不容易重逢,不要提起别的什么人。”

说了一句暧昧不清的话,沐倾寒已经明白了几分,正在犹豫如何脱身,不然接下来的一场“活动”会太刺激,突然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是五小姐。她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暗处的一个阁楼,笑了笑。

意思是,倾寒姐,你想继续偷看下去么?

不用了,这次的目的,七太太的用意,沐倾寒已经明确收到了。

段子墨,这下,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就看你的造化了。

走在夜晚的月光下,沐倾寒的脚步,开始踏实起来了。

宜春阁内,依然一片歌舞升平。

蓝玉烟躺在贵妃椅上,一个人弹着琴,特别的悠闲。

这些日子,段子墨是不能来了,但是她必须佯装成段子墨来过这里的样子,将房间里的灯高高的挂着,一个人静静地弹奏着琴弦,一个人安静的想事情。

“姑娘。”

一阵熟悉地声音响起,蓝玉烟继续弹着,“进来吧。”

竟然是崔妈妈,她是这里的掌事,负责一切的大小事务。

她却规规矩矩地跪在了蓝玉烟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姑娘,您派人去查的事情,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了。”

蓝玉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琴弦,然后翻看着崔妈妈拿过来的东西。

全是关于沐倾寒的身世调查。

蓝玉烟认真地瞧着,“我已经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姑娘。”

程炳坤开了一个戏班子,段子墨便开了这家宜春阁。

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别说段子墨了,也很少人知道蓝玉烟是阁主,而且还培养了最强的情报局。

段子墨很会运用人才,将这个宜春阁交给了蓝玉烟打理,情报中心也发展的有声有色。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有谁会知道,一位接客的姑娘,才是宜春阁真正的阁主。

有谁知道,寻欢作乐的地方,那些被男人们捧在手心的姑娘,都是蓝玉烟手下的情报人员。

这便是段子墨默默培养五年時间的势力。

一个月前,段子墨吩咐要调查沐倾寒的身世,蓝玉烟便让人着手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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