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磨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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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夏侯炯与楚芃都达成了怎样的协定,那天她很顺利的就跟着夏侯炯和祁梦哲离了安王府,并且之后在他们的地盘、琅州境内也算是畅通无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璟瑜随夏侯炯离开宣城后,在宣城外不远的一处地方见到的那二百来个夏侯炯自潼涧关带来的精兵也有些关系。璟瑜还记得自己初看见到这群虽然没有穿着正规胄甲,也难掩其身上的彪悍血煞之气的精兵时,还以为是楚芃或是江家又反悔或是根本就是做了一局,害她好好的愣是差点儿又虚惊了一场。

她只记得当时一直看着虽然有些冷,却还算文气的二哥夏侯炯,在回到这群精兵中时,身上所爆发出来的煞气与这些军士身上的几乎完全的融为了一体。随着夏侯炯的加入,就像是这一群凶悍的群狼突然有了头狼,给人危险加倍的感觉。如即使以璟瑜那在这方面极为有限的眼力,也能够看得出这绝对是一支百战的精锐之师。

当时与璟瑜一同看到这些人的祁梦哲,也有些红眼不已。他告诉璟瑜,这两百人若再加上另外在不此地三百人,一共五百人队伍是夏侯炯亲手调教的精锐之军。这支队伍有个番号叫做“狼师”,在南疆之地跟随着夏侯炯立下了赫赫战功。所过之地,几乎无人敢慑其锋。其名声无论是好坏,也算是都响彻了南疆大地。

其时璟瑜多少也听出了祁梦哲的这番介绍似还有未尽之语,不过她却没有在意。直到不久之后,她才真正明白了祁梦哲所隐晦掉所谓“赫赫声名”到底是个怎样的名声。那时她才总算是明白了那时二哥夏侯炯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自信一定能将自己自安王府带走。如果那时双方真的谈崩了,她相信这些人就不会是像这时这样安安份份的等在这宣城外了。

不过当时璟瑜在看到这些人后,多少也更多了几分安心。至少再遇到晋城郊外那一夜的情况时,总不会再那样的狼狈。

一行两百多人在离开琅州境进入邗州的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两次较大的雪,让他们返家的这一路,不得不因为停下避雪的原因而愣是比正常情况下多花费了近一半的时间。

邗州与琅州相邻,其分界线是一条名为玉带河的大河,这条传说中是天上仙人不小心遗落的腰带而化成的大河将一片肥沃的平原大地一分为二,其北地属琅州,其南地归属邗州。因为玉带河以及传说中由仙人腰带上的流苏缀饰所化的支流和湖泊的滋养,这片平原无论南北两岸皆是粮食的重要产区。楚芃和江家虽然粮食依旧紧张,却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片产粮区可谓是功不可没。

半年前那次一连两年的大旱。这玉带河流域尽管也不少支流湖泊干涸至龟烈,但主流玉带河好歹一直未曾断流。这片粮区的粮食虽然减产了很大一部分,但到底没有绝收。所以南人北上逃荒时。琅州和邗州地界上的人也最少。而且这些逃荒的人大多集中在琅州的北部,而邗州难民躲避的更多是战乱和兵灾。

可以说这玉带河是琅、邗两州的母亲河也不为过。即使这时的天气不是很好,在零零落落飘着细小的雪花,但璟瑜一行人来到的这个渡头处却是有少人来来往往。瞧这些人的打扮,多是一些小的小脚行商或是做零工的人。看着此处的人比宣城里的还要多时。璟瑜也不由心中感慨,即使再恶劣的天气,有总有为生活所迫人为生计而忙碌的奔波劳苦。

璟瑜一行人来到河边时,极少上冻的玉带河那只有正常年份三分之二水位的宽阔河面上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冰。时不时有人就打从这冰面上过河,并没有人因为冰面承受不住而落水,让情景璟瑜和祁梦哲都不由愈加的怀念起不知道被王屹等人弄去哪里的雪撬车来。

璟瑜原以为他们也会打从这结了冰的河面上渡河。不想夏侯炯却坚持要从渡头的那座看着就有些摇摇欲坠、不太结实的木石桥上过。那座大约有走一辆双驾马车的木石桥的积雪虽然被不知什么人扫到了两边,但桥上的行人和车辆却数量不少,就璟瑜看来不会比直接从冰面上走快。

不过想想夏侯炯这样安排应当有他的道理。所以对夏侯炯的这个决定,璟瑜和祁梦哲都没有置喙,而是依照他的安排走上了木石桥。因为玉带河也算是条不小的河流,他们面前这处河面也很宽阔,这座木石桥的距离自然也不短。还好他们这一行人在旁人眼中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当他们上桥后,桥上的人都自觉不自觉的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所以他们在桥上前进的速度要比璟瑜预料的快上不少。若不是天下的正下着的小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有些严重影响了队伍的视线,应该还能快上不少。

不多时,他们这一支队伍中走在最末的人都走到了桥心处,璟瑜等走在靠前的人已经能够在这密集的飞雪中看清对面的桥头。而这时的璟瑜却再次得到了空间中莫妍的示警,就在璟瑜打算提出警界时夏侯炯就已经一马当先的赶到最前面,而与此同时前方桥头的方向也突然异变突然起!

只见桥头处原本几个行人被突然站出了一群包裹着厚厚兽皮打扮的人给冲撞到了一边,这群人很快的就一前一后、一站一半跪的站作了两排,他们都一手举着一张黝黑发亮的长弓,一手在上面搭着一支闪着寒光的白尾羽箭,拉成满弓的将整个桥头都堵了个严严实实。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群人刚刚出现的时候,璟瑜所乘的马车就被马车后离得最近的士卒们给围在了中央,马车的车门处也被加上了一块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包着铁皮的木板给挡上了。而马车前面人士卒们已经拔出了长刀向着桥头的方向直冲了过去。同时,璟瑜借助空间的感应,知道了此时的车外有似是漫天的利箭朝着自己这个方向飞射了过来。接着便是一声声的尖叫声、哀嚎声、惨叫声还有人从桥下跌落时砸开冰面的落水声此起彼伏的接连响起,夹杂在这些声音里的是一支支利箭磕在马车前门加上的那块包铁木板上的沉闷声响。

这时的璟瑜心中忽然莫名诡异的融解了夏侯炯坚持要从桥上走,而不肯直接走冰面的缘故。这大概是为了这自己所乘的这辆马车。如果从冰上走,她就不能坐在这车里,如果在冰面上遇袭,按正常来说没有此时这辆马车的掩护,她应该被那些羽箭射成了一只刺猬了。

就在这一波的箭雨稍稍停顿的时候,从桥头的方向又传来了刀兵相接的声音。接下虽时不时还有飞箭朝着自己这个方向飞来,但多只是零星之数,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有威胁的猛烈箭雨。

心中十分为之前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二哥担心的璟瑜,不顾一旁弄笛的阻拦硬是偷偷的将挡在门口的铁皮木板移出了一条细缝,从那不大的缝隙里凭借着过人的目光她看到了一身几乎变成了血衣的二哥夏侯炯。正带着几个提刀的士卒手持着一把寒光冷冽长剑有如猛虎下山一般,手起刀落的在桥头的人敌人之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几乎他手中的每一道寒光都带出了一蓬血雨,一声惨烈至极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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